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侍女的搀扶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远处的不仅有毕越筠,还有韶光,韶光竟然来送毕越筠了,这让胡维桢很吃惊,可是也觉得很欣慰,这样也好,自从胡维桢拒绝了毕越筠之后,就一直觉得对毕越筠有所亏欠,毕竟毕越筠对她那么好,救了他那么多次,而她却是这么报答,自己的恩人的,她会愧疚,这样,就好了。
话说,这今日的太子,宅心仁厚,对别人仁慈,但同时也善于谋权,是个政治清廉的人。
而随着时间的久远,太子知道皇上年事已高,行动多有不便,自己迟早都要登基,到时自己身上的担子无疑就更加重了,到时肩负起的是整个国家。
一个国家有多强大,就要看皇上是怎么样的,是否能机智的应对各种各样的事情,是否真心对待老百姓,是否能够以身作则。
这日,太子突然心生一个想法,想微服私访,到民间去看看,真实的体验他们的生活,也想实地考察一下,太子在宫中早就听过这民间存在着许多的冤情,还有许多困苦的老百姓,甚至一些官员老百姓,这种事比比皆是,太子觉得自己应该要为他们平反。
“到时你们可要注意些,千万不要将我喊错了,记得要喊我公子,明白?”太子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随从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是太子百般对自己交代过,便恭恭敬敬的应着:“是的,奴才定当遵命,太子殿下。”
“你瞧瞧,我刚刚说什么来着,都说了在外你要喊我公子,这转眼的功夫,你就忘了,这里不同于皇宫,而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私访民间,莫不要张扬,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随从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忙赔罪道:“奴才平日里喊惯了,没想到一时半会竟然改不了口了,这次不会再忘记了,公子。”
听到他喊着自己公子,太子欣慰的笑了,于是便开始启程去往民间,路过几户人家,迎面撞上了几个孩童,衣着破烂,瘦削的面形,看着好让人心疼。可是旁边的随从注意的却是这个顽皮的孩童撞到了当今太子的身上,他们撞得可是太子,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有着高贵的躯体,犹如神一般的存在,以后是要成为皇上的人。
于是那随从准备抓住那几个小孩,怪他们如此鲁莽的时候,被太子给及时拦住了。“公子,他们……”随从还没说完,太子立马就给他使了个眼色,随从隐约感觉不对,忙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没敢在说话。
那几个小孩,明显乖多了,许是被随从刚刚的行为吓怕了,一个个低着头,没敢在说话,太子看见他们衣衫褴褛,一瞬间,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蹲下来,亲切的向他们问道:“你们在这跑是有何事啊?如此着急的样子。”
“我们肚子饿了,爹娘叫我们出来寻下野果。”其中一位较大的孩子率先向太子说道,其他孩子也从刚刚受惊的情形下缓了过来,抬起头,细细打量着太子和他的随从,他们看太子的眼神就像看到住在世外桃源的人一般,仿佛那是神仙一样,一位孩子甚至蹑手蹑脚拉起了太子的衣袖,羡慕的说道:“这衣服可真好看啊,倒不像我们平常人穿的衣服。”
太子心下一惊,看着他们破旧的衣服,更为惭愧,自己整日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子民们却是生活在这样的情景下,要不是亲眼所见,太子想自己都不会又有很深的感触。
“野果?野果吃吗?为什么你们不吃饭?”太子问道,那几位孩子听到太子问道,都抢着回答道:“家里所剩的米已经不多了,话说,我们已经吃了有一段时间的野果,那种野果没有毒,是能吃的。”
太子听了一会,站了起来,示意随从将包袱里的一些粮食分给他们,那几位孩童看见粮食,就像豺狼看见肉般,眼睛里都冒着星光,他们礼貌的接过粮食,道谢了几句,并没有开始吃。
“怎么不吃?”太子疑惑的问道,心想着他们肚子饿极了,应该会狼吞虎咽吧,可是他们的回答却让太子更加感动。
还是那位最为年长的孩子说道:“我们舍不得吃,爹娘肯定也饿极了,我们想带回去与他们一同去吃。”
“真是有孝心的孩子。”太子不禁夸赞道,对他们说道:“可否带我去看看你们家?”
