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跟你说哦。一会儿爸爸会问你,你刚才画了什么,你不能告诉你爸爸,可不可以啊?”舒安用一个商量的语气跟舒寒说。
“为什么啊?”舒寒很是不理解舒安让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而且那个人是厉景言,自己的爸爸,妈妈的老公,为什么不可以说呢,舒寒心想。
“因为你如果告诉爸爸画了什么,妈妈就不开心了,一不开心,病就好不了了,懂了吗?”舒安知道舒寒爱自己,所以想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舒安答应了舒安的这个请求。毕竟妈妈晕倒这件事情,舒寒不想再承受一次。而且在舒寒心中,妈妈晕倒是为了挣钱养自己,所以才会那么累,以至于晕倒,所以舒寒自己就认为自己需要好好学习,以后才能够让妈妈不累,挣钱养妈妈。
但是舒寒没有想到厉景言,厉景言身为一个集团的总裁,银行卡里肯定有很多钱,如果厉景言和舒安不工作,也可以让一家子过完好几辈子的。
看到舒寒答应了自己的舒安,一身的轻松,这样厉景言就不会笑话自己了。都怪舒寒,为什么要把自己画那么丑,弄得自己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舒寒到底画了点什么。
很快厉景言就推开病房们进来了,而门外的助理已经走了。对于厉景言的助理走了这件事情,舒安很是不开心,怎么能让助理回公司呢,应该先让助理看一下厉景言不要脸皮的样子,然后去公司宣传一下。想到这里,舒安就很开心。
“舒寒,你过来,爸爸问你点事情。”厉景言一进门就想起来刚才和舒安说的话,赶紧把舒寒叫过来。厉景言知道在自己和助理出去的这几分钟,舒安绝对告诉舒寒不能告诉自己画的是什么。
“爸爸,你是不是想问我,我画了什么啊?”舒寒其实发现了舒安和厉景言的小秘密,在厉景言还没说出口之前就先说了出来。
“不,爸爸不是问你这个事情,而且别的。”厉景言知道舒寒很听舒安的话的,所以并没有准备去问这个问题,而且换一种方式。而听到厉景言这么说的舒寒,很是茫然。
“你刚才在本子上描述了什么啊?”厉景言只是换了一种问法,但是问题的实质都是一样的。
“厉景言,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同一个问题嘛。”舒安很是不可以。
“你没有规定我怎么问啊。”厉景言一脸的正经。
“我刚才画了一个猪在本子上,因为说一个女生像猪就是再说一个女生不漂亮了。”舒寒知道厉景言不管怎么样都会问出来的,所以二话不说就告诉了厉景言自己到底画了什么。
“哦,原来如此啊,那你可不可以拿过来让我看看呢?”厉景言知道有很多种猪的画法,所以很好奇舒寒到底画的是啥样的。
舒寒小跑去了舒安的病床边上,拿了那副自己刚才画的画。
“舒寒,你怎么答应妈妈的?”舒安不开心,明明舒寒答应了自己,但是又告诉了厉景言画的是什么,这是很明显的不守信用。
“我刚才有答应吗?”舒寒开始了装傻模式,一脸的可爱,然后用小小的手指戳着下巴,脑袋往上抬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自己也好意思说,虽然我们没有规定你不可以先让舒寒知道,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做啊,这样跟小人有啥区别啊?”厉景言很是不满意,但是舒安生病了,又不能跟舒安生气。
“这不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嘛。”舒安笑嘻嘻的说道,因为要给舒寒做一个良好的模范,所以舒安一直很注重自己在舒寒面前的表现。
厉景言听到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舒安脸红了,让厉景言不要在笑了,可是厉景言不听就是一直在笑!
