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一位大臣正对坐在莺羽的旁边,假装欣赏的细细地听着莺羽的琴声。
莺羽暗地笑了笑,笑这人根本不懂琴韵,却还假装懂一样,估计是想讨她开心,这样的人,莺羽见得多了,也不觉得好笑的是,总是用一样的手法,玩一样的把戏。
“大人过奖了,若小女子是伯牙,那是否还有个子期呢?”莺羽故作哀伤地叹了叹气,又说“可惜,也不知属于我的子期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人一看,本想用此来逗莺羽开心,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到是弄的莺羽伤心了起来,那人也着了急,连忙安慰到“莺羽何必总是一心想着别处,何不在自己身边寻觅?”
“自己身边?”
丝丝惊喜的神色出现在莺羽的脸上。
“古人常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莺羽可否听过?”
“嗯,莺羽听过,不过……”莺羽有些害羞红着脸,两梢峨眉像窄窄的渠沟,稍稍的靠在一起,故作羞涩地说“不过莺羽还是没有懂大人的意思。”
凡是到此寻欢之人,都是身份财力出众之人,更可况这位大人,莺羽早先便打听出来他的来历,既然是为大臣,而且还是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怎么能不好好接待呢?所以莺羽就要就要满足他各种需要,比如若是想故意来显示自己的,那莺羽便要学会装出才识浅陋才行。
“哈哈哈。”那人看着小鸟依人般的莺羽在向自己询问,男人的满足感迅速得到了满足,便更是洋洋得意的大笑着。
“大人这是笑什么?难道是莺羽说什么吗?”
“没,我的意思是看看你身边的人,也许从中就会有你的子期。”
“呵呵呵……不知大人可是莺羽的子期?”
看着莺羽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期望她说的话,心里便乐开了花,喜上眉梢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故作镇定地说“要是,莺羽这样想,那我也只能尽力去配合莺羽啦。”
莺羽莞尔一笑,百媚千娇的眼神中点点情丝跳动着那人的心弦,莺羽的美貌在这灯火阑珊处别衬托的更加的妩媚动人。
“既然如此,就让莺羽在为大人拂一曲吧!”
琴声的缠绵似媚药般吹发着人的情欲,断断续续的琴音似勾魂锁勾去了那人的七魂六魄,仿佛仅剩一魄还傲然的残留在这,保持着肉体的存在,点点琴韵似飞仙的女子般娇柔的在他面前飞舞着,突然,琴声的转折,将刚刚的美好的一切都打破了,似波涛般翻涌着,巨浪层层叠叠的压过来,仿佛溺了水,无可奈何的在水中挣扎着,那人渐渐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双眼的红丝开始充斥的眼眶,着急的泪水不断的涌出。
“大人大人,怎么了,没事吧。”
莺羽看着眼前的人,刚刚似乎还曾经在桃源之乡,下一秒却仿佛灵魂出窍,身体因没有了灵魂的支撑,在渐渐似花朵般枯萎。
“啊?”
那人只是痴呆的回应了一句,莺羽不断地摇晃着他,过了很久,那人才渐渐清醒过来。
“啊!”那人急忙大口大口地吸气,仿佛久久沉睡在海底般未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莺羽……莺羽”
“大人,我在,怎么了?”
那人眼看着莺羽正站在自己的眼前,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没什么,我只是刚刚听到你所弹奏的曲子,先开始还特别的舒服,我正沉浸在其中,可谁知,突然变换的场景,我突然置身于汪洋大海之中,不断有水像虫子横冲直撞的进去我的鼻腔,我的肺,使我呼吸不上来。”
那人惊魂未定的轻轻送了一口气,发现确实自己不在水里时,心才觉得有些安心。
莺羽并不知道自己所弹的琴给人如此大的感受,也有点吃惊,不过仅仅只有一小会儿,过后便被隐藏了起来。
“大人也许是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人有些茫然,并没有考虑太多,就点了点头,离去了。
第二天,全城乃至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莺羽名妓的名号,因为那位大臣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与他一起同朝为官的朋友们,渐渐的莺羽的名字便在人们的心中深深的烙下了印记。
而此时的莺羽却正在梳洗打扮自己,昨夜的事情,莺羽并未放在心上,花前的莺羽,脸如白蜡般白皙,似娇花照水般的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摸了胭脂的嘴唇更显圆润,一身轻纱的服饰更是衬托出她的倾国倾城。
“莺羽,出来!”
