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逻辑混乱的只言片语中,恭长故知道自己的皇宫里又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儿。
“来人,去查查宫里宫女失踪的事情。”
并没有人回应,只见一道黑影在夜色中掠过。
没有惊动那几个宫女而是静静的回到了御书房内,想到那几个宫女刚刚的对话,就觉得头疼烦心。
“可是我好害怕啊,玲儿已经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了,你说她能去哪儿呢,呜呜呜。”
“她的屋子里还是昨天模样,咱们宫里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失踪了呢……”
没过多久,暗卫就调查回来了。
“回禀陛下,那个玲儿昨天晚上就不见踪影了,室内和宫里都没有她的痕迹,而且失踪的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名宫女。都是消失的悄无声息。”
“退下。”在自己的皇宫里竟然会出现有人失踪的情况,究竟是谁在搞鬼!“哼!”气的恭长故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的甩了出去。
但是连暗卫都调查不出结果的事情,做这件事的人手段一定十分隐秘,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出现,让他实在心烦。
便去了簿梓荣的宫里,找她聊聊天,商议一下这个事情。
“什么?竟然有宫女失踪,这宫内出出警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人是如何丢的呢?”
“朕派人去查了,但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恭长故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
簿梓荣看他惆怅的模样很想为他分担,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闹得人心惶惶的岂不是乱了套,自己身为皇后掌管后宫,岂能容后院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看起来又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晚上外面走动或者做事的时候失踪的,晚上,寝宫外……
诶,不如自己假扮成宫女在外走动,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个劫持宫女的人,然后再将她一网打尽!
“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找到那个劫持者的线索!”簿梓荣信誓旦旦的样子惹得恭长故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我的梓荣这么聪明,有何高见啊?”
恭长故俊逸的笑容给了她很强的满足感,说起来就更自信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过后,却立刻变了脸色。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恭长故果断的拒绝了,“那个人那么危险,你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这绝对不可以。”
“可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那个人做的丝毫不留痕迹,只有这办法才能让他留下一点线索!”簿梓荣也是据理力争。
“若只有这个办法可行,朕自然会有其他的人选安排。”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比起这宫中大部分的女子,我都要强得多!而且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嘛,我怎么可能会有受伤的机会呢,”软硬兼施必能达到目的。
恭长故实在熬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无奈只好同意了,但是约定地点只能在御花园,周围让暗卫提前埋伏好了,自己也在后面跟随保护才能放心。
“你跟他们说,不要跟得太紧了,对方的底细我们都不知道,可莫要漏出了什么破绽!”簿梓荣换上了一身宫女的服装,拉着同样换了一身侍卫服装的恭长故嘀嘀咕咕的叮嘱个没完。
“你放心,暗卫都是有分寸的,不论那个人武功有多高强,都不可能发现暗卫的踪迹的,你平日里可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然要叮嘱暗卫跟紧些,而且他对皇家暗卫隐匿的功夫十分自信。
“那倒是未曾……诶,不是,重点是不可以让他们打草惊蛇,这样,我们约定,我喊出暗号示意的时候,就让他们立刻出现,就这样定了。”差点儿就被你带跑偏了!
