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莺羽一直都这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时候。
穆凌又一次唤道：“莺羽，莺羽。”
“我在，穆凌，你是不是难受了。”莺羽想起如果是自己喝醉的时候，自己就会很难受的，于是关心地问到。
“莺羽，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穆凌道。
莺羽松了一口气，还好，不难受就行。莺羽就是不希望穆凌难受，毕竟这次的事情是莺羽所设计的，所以如果穆凌真的不舒服的话，无论最后有没有问出所有的事情那么莺羽依旧都会觉得愧疚的。
莺羽扶着穆凌坐好了以后，给穆凌倒了杯水以后就坐在穆凌的前面撑着脑袋看着穆凌，穆凌乖乖地把莺羽端来的水给喝下去了，这时候的穆凌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乖巧。
莺羽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问穆凌当年的事情，那么穆凌也一定愿意回答自己的。莺羽看着穆凌突然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就像是在诱拐穆凌一样。
莺羽觉得刚刚的想法绝对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莺羽觉得这样的穆凌真的没有任何往日里的那种严谨反而显得有些无赖的孩子气。莺羽知道了为什么穆凌刚刚不停地叫自己的原因。
这是因为穆凌觉得自己没有搭理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发呆，所以穆凌有些不高兴，这难道不是一个孩子喜欢做的事情吗？穆凌这个时候真的很幼稚。
穆凌乖乖地把面前的这一碗水给喝完了以后。就学着莺羽的姿势看着莺羽，只不过穆凌的样子真的有些傻，莺羽又一次被这样的穆凌给逗笑了。
穆凌等莺羽笑完了以后，也看着穆凌笑了，莺羽发现这是这么多年里，穆凌笑的最频繁的时候。以前的时候穆凌的笑总是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这或许是因为跟穆凌的身份有关吧。穆凌是个谋士，作为谋士，性格就必须要成稳还要有耐心。
现在忘记了一切的穆凌，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这个年龄段的男子，会笑会欢喜。这样的穆凌让莺羽觉得不再那么高不可攀，就像是天人下凡一样，虽然掉了一个城市，却依旧受人爱戴。
这样可真好，莺羽觉得穆凌这样他和她之间的差距和距离。在以前，她一直都以为为什么自己这么的差劲，因为莺羽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自己很多很多的缺点。
但是知道现在莺羽才相信这个世界上其实是人无完人的，莺羽看着这么具有两面性的穆凌就知道，有些事情完全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像穆凌一样，莺羽完全不能想象穆凌的性子是经过不久，才培养出来的。
穆凌的性子就像是被一直给压抑着一样，今天才能够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莺羽觉得这样的穆凌很让她心疼，原来在喝醉了以后真的会和原本的性子有很大的差别。因为人只有这样才会真正的放松他自己，才能够让别人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莺羽几乎可以想象到在穆凌身上的压力是有多么的沉重。莺羽看着穆凌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莺羽摸着穆凌的脸。
莺羽在想，穆凌真是个傻瓜，从来都只是默默地一个人承受着，自己需要承受的一切，却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次困难。
“莺羽，你是莺羽对吗？”穆凌伸手抓住莺羽的手道。
“对，没错，我是莺羽。”莺羽道。
虽然莺羽不知道穆凌这么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自己还是舍不得穆凌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穆凌是自己这两世里唯一所爱的人。所以有些时候莺羽觉得只是受伤的是自己，也不希望是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莺羽，你觉得我怎么样？莺羽，你一定要说实话哦！”穆凌对着莺羽道，穆凌迫切地想要知道在莺羽的心中自己究竟处在什么地位。
即使是如今的穆凌有些神智不清，但是穆凌还是知道自己最该想要问的是什么？穆凌想要知道自己对于莺羽而言，究竟是什么样的。
穆凌醉酒以后，把平时自己不敢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可以，是因为他喝了酒，否则话自己这些事情，将会很有可能在他的心里就这么藏着一辈子。
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再因为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一个机会，让自己能够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么那个人就可以没有遗憾的了，就像是当初的莺羽一样莺羽在自己死前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所以在这一世里就会格外珍惜那些机会。
