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息,两人再次交手。教主以剑刺其心,说时迟那时快,木云天手指中显出小刀兀然朝教主脖颈射去,同时回身堪堪躲过这剑,背身抽出长剑。那小刀连着蚕丝,教主以剑击开小刀,蚕丝却于空中缠上教主握剑的手臂,小刀飞离,带着蚕丝勒紧了教主手臂。
教主一看这丝便知这是千年冰蚕的丝,最不易给砍断。而此时,木云天持剑向前,以剑刺其心。教主跃身踩于木云天剑上,一翻身之势朝他心窝踢了一脚。
两人皆是后退,木云天更是觉得那一脚踢得他四肢发麻,更觉旧伤裂开,而此时,一女子从教主身后跃出,举剑欲从后背偷袭,不想教主一手翻出一柄短刀接住,手臂一绕,将那女子甩了出去。
木云天趁机上前,教主以长剑抵之,两人僵持。那女子也是摔得头晕眼花,却也快速起身,用尽力气一脚将那地上小刀踢起,小刀连着蚕丝,竟硬生生的将教主的右手给割了下来!然教主连眉头也不曾皱起,快速以短剑砍之。
木云天念起大力神诀,将教主弹飞出去,而又复用鲲鹏剑诀,使教主身上多处渗血。最后一击将教主从屋顶上破木而入,钉于地上。
那女子也上前,来于木云天身边,正是冯飞霞。
冯飞霞道:“云天,你没事吧?”
木云天摇头,仍盯着地上的教主。
教主未死,俊朗的脸上兀然挂着笑。口中开始念着什么。
木云天皱眉,不明,臂下挡着冯飞霞。然冯飞霞听之色变,转头朝木云天急道:“是北冥神功!我幼时曾见过,是北冥神功!”继而转向教主,喃喃道:“这不可能……你是练不了的……”
木云天此时也面色一变,当下明白了,冷声道:“他不过是在临死前发挥罢了。”
说罢,便让冯飞霞赶紧逃,冯飞霞当然不愿,两人便一起看着教主复从地上站起,将腹中的剑拔出。
此时教主双目发红,面容扭曲,发丝和衣炔无风自动。教主曲身一弹,半息不到就到了木云天面前。木云天连连后退,仍不及,给狠狠地刺伤了右肩。
随后冯飞霞从后砍下,又被教主周身的威压打开来,连连后退撞于一红柱上,吐了口血。
教主以剑将木云天挑起,血不断从木云天肩膀喷出,木云天一手握住剑刃,一手从怀中掏出白药瓶,单手解了瓶塞,将瓶中的药液朝教主泼去。药液泼到教主双眼,登时将其腐蚀溶成血水,只是一息,教主俊美的面容便不再。
教主痛苦哀嚎,松开剑去捂眼。木云天趁机将剑抽回,反手一刀砍下了教主的头。
教主的头滚离身体,轱辘滚至殿门口。然身体还立着,弓着背呈痛苦状。
木云天咳嗽一声,吐口血来。心中想,这北冥神功竟如此霸道,使出后威压竟能用于对战。这教主不过是学了些皮毛,且应经脉回流而无法使出全力,但仅此却能够令我来不及躲避。若是将其学会,我的功力岂不是会大大增强?
想着,木云天去扶冯飞霞,问她如何。
冯飞霞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木云天想到了同伴,便问她:“其他人怎么样?冷秋白呢?”
冯飞霞神情略有些恐慌:“都……都不见了。”
木云天皱眉:“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入了偏殿两盏茶的功夫,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就消失了?”
冯飞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在你进入殿后与冷秋白细说接下来如何,后来方权……”
木云天打断她,问道:“方权是谁?”
冯飞霞道:“飘渺宫的弟子。方权道困得厉害,随后接连几个飘渺宫的弟子都道困,我一下便知是有迷药,但来不及反应,我便昏睡过去。待我再醒来却已经在殿内,其余人皆不在。”
木云天忙问道:“那殿内摆设如何?”
冯飞霞回忆道:“床帘是石青色,床旁边有对梅花小几,一旁摆着花一边放水果。我绕出屏风,见那书柜上的书摆放有异,便将云天你给我的铁环扔了过去,果然有暗器飞出,角度极为刁钻,我用了八分的力才从房间逃出。”
木云天挑右眉,仍是波澜不惊,示意她继续说。
冯飞霞继续道:“我出了房间后,于四处转了几下发现竟无一人。,后来到一大殿,即是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发现自己竟是已经到了主殿来了。随后听闻外面有打斗声我便出来了。”
木云天问道:“你是从哪个方向走向主殿的?”