楼中的老鸨像掏着金子似的柔声般的连着莺羽。
莺羽只要放下自己手中的梳子,缓缓打开了们。
“哟,瞧瞧我的心头肉,你可成了名人了!”
老鸨摇着她丰满的肥臀满不在意的走进了莺羽的房间。
“名人?”
莺羽看着老鸨笑的脸上的皱纹都露出来了,时不时还有点胭脂从那岁月随意雕刻的脸上掉落,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便蔓延到了心头。
“对呀,你现在可是这城里的名人呢?指不定就有很多人争着抢着想来看你呢!”
“想见我?那得看是什么人,我可不是什么人相见都能见得到的。”
老鸨一听莺羽这样说,便也故意笑到“哟!真是人出了名,脾气都不一样了。”老鸨顿了顿,清了清本来就不好听的嗓子,用独特的娇羞地语气说道“不过,来见你的都是很重要的人,这你知道吧?”
“嗯,莺羽知道。”
“我这次上来是因为有位大人托我给你说愿不愿意去他府上,为他弹一曲?”
“哪位大人?”
“他就在下面,你自己下去看看吧。”
当莺羽下来的时,看到一个跟昨日相仿的人在下面痴痴的等着她,当那人将头转向她的时候,那人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一头狼正窥视着它的猎物。
“莺羽姑娘!”
莺羽本想装作没有看到,却偏偏不如她意,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莺羽姑娘,我素闻莺羽姑娘的琴艺超绝,可否……”
还未等那人把话说完,莺羽便开口道“抱歉,今日小女子心情有些欠佳,不适宜去弹琴,还请公子另寻他人吧。”
“莺羽姑娘为何事苦恼,可否一说,让我替姑娘分忧?”
“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只是觉得很心情很浮躁罢了,并没有什么烦心事。”
那人本想继续询问的,可是一听到莺羽这样的回答,便觉得还是算了,匆匆的离开了。
此后,不断有人慕名而来,却都被莺羽拒绝,便有人传说莺羽其实不会弹琴,但是莺羽并不是全不拒绝,而是随机挑选,莺羽有时会为几个人抚琴,每次听过她抚琴的人出来都是对她的琴艺赞不绝口,连连称奇,都说竟然不知,原来在这座烟花之地还有如此这般技艺超绝的人。
一时之间,莺羽究竟是怎么样的,并没有之人说清楚,她渐渐给外人一用神秘迷离之感。
就是因为这神秘迷离的传闻,让更多的人,尤其是朝廷中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的寻访,都想见见这传闻中的莺羽,有些人还不惜花高价想替莺羽赎身,却都被莺羽拒绝了,只有一些官位颇高,莺羽才见他们。
“莺羽,今天为各位在做的大人献上一首琴曲。”
“蝶飞花中绕百年,花恋蝶后牵丝弦,终是相爱恨难别,花落蝶飞两相生……”
蝴蝶似迷烟麻醉了那些人的心头,心里的不停跳动的心如花般因蝶开放,莺羽就是那蝶,不断飞舞在那些人的眼前,似梦似幻境。
“好美……”
巧见一只蝴蝶停落在一个人的眼前,金色的翅膀在不停的拍打着,点点泛白的图案在眼前不经意间的闪过,那人想去一探究竟,刚刚一伸手却扑了个空,。
“哎哟!你干嘛?”
原来那人刚刚伸出的手打在了另一个人的脸上,莺羽看到就只是丹唇一抿,微微的笑容缓缓出现在莺羽的脸上。
曲罢,众人皆是鼓掌赞赏。
“莺羽姑娘,可问……你所弹的是什么曲子?”
“小女子弹得是……蝶恋花。”
“蝶恋花?可是古今中外我听过很多不同的曲子来弹奏这曲,但这次莺羽姑娘所弹得是什么曲子,而且词我也从未听过。”
“呵呵……”莺羽突然有些笑场,但稍后觉得自己失礼了,便有点羞涩地说道“因为此曲此词都是我自己所做。”
“什么!”那人十分的吃惊“那……莺羽姑娘可谓是难得一见的才女!”
莺羽凭借琴技得了众人赏识和欢心,以至于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莺羽的名字。
晚上,李尚书点了莺羽作陪,莺羽与李尚书嬉笑一番,李尚书就让莺羽去端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