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哄了一番,夏芸然气也消了不少,这时也很是不好意思,看着慕容擎还红着的脸,心里更是多了些愧疚,她的师兄她了解,她就是怕她单独行动才很是担心。
没想到承子诺最后还是和平王分开了,而慕容擎不过只是指挥而已,如果承子诺想走,平王也拦不住他……慕容擎自然也毫无办法……
“我这是……在他身上撒气了……”夏芸然心里更过意不去了,虽说是气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但还是将怕承子诺出事和得知他私自行动的气愤都迁怒到慕容擎身上了……
“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气急了……”夏芸然抬手轻抚着慕容擎的侧脸:“还疼吗?”此时夏芸然也开始自责,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应该和慕容擎好好说话的,说不定慕容擎手中也有别的消息……
“没事,我已经不疼了。”慕容擎顺势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你多捂一会儿,它就好啦。”
看慕容擎这幅颇显赖皮的样子,心中却是暖了起来,她另一手戳了戳了慕容擎的胸口:“你不用事事都觉得你要保护我,他是我师兄,我也有知情权,我可不是那种经不起吓的娇滴滴的小姑娘,你要相信我。”
慕容擎点了点头,将她揽入怀中:“这次是我错了,你不生气了就好。”然而慕容擎心里却不赞同,哪儿有让自己女人担惊受怕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是九五至尊……只是这话他不会说出来,他只会默默地继续保护夏芸然。
夏芸然听他完全避开话题不接话,也知道他定然是不同意自己的说法,心中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无奈。这里毕竟是男权社会,大男子主义也很正常,慕容擎已经在一步步妥协了……
“算了,这件事还是要慢慢来。”夏芸然心想着。来自现代的她深知沟通的重要性,更不要说慕容擎身处于权利的最高层最复杂的地方,若有些许误会不说清楚可能最后就会酿成更大的遗憾。
只是现在慕容擎明显不接受她的看法,她也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这件事要慢慢来,夏芸然只好先将此时放下。
慕容擎看她也冷静下来,这才拉着她坐下,给她细细讲了起来,从平王和承子诺会和讲到二人分离,再讲到承子诺在江南得到的收获和情报,听到师兄安然无恙,夏芸然也彻底放下心来。
看着眼前脸颊仍旧染红得到夏芸然,慕容擎心中就开始反复琢磨刚才那一吻的滋味,这时夏芸然一个抬眸更是让他心动不已,他凑了过去。这次夏芸然自然也不会拒绝,二人沉浸在这个吻里。
夏芸然也哄好了,两人又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慕容擎才离开,连忙赶回宫中继续处理事务,夏芸然也将自己收拾好的包裹重新放回了远处,现在承子诺专心收集情报,慕容擎告诉她的也是让她等候消息。
“这个师兄真……真让人操心!”夏芸然长叹一口气。继续看自己的医书,很快半天时间匆匆过去。
今晚又是月圆,然而这样的月圆之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睡意。另一边夏雪的院子里,却是一片悲戚。
“小姐,还是进屋吧,您的身体……”夏雪身边的丫鬟欲言又止,小姐已经在园中坐了一个时辰了,此时她心中更是担心,但她无论怎么劝,小姐都是不听的。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不用在我身边候着了。”夏雪吩咐到。只见那丫鬟缓缓退下不一会儿又拿出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直到夏雪好好地披上才退到了暗处不再发声,静静候着自家小姐。
看着圆月,夏雪满腔思念也终是抑制不住了,她小声抽泣着,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一个人的名字,
“离修……”
夏雪想起了之前的种种,离修气质不凡,她早该猜到离修不是普通人的,过往种种在夏雪眼前闪过,没想到这么快便离别了……心中止不住地痛了起来。
“离修……”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不知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夏雪擦了擦眼泪,哪知下一刻眼泪又流了出来。
就在夏雪黯然神伤的时候,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只见一只白鸽从树上落了下来,竟直接停在了她的肩上。
此时夏雪也顾不上害怕,她知道飞鸽传信,这会不会是……离修给她来信了?想到这里,她的手颤抖着将白鸽抱了下来,果不其然在白鸽的腿上,裹着一个小小的纸筒。
夏雪将纸抽了出来,看到落款处的“离修”二字,她的眼泪落得更凶猛了,她起身就往屋里走,直到离修没事,她也安心了不少,但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她心中的思念却更是汹涌。
那纸筒很小,所以离修的来信也不过寥寥数语简单地讲了他的现状和对夏雪的关心和问候,但这信给夏雪带来了极大的宽慰,夏雪写好了回信,将鸽子扔了出去,看着鸽子从墙上飞出不见了踪影,她的眼泪才止住,心里也多了希望,离修无事,这真的是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夏芸然正吃着早饭,便听到身边丫鬟的回复,“小姐,听说三小姐今早上多喝了一晚粥呢!”
