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么说可真就冤枉朕了,只要爱妃开口,朕一定会留下来的。”
拍走恭长故伸过来的咸猪手,向后噌了几下。
“诶,这臣妾可是消受不起呢,皇上您还是雨露均沾,去宠幸您的三宫六院吧!”免得让人口舌我是个悍妇,不准你去宠幸别的妃子,延误了皇家子孙传承。
瞧她一边儿冲自己翻白眼,醋意冲天,还不忘吃个糕点的小模样实在是太讨人怜爱了。
“你啊!”不甘心的伸手捏了捏她瘦到没什么肉小脸,又感到有些心疼,“你就会拿话刺我。”
簿梓荣怀着这个孩子也是受了苦,身材消瘦了很多,看着越发娇小的人儿,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
“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人。”
两人正在房中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外有一个小太监已经在门走来回走了很久了,皇上难得这么高兴,若是被打扰了兴致……哎,可是又不得不说……
小太监咬了咬牙,还是颤颤巍巍的进去了。
“启禀皇上,内阁呈了新的折子上来。”刚进外间就扑通跪了下来。
“朕知道了。”恭长故手上给簿梓荣顺头发的动作一顿,轻皱了眉头,“哎,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好了,快去吧,一国之主的位置哪有那么轻松,勤勉的好皇帝~”
御书房内
内阁递上来的折子很多,等恭长故批改完已经是要休息的时候了,说到休息,就想起来上午与簿梓荣说的事情。
劫持者的范围在一步一步缩小,已经控制在嫔妃之中,第一个该从谁开始呢……
自上次封了婉梅为梅贵人之后,便从未再召她侍寝过,而且如今兰嫔已经去了,若是梅贵人的地位不如兰嫔一般的话,只怕三王爷那个老狐狸要心生不满了,那干脆今夜就召她罢了。
“皇上,该休息了,不知皇上今夜想要召哪位娘娘侍寝。”早就一旁候着的敬事房的小太监,见恭长故歇了下来,赶忙上前禀告,皇上日日歇在皇后娘娘房中,后宫的那些娘娘们早就不乐意了。
“嗯,今日就召梅贵人侍寝吧。”
“是。奴才这就传梅贵人准备。”小太监立刻去了梅贵人的宫里传唤。
只是还未过一时半刻,那小太监就又回来了。
“启禀皇上,梅贵人说今日来了月事,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上了。”
月事?这么巧合!
“你退下吧。”
恭长故思及梅贵人的事情觉得有些奇怪,便去了簿梓荣的宫里与她商讨。
“这么巧合,咱们上午查了所有的宫女刚开始怀疑嫔妃,她便来了月事,不能伺候你,难道……实在躲避什么?”
如若真的是在躲避什么的话,这么一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朕也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嫔妃来了月事,朕也不能强迫他们啊。”若真是她,劫持宫女又有什么目的?
“你是不能召她侍寝,但是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去看望她啊~”
忽然想到了什么,簿梓荣嘴边带着一抹坏笑。
恭长故挑眉,看着她一脸坏笑的小表情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梅贵人身子不适,依皇上的怜香惜玉自然要赐些补品,再去探望一番,才足以表达对梅贵人及三王爷的爱护之情啊~”
簿梓荣调皮的向恭长故眨了眨眼睛。
“爱妃果然聪慧!”
另一边梅贵人正要歇息,突然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不成体统。”梅贵人受惊,立刻呵斥道。
“娘娘,皇上就要过来了,已经上了软轿了!”小宫女慌张的扑在梅贵人的脚下,揪着她的衣角,六神无主的样子。
“什么?!”梅贵人噌的站了起来,,大惊失色,“我不是已经跟敬事房的太监说了吗!”
“奴婢也不知道啊,说是来探望……娘娘您快想想办法吧,皇上马上就要到了!”
怎么办,都是簿梓荣那个贱人将我的手臂刺成这样,皇上此时过来,说不定也是那个贱人出的主意!若是那一日你犯到我的手里,我决定要你好看!
她看了看自己包扎过的手臂,咬了咬牙,指甲都刺进了肉里,终还是开口说道,“去,立刻烧壶开水来,快!”
“开水?娘娘此时要开水做什么?”正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宫女愣住了。
“让你去就快去,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啊!”
