“你别着急,我们先将长故带回宫中,让太医为他治疗,他一定会没事的。”长故那么沉稳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活下来的生机。
簿梓荣恢复了往日里的理智,最重要的现在就是让长故现在赶紧醒过来,她任由他们将他带回宫去。
就在这时,恭长故突然口中吐出了鲜血,吓坏了一旁的簿梓荣。
“长故,你怎么样?”簿梓荣心里焦急百般,如果他知道他之所以被绑架是因为自己会不会生气呢。
恭长故摸了摸胸口 只感觉全身乏力,丝毫没有力气了。
用尽所有的力气,只柔柔弱弱的问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
恭居熙见长故醒了,回答道:“你被肖衣麓所绑架,梓荣赶到这里,要不是我刚及时赶到,恐怕,梓荣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恭长故听的模模糊糊的,什么叫做她不在这里了?虽然身体没有力气,可瘦思绪仍然还在运转,原来是自己被绑架,簿梓荣为了救自己,差点险些丧了姓名。
“对不起,委屈你了。”恭长故抱歉的口气中带了积分感性,这样的男子是世间少有的吧。
“你现在还太虚若必须马上进宫请太医,要不然恐怕只会性命不保。”恭居熙说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要不是自己刚刚及时赶到,要不然二人都要命丧黄泉。
“此事都是那肖衣麓一手策划,是她绑架了你,你自己掂量着点吧。”恭居熙说出了所有的事情,反正这些事情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可恶,这个女人,居然那么狠毒,等我好了之后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恭长故说道,说的时候还吐了一口鲜血。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是恭居熙没有想到的,他虽然知道肖衣麓喜欢恭长故,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也会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是自己看错她了。
“不能再等了,快点,扶她起来,赶紧启程会宫中医治。”簿梓荣看着受伤的恭长故,心就像是被揪着一般疼痛。
回宫后,恭居熙立即叫人去请太医来医治,太医诊脉,二人在一旁等待。
“太医,我哥他怎么样了?”这事情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太医拱手向礼,说道:“回禀王爷,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肚中没有粮食充饥,导致昏晕罢了,老臣开几副药你且拿去煎熬,不过几日,太子便会痊愈。”
听完太医的话,簿梓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没事就好,她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多谢太医,太医慢走。”
簿梓荣照着太医给的药房去煎药,明天精心喂他,希望他能够早点醒。
簿梓荣没日没夜的守在恭长故的床边,希望他能够早点醒,也是希望可以让他在一开眼就能够看到自己。
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自己害的,是自己的爱害了他。
恭长故毕竟是习武之人,不出三日便醒了。
见恭长故醒来,簿梓容简单的跟他说明了情况,听完后,他面色阴沉的几欲滴水,良久,才缓缓开口:“下次见面,朕要她死!”
闻言,簿梓容定不会阻挠,点头表示同意。
见状,一旁的恭居熙也简单的跟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皇宫。
而簿梓容也在见天色暗下来后,便也早早的照顾恭长故歇息了,虽说他是醒来了不错,但早些休息总归没有坏处。
思及此,本想再处理会公务的恭长故便也作罢,听话的在床上躺好开始休息。
翌日清晨,初升的太阳唤了鸟儿早起,终于,越来越多清脆的鸟啼声也将簿梓容唤了起来。
揉了揉额角,轻轻拍了拍面颊,便在简单的洗漱后,来到恭长故处,照顾他起床。
“你先歇着,早膳马上就要送过来了。”见她面容有些憔悴,恭长故心疼,按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在座椅上坐下。
而后,自己便捧了本古籍看着,低垂的眉眼,从簿梓容的角度看过去,格外的好看,尤其是在那透过窗户洒在他面上的阳光的映射下,愈发让她移不开眼。
许久没这般认真看过他,一时间她看的有些入神了。
似是发现了她的目光般,恭长故微微侧首,唇角噙着调笑之意:“爱妃,朕可还好看?”
