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带着公主回梁国,因母妃实着喜爱公主,想要快些与公主会面。”低着头,梁墨认真而又诚恳的言语着。
闻言,恭长故顿了顿,望恭雪莹那儿望着,询问了句,“不知皇妹可愿意?若是愿意,那便跟着他回梁国罢。”
恭雪莹只是低着头,未语,也算是默认了。
“那行,既然要离开,自然要风风光光的离开。朕今日设晚宴给你们送行可好?”恭长故抬眸,瞧了眼他俩。
“皇上,万万不可!”不知何时,簿梓荣已然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皱着眉对着他言语。
见到他两人要行礼,簿梓荣赶忙阻止,“不必行礼了,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在乎那些礼数了。”
自然的,他们都明白她,自然也没有执着的要行礼。
“皇上,您可知越拖延时间与他们来说是越发的不利。若是设了晚宴,岂不是拖延了他们些时间,那不就是给小人有机可乘的机会么?”对着他,簿梓荣头头是道的解释。
听完她的分析,也觉得在理,思寻了会儿,“既然不能浪费时间,那么等会便出行吧。”
四人一同缓缓走在道上,簿梓荣细细叮嘱着恭雪莹,时不时还给她讲些医术。又将一些药物塞与她,毕竟梁国定然也是会有很争斗的,防着还是好的。
而梁墨又与恭长故聊了起来,聊着国家大事,到战事。最后恭长故叮嘱他好好照料恭雪莹,若出了什么事,自然会找上梁国的。
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口,将他们两人送上马车,告别了一番。都是带着不舍的。
“居然如此舍不得雪莹,若是她不是嫁去梁国便好了,那样也不用离开这儿了,她也可常伴左右了。”微微叹了口气,簿梓荣有些难受的说。
“若是不嫁与梁墨,你觉得她会幸福么?所以若是真的要让她过得好,就让她嫁到梁国吧。”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恭长故不禁叹了口气。
而恭雪莹自然也是舍不得皇宫的,哪怕那里有着她厌恶的东西,有着悲凉。但奈何那是她成长的地方,离开,她是舍不得的。
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而危险似乎也在慢慢的靠近。
“将帘子拉开,看看这外边的景色吧。”见她心情不佳,在马上的梁墨思寻了会儿,勾唇笑了笑。
闻言,得到允诺的恭雪莹自然是欢喜急了,赶忙将帘子拉开,瞧着那长安街不禁会心一笑,“这长安街真是繁华极了,可惜日后再也看不见了。”想到这儿,不禁叹了口气。
到了城门口,侍卫们得知来人赶忙让路,连查都没查。自然的,他们也不敢查。
到了郊外,恭雪莹感觉新颖,打开帘子瞧看。突然有东西从天而降,抬眸,见到是一群黑衣人。突然一群人厮打了起来,一个黑衣人瞧见恭雪莹就要往那儿杀去。
在一旁的梁墨自然瞧见了,挡在恭雪莹的身前。奈何他武功在好,在如此多人的围攻下,手臂还是受了伤。但却还要在于那些人纠缠,很明显他有些受不住了。
一个刀欲插到梁墨的心脏上,而梁墨也挣扎不开,他也不指望那群已经自身难保的侍卫,更别说来救他了。正当他以为自己可能就完了之时,前面的刀却被人给打开了。
“愣着干嘛?”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定睛一看,居然是恭居熙!
原本令人紧张害怕的形势发生了转变,黑衣人个个被打跑了,而他们则赢了。
虽然黑夜人离开了,但是梁墨手臂上的伤口还在。
“你的手臂怎么了?太医在哪?”恭雪莹望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十分心疼,她急切的大声问道。
“不必担心,这点小伤对我而言,确实是不算什么都。”对着她虚弱一笑,梁墨确实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不过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他的虚弱。
见他如此逞强,恭雪莹只剩心疼了,但却也劝不了他什么。只能祈祷真的没有什么事,看他的脸色可以断定,此次,他伤的必然不轻。。
“快点走吧。”见他们二人还在卿卿我我的,恭居熙不禁冷冷的发声。因为他也看出了梁墨的虚弱。
“谢谢皇兄,今日若不是皇兄的出现,看哦哪怕后果不堪设想呀!”闻言,恭雪莹瞧着他,眼眸下都是带着感激的。
“都是一家人,何必拘谨于这些礼数。好了,快些上马车吧。莫要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听到他的感激声,恭居熙脸色温和了些。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路上恭雪莹不时的瞧着外边,心里不知是何情绪。毕竟她又回来了,但是这可是他们用危险换来的。一想到这儿,她不禁瞧着梁墨。
不多时,便到了皇宫。几个侍卫带着梁墨去了一个宫殿,将他放好后,又赶忙去找大夫来,一刻都不敢耽误。毕竟驸马出了事,可不是他们能担待的起的。
而恭雪莹和恭居熙则去养心殿,说着是和皇上有要事要谈,实则不过是因为他们要将今日之事一一禀告给皇上听。
“臣妹/臣参见皇上。”两人一同行了礼,微微鞠躬,略带严肃的说道。
瞧见他们两人,恭长故反而并不惊讶,“免礼吧,你们的事朕都知道了。这事确实疑点重重的。”
簿梓荣此时端着一盘糕点缓缓从外边进了养心殿,一瞧见他们两人,她略带惊讶,“你们二人怎的回来了?雪莹不是同驸马一同出了梁国么?”
