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了太子与毕家之间的争执,也让莺羽明白了党政之争的可怕,想到自己爹爹当然也是死于党政之争,心里不禁冒起了寒意,她爹爹当年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死于非命的呢!胡家全家,死在这些人的手里,古往今来,数不胜数,自己的爹爹和一家又岂是唯一一个呢!
“侍卫大哥,请你转告二皇子,我有事,就先走了。”莺羽抓住一个侍卫对他说,说完对那侍卫微微一笑,转身独自离开了。
在回春玉堂的路上,莺羽不断的想着这一切种种。对他们莺羽早已心知肚明,现在就怕不想干的祸端惹到自己身上。
莺羽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偏离了路线,走到了一个巷子里,巷子里传来女人的哭骂声:“你放开我女儿,女儿是我一个人,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居然拿我女儿去付赌债,我杀了,我杀了你。”
粗矿大汉一把推开女人叫喊道:“老子养了她这么多年,总得回报老子吧,现今,老子有难了,让她帮忙怎么就不行了。”
女人哭着打着粗矿大汉道:“那你也不能卖女儿呀,女儿是我的心头肉,说什么也不能被糟蹋了。”
粗矿男人一把推开女人道:“还不是你这个臭婆娘,给老子生不出儿子,老子只能把这个赔钱货卖了,反正以后也是别人家的,养着还浪费粮食了。”
女人哭着抱住女儿不撒手。
莺羽看着这一幕,注视道,那个小女孩差不多已经10几岁了,父母这样对话,居然不吭气,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莺羽感觉奇怪,低头正准备看清楚,就发现小女孩,发觉她在打量她,抬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她,冷冷一瞪。
莺羽被这样眼神一看,浑身都是寒意。在仔细看,小女孩还是木呆呆的表情,哪是什么血红的眸子。
她几乎觉得自己是错觉了,等到在仔细看的时候,惊得她张大了嘴巴!
原来她看到的的确是血红眸子,那是女孩把自己的脸额头已经挠的都是血迹,血迹落在眼里所以成了血红一片。
她被吓了一跳,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迹,她好像又看到了爹娘惨死的样子。
血,好多血迹,蔓延在她身边。爹……娘……在晕倒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她爹爹娘亲。
莺羽知道,她在做梦,却一直醒不过来。“爹爹,不要走,不要丢下桢儿,爹爹,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桢儿。”只见爹爹冷冷的对着她道:“胡家之女胡维桢,不尊祖训,败坏家族风气,改名换姓,落入青楼,实乃家族之丑,今日起,逐出胡家。”
“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莺羽哭着反驳道。
“你这个死丫头,胡家本来一家忠烈,清清白白,就因为你,让胡家背负不明不白的风言风语,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一身雍容华贵的母亲也出来怒骂道。
“不是的,娘亲,不是的,……桢儿是为了替你们报仇啊!”莺羽忙反驳道。
“不是这样是哪样,你说呀,是哪样!”父亲母亲渐渐逼近,莺羽在睡梦里不停的流泪。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说完她就梦中惊醒过来。
“爹爹娘亲……”
“姑娘是做梦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莺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打量着这个……屋子,不大的一个房子里,摆着一个佛像和香案,香案上的香已经燃烧的就剩下一点了。
一个方桌,一个柜子,黑乎乎的家里,唯一干净的就只有她睡得这张床了。
“您是……”莺羽问道。
老婆婆未曾回头,只是跪在浦团上喃喃念经。
“咚咚……”敲打木鱼的声音像是远苦的呼唤。
“姑娘,该回去了。”老婆婆苍老的声音闭着眼睛说道。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日后莺羽永世难忘。”恭恭敬敬的对着老婆婆一拜,莺羽出了这个神秘的屋子。
出来后,莺羽看着大片大片的桃花,漫天飞舞。一下子就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了。
心中纵然富有千万万语,也不及此刻的美丽风景动人。
她还记得,她最喜欢的一首诗。
灼灼桃花人独立,少卿碟双飞。
落花归处,满城花映红。
静影看明月,梦到花开花落,此间须细雨。
桃花漫天下,她微笑着旋转,就着一下,一小下就好,忘记自己是莺羽,忘记自己的一切苦。
就着样一下就好。
如果,能有把琴就好了。此间,却不求了。
等到她高高兴兴的看完桃花雨后,又重新沿路回了那条巷子,巷子里空荡荡的,那还有什么女人和小女孩,她心里一紧,难道是被抓走了?被小女孩父亲送到赌场了。
对了,小女孩的血迹,应该还在,她走过去,在小女孩在的那个地方看了看,看着血迹他紧张极了。难道小女孩已经?