听着他故作同样故作调笑的话,簿梓容当即便羞的面色通红,动了动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终,只好故作淡定的别过头,但那烧红的耳根,恭长故却看的清楚,当下间唇角的笑意愈发加深起来。
但却是,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口时,突然面色一变,一个没控制住,猛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紧接着,整个人也痛苦的倒在了桌子上。
簿梓容顿时面色大惊,赶忙跑过去扶好他,给他把脉,见她担心的紧,恭长故虚弱的靠在椅子上,故作轻松的开口:“没事,你别急……”
“闭嘴!”他不说还好,她一说簿梓容连眼睛都有些泛红了,直接喝断他的话。
他都吐血了,他还要她别急,她做不到。
这也才,恭长故悻悻然的没再说话,任由她给自己诊断。
不稍多时,诊断的结果便出来了,这样的结果,让簿梓容苦中作乐般的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是中毒,但好歹不是那种急性剧烈的毒。
“怎么样?”见她半天不说话,最终恭长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闻言,簿梓容回过神,扯着宽大的衣袖,轻轻为他拭去了唇边残留的血迹,眸中闪着若隐若现的心疼之意:“说不上好,但也不是那般糟糕。”
“怎么说。”知道她心疼自己,恭长故轻轻将她带入怀中,脑袋依恋般的在她头上蹭了蹭。
当下间,簿梓容也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轻轻道:“是慢性毒药,让我有时间为你外出寻找解药。”
听到她又要出去为自己寻找解药,恭长故很感动,但他还是本能般的不赞同:“外头很危险,这种事可以交给恭居熙来。”
但闻言,簿梓容只是缓缓摇头,看着他,神情严肃:“不行,我定会快去快回的,因为我不在你身边太久,我不放心,这样毒发了我才不会至于耽搁太久,这样你也能快些好过来。”
“好。”这次,恭长故不稍多时便点头同意了她的话,她说的在理,只是,他有些不放心她一人前去。
见他同意,簿梓容没打算在过多耽搁时间,神情又严肃的将其带到了榻上躺好:“你先躺好, 我先施针为你将毒性压制下。”
边说着,簿梓容便将银针拿在了手中,见状,恭长故没说话,只是朝她安抚的笑笑,便听话的在榻上躺好,将自己交给她诊治。
施针的过程,看似简单,实则并不那么好受,很快,他的额角便已经冒出了一层浅浅的薄汗,终于,又在过了一会后,簿梓容停了下来。
至此,两人都悄然松了口气,也恰巧就在此时,送饭的侍女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在扶恭长故坐起来后,为他稍稍整理好衣裳,簿梓容便下令让侍女进来。
闻言,侍女赶忙将饭菜摆好后,便又快步离开,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簿梓容才重新开口:“皇上,用完早膳后,我便即刻动身,你在宫中要好好照顾自己。”
还没开始走,簿梓容便已经开始担心他了,跟他不放心她一般,她也放不下他。
“好,待会出宫后我去找恭居熙,叫他保护你。”对着她安抚的笑笑,恭长故说完便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开始用膳。
一顿饭,两人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也各自在想着什么有些入神。
恭长故中毒,簿梓容本不愿让他出宫送自己的,但奈何拗不过他,用完膳后两人只得一齐来到了恭居熙的府邸。
两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在书房找到了恭居熙,见到两人带着行李出现,恭居熙面色陡然凝重起来,快步走至两人身边,简单的向他们问过好后便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她要为朕出去寻找解药,朕不放心,你去保护她吧。”即使是要他去保护她,但说话间恭长故眉间还是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恭居熙身形微顿,随即也没再多想,便同意了他的话:“是……”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簿梓容打断:“皇上,臣妾觉得,还是您同我一起去为好。”
见她眉头紧拧,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时两人都有些摸不懂她为何突然改口,抿了抿唇,恭长故道:“怎么了?”
闻言,一旁的恭居熙也抬眸困惑的看着她,簿梓容当即也没卖关子,继而道:“臣妾放心不下皇上,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怕皇上毒发没人压制……”
她没将话说完,但两人已经懂了她话中的意思,而后皆没再过多犹豫,先后表示同意。
本就担心恨不得跟簿梓容一同出去的恭长故现下心情也都好了起来,当下便直接侧首看向恭居熙,唇角浅勾:“那便麻烦你暂代国家事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