“皇嫂,此事说来话长。待雪莹慢慢与您道来。”恭雪莹认真的瞧着她,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居然如此大胆。”听完她说的话,薄梓荣十分震惊,没想到如此大胆的行为他们竟然也敢做!
“臣以为这事多半是梅妃做的好事。”恭居熙神色沉重,眼眸里满是猜测。
恭居熙说完,看着大家的神色,眼色一沉。
自然的,既然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事就是她干的好事。
“那可是没有证据,那定然是不能定她的罪的。”想到这儿,恭雪莹不禁叹了口气。
“罢了,此事先别想了。皇后,去帮驸马看看吧。那群太医定然是治不好的。”恭长故望着她,轻声说道。
自然的,薄梓荣同意了。他们一同到了那宫中,那群太医果然治不好他。个个都打着颤,深怕一不小心就定他们的罪了。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恭长故微微叹了口气吩咐道,这群太医摆在这儿也实属碍眼,让他们下去也好。
得到了允诺,太医们逃命一样的离开,一点都不想在那儿多留。
而薄梓荣看了眼梁墨的脸色就知道他如今的情况不大好,将他的手拿出,把了把脉。脸色越发的沉重,思寻了会儿,将他的手放下。
“驸马,中毒了。”瞧了眼众人的脸色,薄梓荣微微叹气。
闻言,恭雪莹有些难受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人,迟迟未语。但眼眸里的难受便可看出,她在担心着他,十分的担心。
“你们几个,按我这个配方去找药。切记,莫要着急。若是找错了草药,你们可负不了责。”瞧着他们,薄梓荣脸色沉沉的纷吩咐。
几个太监赶忙应下,随后便赶忙去找那草药,一刻都不敢耽搁。而他们速度确实也很快,一下子就将那药拿来。
瞧着那几个草药,薄梓荣认真的配了起来,就连煎药也是亲力亲为的。那药几分钟要放什么都是要谨慎的。
好在她很快就将拿药给煎好了,端出来,“这药,我弄好了。雪莹,你来喂他服下吧。我不方便,男人又太糙了。”
闻言,恭雪莹自然一刻也不敢耽搁,将那药轻轻的喂他,让他服下。那温柔的样子,小心的样子,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喂好了药,恭雪莹看着他,嘟囔了几句,“他到底何时才能醒来?才能与我好好玩耍。”
见她这幅模样,薄梓荣有些心疼,上前抚了抚她的背,轻声安慰,“会的,你还不相信皇嫂么?你呀,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便轻松了。”
闻言,恭雪莹真的哭了出来,眼眸带着水雾,“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因他娶的是我,那么他便不会躺在床上了。”
想到都是自己害了他,恭雪莹越发的难受,呆呆的望着他,咬着唇,她真的真的是很自责。多希望,床上躺着的是她,而不是他。
“罢了,他也明白你的心意,你也不必自责了。这事本就与你无关。”见她这幅模样,薄梓荣十分心疼,上前安慰道。
“不,全都是因为这个皇宫内的事。若不是因为皇宫内的事,会有这样的后果么?更何况,我们怀疑的人可是与这个皇宫有着的关系可不少。”恭雪莹眼眸里透出了一丝无奈,身在帝王家,她也不想。
“这不是皇嫂认识的雪莹了,雪莹不应该如此的。为何如此自责呢?你要相信自己,这与你无关。”薄梓荣瞧着她,温声道。
他们说了那么多,恭雪莹也是听进去了些,她上前望着梁墨一时间有些失神。他好像很难受。
将手放到他的头上,感受到了一阵烫意,“皇嫂,他发烧了。可以让他退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