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玄冥教的弟子也是对此不禁干咽了一口唾沫,身体都是不禁有着微微颤抖,好片刻后,这才颤抖着申智珉声音缓缓回道:
“回…回吕师兄……是…我刚才……是…是这样说的……”
话音一出,吕师兄面上也是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口中轻哦了一声,便是缓缓绕到了这位玄冥教的弟子的身后,随即再度低头,干白色的嘴唇再次贴近这位玄冥教弟子的耳朵,一句让得这位玄冥教弟子面色瞬间大变的话语,也是自其口中缓缓吐出。
“既然他们都死了,你…又回来做什么,不过只是怕死罢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也好心做一次好人,你既然把事情都告诉了我,现在的你……就终于是可以去死了……”
话音一落,吕师兄的手掌便已经是想着这位玄冥教弟子的后背狠狠拍去,而与此同时,这位玄冥教弟子那惊恐的面上也是陡然掠过一抹狠戾之色,身形向前一闪,转身便也是想着吕师兄狠狠轰击了过来。
“我好心前来提醒你,你却是如此狠心竟然要将我斩杀,那就算我今日会身陨在此,也决计要让你不好过!”
说着,这位玄冥教弟子便已经是自手掌之中凝聚出了一个灵气光团,另一只手上光芒一闪,便已经是被其一掌与那光团相融在了一起,一击与那吕师兄的手掌狠狠轰击在了一起。
“桀桀桀桀,不错不错,还真是养你养的久了,把熊心豹子胆都给我养出来了,不错,还真是不错,虽然胆子不小,不过,我喜欢,谁让你一样会死在我的手中呢桀桀桀桀……”
“嘭!”
一声嘭响,那位玄冥教弟子手中的灵气光团瞬间便是被吕师兄掌中那强横的劲气所轰的四散爆炸开来,也是让得其中一些仿若尘土一般的粉末四散飘在了半空之中,随着吕师兄的一阵阵呼吸,被其收入了身体之内。
此刻的吕师兄的全部心思自然是不在这上面,身形猛然一动,已然是来到了那位玄冥教弟子的身后,一句话,也是再度传入了其耳中。
“今日,便借你的机会,让我完全突破到三星斗灵吧,而那五个小东西,也迟早,会前去陪你的桀桀桀桀!”
话音一落,一只血淋淋的手爪,便是自那位玄冥教弟子的前胸穿过,而其,也是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息……
这一场之后,后面更是恶斗,木云天已经做好了准备。
线索指向已经十分明确,有几人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木云天将其安抚下来,一行人已经开始了战略部署。
一连几天策马狂奔,四处景象越发荒凉。时值深秋,黄叶枯枝,卷入萧瑟秋风。复行数十天,四处植株越发稀少,又行几日,于荒凉之地遇一小湖,湖水清澈,微风拂过,连起粼粼水波,湖周围难得的长了几株小树。
一行人将湖为中心,方圆十里给排查过,认为并无危险。木云天便决定于此休息一晚,他觉得,已经离玄冥教很近了。
然冯飞霞对其锦帛仍有疑惑,于夜半起身去找木云天。
木云天守夜,见她来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轻声问她怎么。
玄冥教位于漠北,锦帛上却是在玄冥教旁画着森林。冯飞霞对其不解,道出疑惑:“这漠北怎会有森林?莫不是假线索?”
木云天轻笑道:“这有什么不妥?不过是沙漠中地略底的地方积了水,植物便可生长。不过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冯飞霞忙问:“是何事?”