舒安说不理他了,历景言才停下来,可是还是想笑。
厉景言还在大笑,虽然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可舒安就是有点生气了,羞恼地瞪着他,“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我不笑了,不笑了。”厉景言压下嘴角,肩膀抖了几下才完全收敛。
舒寒抱着画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突然咯咯笑起来。
“你还笑!”舒安伸手轻轻捏了捏舒寒的小鼻尖,语气宠溺中夹杂着点小埋怨。
舒寒还是咧嘴很开心地笑着,拉住舒安的手,又去把厉景言的大手拉过来放到一起,稚声稚气地说:“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高兴啊,我们以后都这样在一起不分开,那舒寒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听着小朋友真情实感的心声,舒安和厉景言内心都有所动容,两人互相对视,弯起的眼眸盛满了喜悦。
厉景言顺势紧紧握住舒安的手,勾起的嘴角真是好看极了,他说:“我们本来就要一直在一起的。不过你妈妈不听话,不是到处乱跑,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比舒寒调皮多了。”
舒寒颇有同感地点头,“爸爸我很赞同你的想法,妈妈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
舒安听着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无奈又无可奈何,心中漫着丝丝温馨,她为自己辩驳说:“我哪有什么调皮了,我这是为了工作,这是为工作负责。”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棒棒的身体怎么能长期地工作呢。”舒寒一字一顿的发表自己的感想,十足像个小大人,令舒安十分的震惊。
“这话你是听谁说啊,不错啊小朋友。”厉景言宠溺地摸摸小家伙的头,眼里俱是爱惜。舒安看到了心中十分感动,他对孩子到底是百分百的宠爱有加。
收到厉景言的夸赞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了,舒寒仰首挺胸的,嘚瑟得很,“我从电视上学的。”随即话锋一转,态度一变,这个小家伙又变成得老神在在,语重心长地劝诫舒安,“我可爱美丽的妈妈,你是超有能力的美女设计师,你是公司的大柱子,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才能做出更漂亮的衣服哦。”
“好,我听你的。”舒安听着这些不像出自小孩子的话,笑得前俯后仰,“不过舒寒同学,请问公司的大柱子是什么意思?”
只见舒寒眉心拧起来,想了很久,不甚有底气地解释:“大概就是夸妈妈你是公司大堂中间最粗的那根柱子吧。”
“噗——”舒安忍俊不禁。
厉景言也忍不住笑起来,摸摸舒寒毛茸茸的头顶,进行家庭教育:“你应该是想说中流砥柱这个成语。”
“对对对!”舒寒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可惜他一直想不起来这个成语怎么说,“爸爸你和我真是心有灵犀。”
厉景言挑眉,很享受孩子对他的崇拜,那是和下级对上级的崇拜很不同的一种感觉,貌似,这种崇拜让他觉得更加满足。
成语教学完毕,舒寒举着自己的大作一本正经地看着舒安,“妈妈,这幅画我帮你放在床头柜这里,你每天起来睁开眼看一看,然后鼓励自己锻炼身体,不能让身体生病。”
这个要求也太难为情了吧……舒安鼓着腮帮子,用商量的语气说:“舒寒,能不能换个方式?这幅画你送给妈妈就行了,妈妈可不想让你的宝贝画作天天给别人看到,妈妈要收藏起来。”
舒寒不为所动,甚至很为妈妈着想,摇摇头说:“妈妈你不用收藏起来,别人看到了就看到了呗,我不在乎的,我只在乎妈妈你每天能反省到自己。”
“……”舒寒无言以对,这孩子太会说话,太固执己见了吧。每天睁开眼就要看一眼这幅画,告诉自己生病时是多么的丑,是不可能做到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更重要的是,万一护士医生查房时,挨个轮流问她这幅画代表什么意思,岂不是“丑名远播”了?这孩子还真是会坑妈。舒安对厉景言投去求助的目光,貌似现在舒寒很看重厉景言的建议。
厉景言看着某人嘟着小嘴向他求助,那模样可爱得很,不由心中一动,双手放在舒寒的小肩膀,温声对舒寒说:“舒寒,你再说一遍你画这幅画的良苦用心是什么?”
舒安闻言眉毛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厉景言,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厉景言无视背后来自舒安的灼热的视线,继续引导舒寒,“是为什么来着?”
舒寒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懂大人的心思,很单纯地把之前的用意重复了一遍,这次还特地放缓了语速,咬字尤其清晰,生怕舒安没听到。小家伙一字一顿声音响亮地说:“为了让妈妈深刻意识到自己生病的时候有多么丑,我专门画了这幅画来提醒妈妈,以后不要再生病了!”
话音未落,厉景言已经笑得肩膀抖如筛糠,还不忘对舒寒竖起大拇指,“good job!”
舒寒此刻笑得像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