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毕越筠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细想近来的事情却是有些端倪,总觉得哪不对劲,但一切都似乎合乎情理,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毕越筠他想不出来,而这个紫纱胡维桢近来却是有些怪异。毕越筠越想越不对,他的面颊上急得都显出汗珠子。一会儿他踱步,一会他坐下喝茶,足足一个时辰之久。
他的丫鬟看二皇子这样,便多嘴问了句:“二皇子,您在想什么事情吗?”毕越筠一直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之中,却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你何时进来的?”毕越筠有点愠怒,他不喜欢有人打搅他想事情,声音冷冷的问道。
“奴婢,进来有些时辰了,见王爷在踱步,不好打搅,便静候在旁,实在是王爷转的太乏,才贸然上前,奴婢错了,以后不会了,请王爷恕罪。”那个丫鬟立马跪倒在地,连忙求饶。
“罢了,你起身吧!”二皇子毕越筠也无暇顾及这点事情。“正巧,本王这里有件烦心事,不知如何解决,你帮本王想想。”毕越筠想问问这个奴婢,也想听听一些建议,只觉得此事实在是太棘手,不知道如何去解决,只好询问,找一些新的思路。
“你说,如果有个人忽然莫名其妙地失踪,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回来,后来这个人的行为却有所怪异,处处流露着不对,但又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件事你怎么看?”毕越筠说道。
“奴婢认为,如果实是有不对之处,那么这个就是有问题的。”那丫鬟起身,回答道。
毕越筠终于笃定心里的答案了。“来人更衣,我要去面见父皇。”
在去大殿的路上,却听到了那些宫女们的八卦。“你们知道吗,穆凌把娘娘约到花园里,见到娘娘他便抱起了娘娘,听说这俩人原来就认识,只怕……”“什么什么,嘘,小心隔墙有耳。”“是吗是吗?还有这种事情。”“那皇上知道这事吗?”“哈哈哈那皇上不会被绿了吧哈哈哈”“嘘!小点声!”
这些宫女们不知道在哪听来的谣言,正在水深火热的聊着,显然不知道二皇子毕越筠早已站在这里,听他们讲了许久。
“放肆,谁允许你们在这里瞎说的”毕越筠走上前去,呵声道。
“来人,把这些七嘴八舌的宫女们关进大牢里,剪了他们的舌头。”毕越筠大声斥道。
“二皇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二皇子……”
二皇子毕越筠心想,这穆凌到底是怎么想的,平日里也不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看都不看一眼,从没有见到过穆凌是这样的形态,毕越筠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毕越筠也思量了许久。在见到皇上之前,毕越筠想先同穆凌商量一下,再问问这宫中谣传的事情,是否属实。
毕越筠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先前的原本都已经下定决心来告诉皇上了,现在他犹豫了,毕越筠决定先去问穆凌这事的真伪,还有紫纱胡维桢那事。
说罢,毕越筠便来到穆凌的住处。
“奴才拜见二皇子,不知道二皇子远迎,是奴才的疏忽,请二皇子赎罪。”管家见到二皇子毕越筠来了便说道。
“罢了罢了,我有急事与穆凌商议。”毕越筠说道,脚步不禁加快。他本不想管这件事的,但又与紫纱胡维桢有关,又不得不管。
毕越筠来到大厅,见到穆凌站在那里,穆凌说:“二皇子怎么来了?”毕越筠边说边走过去答道:“本王有事要与你商议。”
“何事?紫纱胡维桢的事吗?”穆凌说。这个紫纱胡维桢实在是古怪,穆凌感觉有种奇怪的直觉,但是又因为有着对胡维桢的浓浓思念,似乎怎么也说不清。
毕越筠面露为难的神色说:“本王不知道怎么去说,而且本王不知道到底跟父皇说不说胡维桢的事,毕竟胡维桢现在很受父皇宠爱,实在是有些为难,穆凌你快帮本王想想办法啊。”说着说着,毕越筠便想到了刚刚在宫中听到穆凌做的那件荒唐事,便问穆凌:“穆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前些日子你跟紫纱胡维桢抱着一起了?”