莺羽惊呆了，莺羽没有想到喝醉酒以后的穆凌居然会问自己，对于他的看法。
莺羽原以为像这样的事情，这种话永远都是自己问穆凌的。莺羽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是在雨后的彩虹一样，瞬间就明朗了。
但是莺羽又觉得这事情发展的太疏忽意料了，所以他不能相信这事情究竟是发自穆凌的心还是只是酒后戏言，不可信。
莺羽其实特别希望这些话是穆凌抱着认真的心态说的，那么自己也就不会这么觉得自己可怜了，
也全是给自己这个长达两世的爱情有了一个交代。
“莺羽，你说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还是说你怎么对我的。”穆凌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想要问莺羽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但是因为穆凌喝酒了，所以表达不明白。
事情来的太意外，莺羽有点想要自己掐自己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个梦。
“莺羽。”穆凌有些生气的道，穆凌觉得莺羽没有去搭理自己这让穆凌不爽。
莺羽认真的看着穆凌，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破绽去证明他只是玩弄自己开自己的玩笑罢了。但是没有。
莺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哭，明明她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啊。
“我可以有任何答案，但前提必须是你喜欢我。”莺羽给了穆凌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因为莺羽她受过伤心痛过，所以对有些事情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什么前提什么的，真是讨厌。”穆凌不满莺羽没有给自己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只是害怕再一次受到任何的伤害。”莺羽觉得已经收到了很多很多的伤害，曾经也是落魄孤单而死的。所以重来的这一世里她只是想要没有伤害，也没有欺骗。
莺羽又想起了当年，十里红妆，只为了让毕笙嫁于穆凌，那场景真的很盛大，可以满足全天下任何一个女子对爱情的渴望。只是这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莺羽所准备的。
于是莺羽就开始了不吃不喝的日子，有些人骂莺羽说是她太娇情，先把逢场作戏当了真。于是所有的人都笑她痴傻。
莺羽不是不吃，只是真的吃不下，她的心已经死掉了，然后莺羽觉得自己的身体，这样行尸走肉的留在这世上也不过只是个负担罢了。
可是莺羽始终觉得自己还是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陪伴在这个男子身边最长的人。也是最懂这个男子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最后孤独寂寞的会是自己。
那时候她看着满街的鲜花，满满的祝福，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或许太可悲。
她弹琴不停地弹奏着，弹着这个世界故事的结局和她一样可悲的歌曲。
她哭着最后把泪都流干了，可是自己依旧还是自己一个人。她心尖上的那个人就在那一天，娶了另外一个女子，一个是人都称赞的女子。而莺羽自己就只能躲在这个妓院里抚琴，或者是看着外面的景色流着泪。
那时候她觉得心死如灰，自己现在绝对不希望当时的情景再一次发生。
“穆凌，你先告诉我，我没有喜欢过毕府的小姐，你有没有喜欢过毕笙这个人？”穆凌觉得这才是在回答穆凌的问题时，最重要的事情，自己迫切地想要去搞懂的事情之一。
莺羽想要知道穆凌的答案，平日里，若是自己。谈及这方面的问题那么穆凌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所以莺羽也不知道到底对于穆凌来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毕笙？”穆凌问到。
“对，就是毕府的哪位，就是毕笙。你告诉到底有还是没有？”莺羽问道，莺羽有些紧张，因为莺羽不知道穆凌到底是怎么看待的毕笙，毕竟当年穆凌最后是和毕笙在一起的，所以穆凌觉得没有把握能够保证穆凌的态度。
没有办法保证现在的穆凌心里会不会有着毕笙。虽然莺羽不希望在穆凌的口中听到自己害怕不满意的答案，但是自己终归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自己当初也不是没有痛过。可是莺羽还是觉得自己心如刀割，原来自己终归还是高估了自己。穆凌对于莺羽来说就像是一个无法度过的劫，是怎么都无法去避免的。
“毕笙，我不喜欢她，她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穆凌见莺羽对于他的答案好像有执念一样，于是道。
“不喜欢吗。”这样真好，莺羽觉得这样自己很高兴。因为毕笙对于穆凌的心没有有任何的特殊性。
莺羽和穆凌又喝了一会儿，穆凌觉得有点醉了，莺羽劝他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