“不行……”
“快走吧,再争下去天都要亮了。”不再听这个总是腹黑冷酷的男人絮絮叨叨像个女子一般,身手敏捷的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好似有孕在身并未影响她的身手。
“注意安全……”
让恭长故他们远远的跟在自己后面,一个人假装在御花园里散步,是不是的摘朵小花,对月抒情,十足一个天真小宫女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何,御花园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走来走去,连只猫都不曾路过。
难道那个劫持者提前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今夜没那个没有出来劫持宫女?但不太可能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心腹绝不可能会走漏消息!不然就是自己出来的太早了,还未到那人出来作案的时辰……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天色越来越暗,连月亮都被雾遮住了一半。
“怎么还没有人来,这么呆下去,明日怕是要冻病了……”抱怨还没说完,就听到后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簿梓荣立刻就警惕了起来,只刚刚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来人就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吓的她猛然尖叫了出声,身体下意识的蹲下,摆脱来人的桎梏的双手,返身与之扭打在一块。
那人的双手十分有力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脖子,丝毫不受撼动,簿梓荣只能胡乱挣扎,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臂给自己争取呼吸的空间,另一只手摸向腰间抽出匕首,狠狠的向后刺去。
“啊……”没有防备被刺中,那个人也是低声惊呼,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连刺数刀,那人终于放手,自己得以喘息,刚想趁机制服她,却被她大力的推开,踉跄着逃走了。
簿梓荣还想看清那人的模样,却因为夜色较暗,那人脸上又遮着面纱,只能隐约看出那个女子的身材比较消瘦,但宫里一向稍有胖人……
“梓荣,梓荣,你怎么样!”思绪被慌忙赶来的恭长故打断。
“我没事,只是让她给逃走了……”在恭长故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余光还能看到几个黑影咻咻的从树上掠过,暗卫出动想必是不用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确定她的安全,恭长故也长舒了口气。
簿梓荣的寝宫内
两人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衫,倚在榻上商量,只不过恭长故在分心心疼簿梓荣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
“就说此事太过于危险,你偏不听……”腹黑狠厉的皇上偶尔柔情一回还好,总是这样可就不习惯了。
“真的没事,只是些红痕罢了,明日一早便消了,而且我得到的消息很值得啊,我摸到了她纤细的手臂,也听到了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绝对是个女子,是个身材消瘦的年轻女子。而且我刺伤了她的手臂!”
虽说这样的女子宫里有一大把,但是手臂带伤的只有一个!
“回禀陛下。”恭长故还在沉思,门外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进来。”
“禀告陛下,属下无能,那个女子绕过一道宫墙后,便消失了踪影。”
“……去领罚吧。”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
“是。”
那个女子倒是是什么人,竟然还可以躲过暗卫的追踪!
事情功亏一篑,没能捉到真凶,看来那个女子对宫中的地形十分的了解,竟然轻易的就逃脱了,但好歹知道了一些线索。
“没关系,皇城守卫森严,她绝逃不出去的是,莫要烦心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簿梓荣看恭长故神色冷酷,便知道他定是心中有气。。
恭长故知道她的担心,朝她安抚的笑了笑,随之就寝了,只是这件事他心下自由计较。
第二天下朝后,恭长故以宫中昨夜失窃,贼人逃脱,但手臂被刺为由,将宫中所有的宫女集中在一个园子里,着人检查胳膊,查的十分仔细,看皇上阴沉的脸色,众人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只是结果并不喜人,宫中所有的宫女都被聚集在此,只是手臂上都没有伤口,连疤痕都少有。
午时与簿梓荣说起,只觉此时越发的蹊跷。
“昨夜想要劫持我的人,必然是个女子无疑,宫中有着重重守卫,她也决计逃不出宫外去,若不是宫女的话,难道会是嫔妃?!”
推断而出的这个结论吧簿梓荣都吓了自己一跳,宫中所有嫔妃美人都是经过层层检查考核才能被选进宫的,都是十分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还是说,是因为昨夜关系生死,才逼发出了潜力?
“只是,若是嫔妃所为,她劫持宫女是有何目的?”
“还不知道,这只能等抓到了凶手才能知道了。”看簿梓荣认真思考的可爱模样,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若真的是嫔妃所为,可就不好查出是谁了,总不能让嫔妃们也集中在一处撸了袖子挨个检查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恭长故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
“那依爱妃所见,应当如何呢?”
“不然,劳烦皇上在晚上的时候假借侍寝之故亲自探查一番。”听他的语气想必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爱妃就这样把自己的夫君推向别人的床么?”恭长故故作委屈的样子。
“你是皇上,想做什么事情,谁人敢有异议。”簿梓荣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