夏芸然听了这话,心里也很是开心,吃完早饭便去了夏雪的院子,看着夏雪的双眼还微肿,夏芸然便知她定是又落泪了。
夏芸然心中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夏雪身边,拍了拍她的手:“我看你精神好了很多,不要总是窝在屋里,要不跟我出去走走吧?”没想到之前总是拒绝的夏雪,这次居然同意了。
夏芸然看着她的神色,不同于往日的悲戚,整个人都重现了朝气。“大姐……昨晚……离修给我来信了……”
“离修说……他现在很好,让我不要担心……”夏芸然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开心,却听到夏雪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离修没事便好,你可不要再担心了,你若出个什么问题岂不是让离修分身。”这一句果然劝住了夏雪,看着她重新露出笑颜,夏芸然才放下心来。
萧月白合上了最后一卷账目。这几日他都在核对账目,直到看了五六日才看完,期间还写信寄往京城告诉皇上他目前的情况,也往东营寄了一封让萧炎放心。
萧月白呼了一口气,拒绝了仆从的跟随,走出了营帐。这几日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对账,坐的腰酸背痛的,现在总算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夜晚的风也格外凛冽,倒是吹得萧月白很是清醒,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和传来的人声,萧月白走了过去。
“叫他一句萧将军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将军了!他娘的,也不看看他那个样子!老子倒要看看,他能查出来个啥”只见那代统领身边围了一众副将,此刻几人正边吃边骂。
“就是就是,不过就是个秀才,还当自己能当兵了?上个战场肯定吓得他尿裤子!”一旁的副将立刻应和道。
萧月白在一旁听了很久,才转身回了帐篷,这几日他的确听到属下回报,这代统领这几日一直出言不逊试图挑衅。
也难怪他如此有自信,那账目的确是做的出彩,若不是他早就派人暗中调查有了真是的账目,恐怕一时还查不出什么问题,说不定这背后还真有萧让的手笔。
萧月白回了帐中,本想着明日再宣布,现在他倒是毫无困意。“把他们都带上来!”萧月白吩咐下去。
“哟,萧将军,您倒是说说您查出来什么了呀?”那代统领一脸得意地看着萧月白,出言问道,话里都是自信,就等着萧月白出丑。
萧月白也不恼,只是缓缓翻开了自己手中的账目,将真账目举了起来:“这是我私下调查得到的真实账目,我这一对比啊……”萧月白看向了那代统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这话说的平淡但气势不凡,那代统领后退一步,心中却是后怕起来。
“萧将军这是怀疑我南营了?我南营一直忠心耿耿,萧将军你此番举动真实让我们心凉!”那代统领心中半信半疑,他自然是对账目放心不过,却也没料到萧月白会有这么一出,
果然,他话一出,其他几个副将眼神也变了。萧月白却是不惧,他冷笑一声,大掌拍案。
“三月十五日,拨款三千,用以更新军用!我怎么看着营中用的还是前年的军备?”
“三月十八日,追击流寇,申请军费五千!我怎么听说根本没有流寇来袭啊?”一个副将也急忙说道。
“四月四日,申请军费两千……”
“四月二十日,拨款两千……”
萧月白每说一项,那代统领脸就白了一分,直到萧月白说完所有的,那代统领和他身后几个副将早就脸色苍白了。
“你服是不服!”这南营自然还有忠心将士,只是贪污者更多!这一笔笔触目惊心,让萧月白也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