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纤纤呢?”白夜问向一旁的好友图巴黎。
“走了啊,大概一盏茶之前吧。”图巴黎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他倒是对白夜现在的状态很感兴趣,调侃道:“怎么?一个孟雪染不满足,还想再来一个孟纤纤啊?”
白夜红了脸,咧咧道:“这个孟纤纤这么狠毒,为了复仇不择手段,性格和雪染根本不着边,我怎么会喜欢她啊!”
“嗯?你不喜欢?可我喜欢得紧呢!“图巴黎小声地说着后半句,虽然声音小得很,但不代表别人就听不见了,在场的两人都是练武的,自小就耳聪目明,所以当白夜听到图巴黎说他喜欢孟纤纤的时候十分惊讶。
“什么?你喜欢孟唔唔唔……”白夜惊讶得声音不自觉加大,随即被图巴黎捂住了嘴巴。
“小声点!你声音太大了,要是被别人听见传出去了纤纤就声名尽毁了!”图巴黎一脸严肃,白夜看他不像开玩笑,也正了正自己的神色。
“要是你能保证肯定不乱喊,我现在就放手,你能保证不?”图巴黎问道,白夜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放手后,白夜声音明显变小:“那个,你真的喜欢孟纤纤啊?”
图巴黎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兄弟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喜欢了孟纤纤呢?你看啊,这北疆,大把大把的女人,只要你开口了,那都是你的,再看看这里,你一心追求孟纤纤,却又在孟纤纤这里碰壁无数,你何必受这个苦呢?”白夜苦口婆心地开解图巴黎。
图巴黎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个孟纤纤身上有北疆女人没有的东西,那种东西令我很着迷。”
白夜听到,嗤笑了一声:“什么东西?心计吗?”
“白夜,别太过分了。”图巴黎声音沉了下来,很明显是生气了。白夜摆了摆手,收起了那股较劲的情绪。
“敢情你这次回到中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孟纤纤?”
图巴黎斜了白夜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为了你的?”白夜气急,却又说不出话。
“倒是你,你今晚闯了进来就是为了那个孟雪染的事?”图巴黎问。
“嗯。”白夜应了一声。
“不是我说你,孟雪染的事都过去几天了,过去几天了你告诉我?消息再不灵通也不可能现在才反应过来吧?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到了纤纤要害孟雪染的消息的?嗯?你告诉我。”图巴黎逼着白夜回答。
“那个,那时候在茶寮喝茶的时候听见的……”白夜那时候听着特别生气,也没多想就过来找孟纤纤了,对这事的真实性自己心里根本没底。
“就因为在茶寮听到这些小道消息就过来找纤纤麻烦,你自己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图巴黎问。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一碰到孟雪染的事情就是非不分了,总偏向于孟雪染。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错了,那现在不挺好的么,我来找孟纤纤,孟纤纤也说清楚了这件事了,起码以后再也不会有误会了嘛。”白夜闷闷地道。
“你啊你,你说你咋就那么强呢?一碰到孟雪染的事情就不管不顾,马上去找对方麻烦。从小道消息听来的风声也敢信,那是不是下次小道消息传图巴黎猥亵孟雪染未遂,你也会信了来找我麻烦啊?”图巴黎问道。
白夜脸上有点不耐:“那不一样,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啊,我不会在你身上泄愤的……”图巴黎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不一样的?换个名字如果不是我,你抚心自问,你会不会信?你会不会去找人家麻烦?虽然我是从北疆来的,对你们中原的规矩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在中原,和北疆一样,打人是要被抓上官府,同样,找人麻烦也是。白夜,你别觉得我现在说的都是废话,等到以后真的发生了此等严重的事,你就会知道,我没在开你玩笑,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说。我是想帮你。”图巴黎语重心长地说道。
“行了行了,没完没了了还。顶多这样吧,我答应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绝对不莽撞,不肆意妄为,不依照自己的性子来,下次一定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去找别人麻烦行不?”白夜如是说。
图巴黎皱了皱眉头说:“你又错了。”
白夜满是疑问地问道:“我又错哪了?”