冯飞霞想了想道:“我是向东走的。”
木云天心下了然,他方才去过的偏殿是位于东面,想来是两个偏殿放着一样的摆设。
两人站定,登时感觉到殿四周起码有上千人的气息,两人互看一眼,连忙往殿内跑去。
两人一路狂奔到主殿深处,四处空旷,光线昏暗,不多时两人便跑到了顶。此时几名玄冥教教徒追了上来,木云天手指一摇,薄如冰的小刀带着蚕丝飞出,霎时间就将几人的头割了下来。
木云天四处一看,拉着冯飞霞就入了个房间。
冯飞霞入了房间四处一看,指着房间中的楠木书柜上的一道刮痕道:“这个房间正是我刚刚来的那间,这是那时不小心划到的。”
木云天随意看一眼,没有多说,他从怀中摸出药瓶让冯飞霞服下些药丸。
冯飞霞服下药丸,眼尖看见木云天怀中露出的个白边,便伸手抽出,道:“云天,这是何物?”发现是个惨不忍睹的兔子后好笑道:“云天你画的?真是一言难尽。”
木云天顺着看过去,冯飞霞举着纸完全扯开着看,那纸沾了木云天的血,背面看的那些图案竟是有些门路。木云天一惊,扯过那纸便看了起来。
冯飞霞见他紧张忙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
木云天头也不抬道:“你去里边床的缝隙里看看,看是否有张揉了的纸卡在里边,有便拿来。”
冯飞霞应了一声,忙去找,不多时就在里边叫道:“是有一张,画着只大猫。”
人随声出,便看见木云天站在案前,拿着小刀割自己的胳膊,冯飞霞大惊,忙上阻拦:“这是做什么?就是要用血也不必这么多。”
木云天没讲话,伸手向她讨那张纸。冯飞霞只好给他。
案上血多,那纸已经尽数没过,那兔子的线条也是隐去了几分,细看竟是一副残缺的地图。随后,木云天将第二幅图覆盖上去,纸张立马将案上多余的血液吸尽,两张纸也因此紧紧地黏在一起。地图完整了。
木云天又点起一旁的烛台,将纸放在火上烤,地图更加清晰。木云天将其快速看了一遍。发现这地图并不是玄冥教的地图。
或者说,不是玄冥教地上的地图。木云天回顾自进入玄冥教教宫所过的路线,竟没有与地图上匹配的,这是一张地下地图。
而此时,有几名教徒破门而入,木云天仍是手指一绕,以蚕丝割断几人咽喉。却又一人武功较为高强,躲了过去。木云天臂上一抖将小刀归袖,随后冯飞霞以飞剑将这人钉入书柜上。
敌人解决,冯飞霞并未放松,边走去扯剑边道:“云天,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躲过这劫吧……”
木云天此时瞟了眼地图,发现了些,猛地冲去要扯冯飞霞,然刚刚靠近她,冯飞霞就已将剑拔出,见他面容恐怖的冲来,吓了一跳,道:“怎么……啊!”
话未说完,书柜一震,随后书柜前的石板兀然一空,两人猝不及防,双双坠入。随即石板关闭,看不出有何不妥。
玄冥教教徒将教主殿一寸寸搜了也未寻找到两人,只好如实上报给长老殿。
大长老挥退教徒,看向站于他下的其他六位长老道:“他们怕是已经进入了地下玄宫。”
闻言,一名长老道:“那还不去捉拿他们!现如今,教主也给他们杀了,若是让他们拿到了那秘法……”
大长老打断他的话:“老五,稍安勿躁。那秘法可不是谁都能练,况且那秘法是拿不走的。至于教主,要多少有多少。”说罢,一招手,一青年男子走出,朝大长老躬身行礼。
“起来吧,现在你便是教主了。”大长老漫不经心道。
青年男子应一声。
大长老继续道:“老三、老五还有老七,你们三个一起将这次事解决了。绝不能让木云天那小子逃了出去。他记忆惊人,怕是可以将秘法记下来。”
三名长老出位,皆应一声。
再说,木、沈两人。自石道落下,落入一石屋。两人俱知如今已入地下玄宫,忙拿出夜光石研究起那张地图来,唯恐走错路,着了道。
不多时,木云天便看出门路,于石墙上敲敲打打,登时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条石路。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进去了。
石道内黑暗无光,石道狭长安静,两人走于石道内,默契的没有说话,仅剩脚步声徘徊于石道内。
不知走了多久,仍未到头,冯飞霞觉得稍许不安,伸手想拉住木云天,却又放了下来。木云天似有感觉,扭头看她一眼,牵起她的手。
两人复行莫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石道的尽头,却又是一间石屋。这次石屋却是有八道门。
冯飞霞轻声惊道:“奇门八甲!”
木云天又看了眼地图,地图上只有一条路,便牵着冯飞霞进入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