“二皇子,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穆凌没想到二皇子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穆凌,没想到这个事情你竟然还瞒着我,你明知胡维桢是父皇的妃子……”二皇子毕越筠显然有些不悦。
“二皇子,紫纱胡维桢,我许久未见,我实是不能压抑我内心的情感。”穆凌冲二皇子吼道。
“穆凌,本王看你是疯了,那个女人就那么让你着迷?你清醒一点吧!穆凌!”二皇子毕越筠一把抓住穆凌的双臂,用力地向他吼叫着。
“是,我是疯了,让我着迷,迷的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忘不了她,我想了她那么久,久到我都快忘记她的容貌,我简直无发原谅我自己。”穆凌一说到紫纱胡维桢,他刚刚的那些厉害神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仅存的温柔。”
“穆凌,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是阴谋怎么办?穆凌,你清醒一点吧,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子,你跟她是不可能的了,你能保证她不死,那你自己呢,你好好想想,紫纱胡维桢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失踪,为什么会无故回来,还一举得到皇帝宠爱,跟着皇帝上朝,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有可能是个阴谋。”二皇子毕越筠再怎么说也劝不动陷在他那所谓的爱情里面。
“二皇子请回吧。”穆凌显然有些不悦,强忍住那怒气。
穆凌这边怕是无法再左右动摇他的意志,而且穆凌这个人比较认死理,执拗。二皇子毕越筠一看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啊。
宫中,殿前。
“公公,父皇这几日过的好吗?”二皇子毕越筠先试探一下他父皇近日来的心情。
“回二皇子的话,皇帝最近甚是喜悦。”那公公说道。
“那不知公公最近是否知晓最近这宫中盛传的谣言啊,说什么娘娘与陌生男子两人抱在一起……可有这事?”二皇子毕越筠问道,假装不知晓的看向公公。
那公公很是上当,腿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腿在颤抖,声音也有些强装镇定的说:“回二皇子的话,确有此事,凡请二皇子小点声音,万一被皇上听到了这可是杀头和诛九族的死罪啊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穆凌,这穆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这可是私通后宫妃子的死罪啊,请二皇子慎言。”
“原来,公公知道这事啊,那本王如果告诉你如果这事有一丝风水草动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你知道后果的,那就管好那些奴才们,自然皇帝就不会知晓此事,你说是不是啊,公公。”二皇子毕越筠提高音调,有些威胁的口音说道随后又向公公笑了笑,那种笑很是慎人,那种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气,很是可怕。
只留那公公还未脱离出刚刚的笑中,明明是在笑,可却又看出了别的。那种笑容里面不仅仅是笑容,还有一种冷冷的催逼在里面,就像那种,刀尖尖上挂着的笑容,是明晃晃的,锋利的,让人心头一紧的。
这是威胁。
说罢,二皇子头也不回的走进殿中,看见皇帝在练书法。
“父皇,参见父皇,父皇好雅兴,儿臣帮您碾墨吧。”二皇子毕越筠说道。随即走向前去。皇帝这天也是好兴致,他从来都忙于政务,并不会做这种舞文弄墨的事情,可见这几日是清闲得很,也畅快得很了。看着父皇如此地畅快,想必就是因为那紫纱胡维桢的魅惑,想到这里,毕越筠突然觉得很难办,但也不免感慨道,果然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啊。
“越筠啊,近日来,朕感觉朕每日都甚是开心,每每都在想我那胡维桢妃子。”皇帝说道,面露喜悦之情。
二皇子毕越筠不用猜就知道皇帝说的肯定是那紫纱胡维桢,看来皇帝现在很宠爱紫纱胡维桢啊,不仅宠爱有加,还不顾众臣反对让她上朝,想起这些种种,想告诉皇帝,但又有些顾虑,毕越筠为难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现在。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发现紫纱胡维桢自从奇怪失踪以后,又无故回来,这之间经历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但可以笃定的是紫砂胡维桢一回来,便没有正常的事情。
毕越筠担心皇帝的安全,他下定决心决定告诉皇帝,给他说明。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告。”二皇子毕越筠一想到未来所不可预测的事情,他便有些顾虑,随即跪在地上。
“说吧。”皇帝依然还是那副高兴的样子。
“父皇,儿臣认为紫纱胡维桢莫名其妙的失踪,又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儿臣认为此事有猫腻,请父皇明察。”毕越筠跪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