“即使是把事情弄清楚了也不能轻易去找别人麻烦,要按事情的严重性报官写诉状,当然遇到一些十分不公平的事情也是要找别人麻烦的。”
白夜撇了撇嘴,嗤了一声:“跟我说的还不是一样?”
图巴黎:“不一样。”
白夜:“一样。”
图巴黎:“不一样。”
白夜:“……好吧,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了。话说,兄弟,你是真心喜欢孟纤纤?”
图巴黎没有应答,但从他的眼神里,白夜看到了满满的认真。
“可她喜欢你吗?”白夜问道。
图巴黎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白夜知道图巴黎其实也是知道孟纤纤对他可能感觉不大,也跟着沉默了。
“我感受到,她喜欢我。”
白夜迅速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夜初见孟纤纤,就看到她耍心机的模样,狠厉决绝,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毁了整个世界,毁了孟雪染,毁了孔临永。他从未在孟纤纤眼里看见过什么开心的情绪或者有什么能令她开心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认为孟纤纤是对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没有情感了,不曾想他最亲近的兄弟跟他说孟纤纤对他兄弟有感觉,白夜十分惊讶,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兄弟,你不会是逗我笑的吧?她喜欢你?”白夜又问了一遍,在图巴黎的眼里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好吧,假若她喜欢你……”“不用假若,她的的确确喜欢我。”图巴黎打断了白夜的假设。
白夜十分无奈地说道:“好吧,她的确喜欢你,那么,既然她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跟你走呢?你们回去北疆总比在这里好的要多吧?”
为什么不走?这个问题他早上才问过孟纤纤。
“这里有她舍不下的东西。”图巴黎答。
“既然这里有她舍不下的东西,那就说明,那个东西比你重要多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够重要,在换句话说,就是——她不够喜欢你。”白夜无情地揭穿了现在孟纤纤和图巴黎之间的状况,他极力想要让图巴黎回去,不再跟着孟纤纤纠缠,不想让图巴黎为了孟纤纤作出改变。
“她不够喜欢我?”图巴黎又把话语重复了一遍,自己回答道:“我想是的。”虽然他十分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这个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也不由得他不愿承认。
没错,孟纤纤有她自己想要的,这是事实:中原有孟纤纤舍不下的,也是事实;孟纤纤不够喜欢他,这同样也是事实。
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他不承认。
“那你说说,既然孟纤纤不喜欢你,你又何苦留在这让你变得犹如困兽的中原呢?”白夜极力劝说图巴黎回去北疆。因为在他看来,图巴黎仗义单纯,而孟纤纤有心机又狠毒,根本配不上图巴黎,图巴黎应该回去北疆,回去那片属于他的大草原,不应该留在这中原,为了一个女人,英雄之魂愿意像个懦夫一样生活,也心甘情愿被孟纤纤利用。他不想看到兄弟遭受这样的磨难。
图巴黎反驳道:“纤纤不是不喜欢我,她只是不够喜欢我,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愿意跟我走的,心甘情愿地,跟我回到北疆。”
白夜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图巴黎报复似的反问:“像你这么说,那我倒要好好问问你了,孟雪染喜欢你么?人家喜欢的人是孔临永,你本有更大更广阔的天地可以去闯,干嘛现在沦落到了这副模样?就为了一个小道消息,三更半夜闯进别人家的府邸。依我看啊,你的喜欢、护短和我比起来可是旗鼓相当啊!”
白夜摆了摆手,满目愁容地说道:“别提了,你是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多少次暗示雪染了,可雪染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每次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兄弟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图巴黎爽朗的笑了笑:“你和我不也一样吗?遇到瓶颈了,真不知道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说我的。”
“哪里一样了?明明就不一样!”白夜反驳道。
“嗯?不一样?你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性格,雪染的性格和孟纤纤的性格不一样,而且她们留在中原的目的也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了好吗!”白夜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图巴黎偏爱看他这模样。
“行行行,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图巴黎说道,话里话外颇有纵容的意味。
“是真的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