那几位孩子当然是答应了,说罢,几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走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那是间极为简陋的草屋,一位老妇人穿着破旧的灰色布褂,在晾晒着衣服,她的身子单薄的就像一张纸,似乎一阵风就能够将她刮到。
“娘,娘……”几个孩子刚回到家,就喊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那妇女听到呼喊便回过头了,接着太子就看到一副苍白的面容,面色苍白中带着一丝暗黄,像是营养不良的结果,两边的面颊像是要凹陷进去了一样,她看到太子等人,眼神里有些惊讶,接着便出现了一丝慌乱的神色,接着便说道:“你,你们是何人?”
毋庸置疑,她对陌生人保持着应有的警惕,还没等太子开口,其中一位儿童抢先说道:“娘,你不要担心,他是个好人,看,还给我们吃的呢,娘,你肯定饿了吧,快吃。”
那妇女才明白过来,支走了几个孩子,让他们先吃,便将太子等人请进屋子,边走边说:“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好人,屋子里太过简陋,能够招待的东西也不多,还望公子不要介意就是了。”
“怎么会?冒昧来打扰,还请你不要你见怪才是。”说时迟,那时快,太子已经被她请到里屋坐了下来,家徒四壁,还不能够准确形容那老妇人的屋子,支撑房屋的梁架已经有些深深浅浅的裂痕,怕是人一推就要倒似的,如此破烂不堪的景象,太子都不敢看下去了。
这时,老妇人倒了几碗水来,招呼着:“不知公子你们是哪里人?路上辛苦,应该口渴了吧,喝点水吧。”
太子刚准备喝起水来,就听到身后的随从喊着公子,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太子拿在手中的碗,仿佛它们有毒似的,太子自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没再说什么,反而是一件镇定自若的喝起水来,便回答道老妇人的问题:“我们是京城的,因为有些事,便经过这里。”
“噢。”老妇人点点头,说道:“想必路上遇到了不少事吧,很辛苦吧。”
“还好。”太子言简意赅,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据我所知,这地方近年来粮食收成都还可以,怎么……”
听着太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妇人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为什么这般惨败景象,一想到伤心处,她的脸上透露出的尽是悲伤,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低沉,她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你说的不假,原先的粮食收成都不错,可奈何的是前几年新来了一位县令,开始压榨我们,我们老百姓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听着老妇人的话,看着她掩面哭泣的伤心样,心一紧,问道:“还有这等事?你们怎么不告状?”
“告状了啊,不知去申冤了多少次,可哪一次都是无果。”
竟然还有这等冤事。太子感到自己理应要管这件事,和那位老妇人聊了几句,又给了他们一些银两,一些粮食,方才赶着上路。
回到皇宫,太子才让人彻查此事,要依法惩治那位贪官,后来,那位县令被撤掉了官职,换了一位清正廉明的官员,那里的老百姓生活又逐渐变好了,得知这样的情况,太子心里总算有些宽慰,可是,太子依旧心系民众,为老百姓坐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赈济灾区的老百姓,让他们的生活有所好转,有时太子甚至亲自到现场,为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发放粮食,这对那些老百姓来说,自然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了,都在背后称赞道:“现如今的太子,真的是清正廉明啊,还亲自跑到民间,为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发放粮食,真拿我们当自己的子民对待。”如此说来,太子已经在无形中获得了老百姓的支持,另外,通过老百姓的申冤,也知道了许多案情里面不为人所知的隐情,于是开始派人彻查每一个案情,有时甚至自己亲自出马,知道了一些贪官,压榨老百姓,整天不敢实事不为老百姓着想,这样的贪官理应是要收到惩治的,而一些地方的官员都知道了太子的这一行为,也不敢造次,各个都变得本分起来,开始干些实事,害怕一不小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而太子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老百姓,如此尽心尽力,深的老百姓的爱戴与拥护。
当然,支持太子当皇上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老百姓都想有一位能为自己着想的一国之君,为他们着想,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不再为生计烦恼,不再有那么多的冤情,毫无疑问,太子就是最佳的人选,若是他能够成为一国之主,定能够使国家繁荣富强,这对他们,对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件好的大事。
后来,太子凭着自己的清正廉明,还有善于谋权的头脑,顺利登基,当上了皇帝,成为了一国之君,开始整治国家。
但是卷入党争,特别是太子和毕雍之间的争斗,之间关系到偌大的王朝继承,自己卷入进去吗,绝没有什么好下场,没见一二品的大员说死就死了吗,还是满门抄斩,与此相比,当初的胡维桢实在是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