梅贵人见那小宫女还是愣在原地,满脸茫然的样子,气的一脚就踢了过去。
“啊!是,是,奴婢这就去拿。”挨了一脚醒了神,连滚带爬的就向外跑去。
很快就提了一壶开水过来,屋内的梅贵人已经将伤口包扎好的棉布解了下来。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小宫女大概已经猜到她的想法了。
“浇上来!”梅贵人直愣愣的看着那壶开水,眼睛都红了。
“娘娘……”
小宫女看着这样的梅贵人,眼泪更是往下掉。
“算了……给我……”
经历过一阵沉默后,院子里只能听见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吼……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未曾接驾,还望皇上恕罪。”
恭长故并未提前通知梅贵人而是突然到访,故而宫人们都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请罪。
“平身吧,朕听说你们娘娘身子不适的很,一时心急过来看看,不怪你们。”
恭长故快步向屋内走去,“梅贵人可还好?”
只是一进门却十分出乎意料,梅贵人侧卧在软塌上,衣衫半褪,露着一半的香肩和一只手臂,画面很是暧昧旖旎。
但手臂上却并非白皙娇嫩的模样,而是通红一片……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身子不适吗?怎么看上去……”本想来谈谈这梅贵人的虚实,没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
“皇上!”梅贵人十分惊讶的看着突然进来的皇上一愣。
看恭长故面色不善,立刻解释道,自己不小心被开水烫到胳膊,唯恐患处丑陋,失了雅兴,还请恕罪。
见此情景恭长故无奈只好嘱咐她好好修养。
“怎的如此不小心呢,自己的身子还是要好好爱惜才是啊,身为女子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这样,一会儿朕派人去取了玉凝霜来赐你。”恭长故状作十分怜惜心疼的说道。
“多谢陛下怜惜,臣妾一定会早日养好手臂,方能报答陛下恩情。”梅贵人微拢衣衫,半露香肩,风情万种的倚在恭长故的身上,将一杯香茶递到他的嘴边。
恭长故倒也不辜负美人的一片好意,就着她的手喝下,很是满意的将她拦在怀里。
“既是如此,那朕就过几日等你好了再来看你”
“恭迎陛下!”
皇后寝宫内
簿梓荣坐在桌前满脸的气氛,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个恭长故,不过是去打探消息,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难不成看美人娇媚,忍不住怜惜一番!这是无耻,连来了月事的女子都不放过嘛!
“哼!”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以泄心头之气。
守在一旁的宫女掩面偷笑,上前来换了一壶热茶。
“娘娘喝口热茶消消气,皇上已经回来了。”
这宫女话音刚落,恭长故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中一把折扇轻摇,眉眼带笑,好不风流倜傥。
“爱妃何气之有啊?”踱步到簿梓荣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热茶。
“怎么?梅贵人宫里的茶水看来不太符合皇上您的口味啊!”看着他挑眉勾唇的样子就来气,端的是长相俊美也不能随便勾人啊!
“爱妃这可是吃醋了?”梓荣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娇俏。
“当然没有,我有什么可吃醋的!你去梅贵人是哪里什么情况,真的只是来了月事?”
说起梅贵人恭长故的心情也没有那么轻松了,很明显月事什么的只是借口,她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恭长故将在梅贵人那里的事情告诉了簿梓荣,当然,最后被她勾引的事情自然是要隐去的。
只是簿梓荣专心思考并未在意。
“你的意思是,她为了不去侍寝担心被发现,才借口来了月事,只是没有想到你又突然到访,才不得已故意用开水浇在胳膊上,来掩饰伤口?!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吧!”
听了梅贵人的事情,簿梓荣惊得瞠目结舌,若事情如两人推断的这般,她对自己都这么狠,想必那些宫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错,我没有叫人通报而是直接进去的,她正在软塌上侧卧着,一旁的宫女在给她涂药,我看的很清楚。”
恭长故也觉得奇怪,怎么就这么恰好,烫到了手臂呢,手臂受伤,可是那个劫持者的唯一有效特征啊……
虽然两个人都觉得梅贵人的受伤实在太过于巧合,但是她手臂被烫伤又是有目共睹的,也实在不能将她怎样。只能在等等看,看接下来她还有没有什么动作能够露出破绽。
只是之后的好几日,都没有再发现有宫女失踪的情况,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想来应该是之前的举动打草惊蛇了,那个劫持者近日应该都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