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
她顺着巷子焦急的走了出去,就看见人群已经围在一堆,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很是大声。
看见她过来,大家都纷纷叫到“莺羽姑娘。”这些人因为毕越筠的关系,对她都很客气,只是还有些人对她看不惯。比如这些人:“一个青楼女子,不好好待在楼里接客,跑出来干嘛!”
另一个女人酸溜溜的回道:“你哇就别羡慕了,人家可是京城名妓,勾引人的功夫了得,你可得小心点你家那口子,小心被人家莺羽“姑娘”勾搭走。”
又有一个胖女人说道:“那可不是,人家,莺羽姑娘可是春玉堂的头牌,你看看人家那身材,那脸蛋,天生呀,就是来勾搭人的。”
刚才的女人回道:“也不得被人用过多少次了,都那么脏了,也不知道清高个啥。”
听完几个女人的叽歪后,爱慕莺羽的男人们彻底怒了叉着腰对女人们骂道:“你们不就是羡慕人家莺羽姑娘长得漂亮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们真是够了。”
女人们也愤怒了,本来看见一个小妖精把男人们的魂都勾走了,就不高兴,还一直说这个妖精的好话。瞬间冲上去就要打男人们。
男人们看着这些女人一副泼妇样,更觉得莺羽姑娘温柔,漂亮,还善良。更维护起来了。
俩方吵成一团。
莺羽可没空理会他们几个,因为她又看到了那一家人。
小女孩这次被他爹栓在链子上跪在地上,男人则是向周围人,介绍小女孩,希望卖出个好价钱。
小女孩的母亲,则是被堵住嘴,绑在一边。默默流泪。
小女孩麻木跪着低头听着人群的人们在嘲笑他们,毫不在乎手上的绳子。
莺羽看见小女孩跪着的地下,嘴唇上的血迹染红了地面。
“各位行行好,老朽实在是养活不了女儿,才出此下策,就希望有个好心人买下她,好留点钱给她弟弟妹妹们。老朽感激不尽。”被绑着的女人不停的流眼泪。摇着头用眼神求男人放了他们母女。
男人还在卖力的吆喝,莺羽却不想听了。
正要出口打断,就听见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这么小,这么嫩,不如卖给我。”随后走来的男人,带着俩家丁,瘦干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而小女孩的父亲一听有人买,立马谄媚的跑上去,伏低做小说着好话。
瘦干男人走上去,抬起女孩的下咯,再看小女孩的脸,摇摇头对男人道:“这样貌,不值这么多钱。”
男人一听,立马央求道:“大爷,你行行好,我家下面孩子等着吃奶,他娘又是一个疯子,实在没办法了,才卖了他,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瘦干男人看了他一眼道:“也不是不可以,把你老婆也给我,我就一起买下,给你这个数。”只见瘦干男人用手比了个三。
男人信以为真,急切的点头,把女人和自己女儿推到男人身边道:“归你了,那么钱是不是该……”
瘦干男人示意后面的家丁接货,掏出了三张银票。男人正要接银票时,被莺羽一把打落,男人正要开骂,抬头一看莺羽,煞是被迷的晕头转向。哪还顾得上,刚才是她捣乱来。
“美人,要不要陪大爷乐呵乐呵。”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莺羽偏头躲开,身后和女人们开骂的男人们,听到莺羽被欺负了,都围了过来,提过男人就打。
男人直到被打倒在地,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什么错了,至于让他们这么打他。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摸莺羽姑娘,老子打死你。”
“让你占莺羽姑娘便宜,让你不规矩”
“让你管不住自己得手。臭不要脸嗯,老子打死你。”
莺羽看着人群进入混战,过去解开女人和小女孩的链子,看着俩人抱头痛哭,忙拉着俩人出了人群。
一处偏僻的地方,母女俩个跪在地上不停的谢着莺羽。
莺羽忙道不用。对她们二人道:“以后你们离开那个男人吧,我能救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