木云天皱着眉,道:“玄冥教中有北冥神功,怕是不好对付。”
冯飞霞思索一会,犹豫道:“北冥神功只有有缘人才可学,若是旁人学了,必回经脉回流,暴毙而亡。”
木云天道:“指不定玄冥教就有有缘人。”
冯飞霞确凿道:“没有的,玄冥教没有有缘人。”说完又发觉自己反应不对,恐木云天问起,自己不好回答。
谁知木云天只是轻笑几声,面容于月光下英俊无比,竟是少了几分平时的霸气不羁,多了几分柔情,他道:“我信你。”
冯飞霞面上发烫,低头应了一声,便靠于木云天的肩上。
殊不知木云天早就知道北冥神功的一切信息。北冥神功所需的有缘人便是黄帝血脉,巧的是自己正好有这血脉。
玄冥教却是没有有缘人,不过不知为何,他内心有些预感,这一战,怕是有些吃力。
两人于月下默默无言,一同看着湖面的水波。
有人迷糊起身小解,看到两人依偎一起的身影,了然一笑,轻手轻脚的回去睡了。
旦日,天晴。
一行人整顿完毕,快速上路。木云天心细眼尖,不过多时,一行人便站于那玄冥教森林外围。
饶是木云天,对眼前情景也是大为震惊。
整座森林处于一处盆地,烟雾缭绕,只看得见隐隐树冠,盆地大且深,一行人于盆地边上如同蚁虫一般。
震惊过后,一行人便悄莫声息地溜下盆地地。下了地后,才发觉,这里树大得可怕,最小的树也需两人环抱才可。且此处水雾缭绕,土地泥泞。
木云天仔细观察过地面泥土,及树皮的上图案的走势,指了个方向。一行人走入水雾中。
走至晌午,天已大晴,不多时又下起了大雨。
一行人给淋了个正着。地上更是泥泞不堪
木云天越上最大一棵树,于大雨中张望,于水帘中瞥见一抹黑色的建筑屋顶。向冯飞霞打了个手势,一行人纷纷越上树枝,于树木中飞跃前行。
不多时便处于玄冥教教宫外。教宫覆地广,通体为黑,形式却有几分晋魏风格。
一行人于教宫角落潜入宫内,悄莫声息地捉了名教徒,问出教主长老的位置后,将其杀死。
教宫大体呈十字型,教主殿正是处于十字中心。
一行人默默索索地往深处潜去。一路为避免给人发现,木云天告诫同伴不要随意杀人。
走走停停,终于到教主殿旁。木云天示意自己一人前去打探,让其余人于原地等待。
木云天屏息越过围墙,感觉到这殿内竟只有一人的气息。而那人,正端坐于正殿内。
木云天不由惊叹,这教主,不是武功高强自视盛高,就是老奸巨猾惹人心疑。他思考一会,仍是越上屋顶,屏息猫腰快步行走,后轻巧挂于屋檐边,一个翻身,翻入了偏殿。
偏殿果然无人。殿内摆了张大紫膳雕螭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案后是楠木书柜,攘攘的摆满了书。木云天绕过书桌,来于书柜前,一目十行扫完书名,皆是一些平常兵法书。木云天一眼看出这些书的摆放有些不对,然木云天思索片刻还是抬脚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是黄楠木床,挂着石青色蟒帐,床上叠着秋香色的褥被,摆着桔色的鸳枕。床旁设着一对梅花式小几。左边几用水晶碗摆着时令水果,右边几上用汝窖美人瓢插着着时花蕊
木云天扫完房间又复扫床一遍,随后褪了右手小指上的铁环,往床上一扔。
铁环着被发出细微不可闻的声音。木云天于铁环着被瞬间迅速防备。然想象中的暗器并未出现。木云天便将被子翻开,于床板上寻找机关。
木云天敲敲打打,一处也未放过。但仍一无所获。木云天无奈,只好将床被盖好。然余光瞥见床缝中一抹白,当即伸手去扣。不想却是一张揉皱了的废纸。木云天将其揉开,上边竟是小孩涂鸦,画着一只惨不忍睹的兔子。
木云天思索片刻,将其放入怀中,想着教主殿内有着样莫名的画确实可疑。继而退出了偏殿,仍是从屋顶猫腰行走。
走至来时的方位,下意识望向同伴们的方向。瞳孔顿时紧缩,那个方向的墙上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他与冯飞霞约过,带他进入殿内后一盏茶时间,他们便离去至宫外森林等候若于森林等了一炷香时间他仍未出,便马上回去。
但是离去时要留下少许记号,以表明他们的状况。如,全员安全就为暗蓝色,但若是被玄冥教的人发现便是暗红色。正如木云天所看到的这个记号一般。
突然,脚下木梁裂开,木云天从屋顶上跳开,于空中翻身同时从指间翻出一柄薄如冰片的小刀来,双腿弯曲以缓落地冲击。
一着石青滚金袍的青年男子由下屋中一冲而出,落于屋顶。来者甲字白脸,丹凤眼,柳叶眉。身量消瘦,落地轻盈。正是玄冥教教主。
两人对视一会,教主开口,声音清朗,竟如翰林院中的学士:“不知兄台是何人。”
木云天面无表情道:“若是早知,又何须多问?”
教主轻笑,玩味般的念道:“木云天。”
木云天不可置否。
教主又道:“你们不过二十来人便闯入玄冥教,倒是胆子大得很。”
木云天未接话,两人又是一番打量,随后只见两人皆是身形一闪,一息之间以是过了不下十招。再停下时,二者位置调换,木云天指捏短刀站在屋顶上,教主手持长剑于地面上。木云天发尾有断,教主的白面上多了道短伤。此时教主看向木云天的眼神也没有开始那般轻佻,木云天也更加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