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大人给皇后行了一礼,而后继续说到,“据微臣观察,皇上这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李太医你确定是中毒?”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中毒了,怎么可能,皇宫戒备森严,居心叵测之人如何能进到皇宫下毒?而皇上每天的膳食,也是有专人检查过的,不可能中毒的啊。
“千真万确!皇上所中之毒名叫断魂殇,中此毒一人,昏迷不醒,面色发紫,双目凹陷,并伴有口臭,不出半月便会全身溃烂而死。”李大人为了确定自己没有诊断错误,将皇帝所中之毒的名称,症状,一一列举出来,这和皇帝的症状可谓是一模一样。
李大人的话说到这个地步,便是由不得皇后不信了。
只见皇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脚下踉跄一步,直直的向地上倒去。
“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么了?太医快过来给娘娘看看。”还好,被皇后的贴身宫女,给接住了,才没有倒下去,只是一直按着脑袋,仿佛疼痛无比。宫女见此,连忙叫喊着让旁边的太医过去给皇后镇诊治。
这个时候,太医也不敢怠慢,立即给皇后把脉,“没什么事,皇后娘娘这是超劳过度,再则受了刺激,多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宫女见此,正想要将皇后扶回寝宫去,却被皇后阻止了,“本宫没事儿,李太医你接着说,皇上这毒,可是能解?”
“这……”李大人迟疑了一下,而后整正了正脸色,沉声,“这断魂殇,特产于狄丘西部蛮夷地区,毒性甚是强大,至今,无解啊!”李大人说完,双眼一闭,一脸的无奈羞愧。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醒醒啊,醒醒。”接连的打击,让皇后彻底晕死了过去。
东麓国太子府花园。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太子华策一双手背负在后,看着眼前波澜起伏的湖面,心情也跟着一起一伏。微风缓缓吹过,带着湖水,渗进华服,略微带着些凉意,使人身上一寒。
“回禀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张丞相在自己家中,毫无征兆的遇刺身亡,此事引朝中大臣动乱不安,事发后,皇上立即下令抓捕凶手,可是,至今都没有关于凶手的任何消息……”冷风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不过到了最后,他也没有说皇帝昏迷的事儿。
“你说什么?张相遇刺身亡?”华策听到这个消息,猛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冷风,本来就不平静的心,现如今,变成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是,是的,”冷风被华策的样子吓得胆战心惊的,说话都不自觉的变得结巴起来了。心里不住的想,我到底要不要将皇上昏迷的事儿,告诉太子殿下?看太子殿下如今这个样子,他真有点担心。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华策很小的时候,东麓国皇帝长期御驾出征,而皇后又担心皇帝,对华策也是疏于照顾,张丞相做为他的恩师,便成了他唯一的爱的来源,而张丞相也是对他很好,就像是一个父亲一样,一直照顾他。
后来,他渐渐的长大了,便开始随着皇帝一起出征,建立了不少的功勋,也就此奠定了他太子的身份。
最后,冷风还是咬了咬牙,“皇上也在前几日突然昏迷不醒,至今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华策此时心情可以说和皇后当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不敢相信。可是,他所看到的,他所听到的,都是那么的真实。
“皇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冷风冒着冷汗,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
“备车,进宫”在得到冷风的确认以后,华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让冷风赶紧去备车,准备进宫看望东麓皇帝。
华策等人不知道的是,如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监视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见华策进宫了,便也悄悄的离开了太子府,朝着都城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潜去。
狄丘国
今日,刘宰相匆匆的进了皇宫,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脸色十分凝重,宫人们看着这样的刘宰相,纷纷退避三舍,谁都不想去蹙这个霉头。
御书房内,刘宰相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柳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接下来的事,于是,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心里纠结着。
“宰相有事直说。”柳新久久没有听到刘宰相说话,心里有些疑惑,于是便抬起头看了眼刘宰相,发现他愣在原地,于是心里便更加好奇了,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个刘宰相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吞吞吐吐的?若是放了往日,他有什么事情,可是如同炮弹一般,接二连三的轰炸而来,哪能想今天这般,但是显得婆妈了。
刘宰相还在纠结着怎么开口,在心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柳新都先开口了,他便也没有那个必要再去想其他的了。于是,他向着柳新行了一礼,“皇上,最近我国西部蛮夷之地,毒物再次猖獗,周边城市也发现多起中毒现象,如今西部地区是闹得人心惶惶,总感觉这一切都是有预谋一般。”
柳新听了刘宰相的话,便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北部蛮夷之地,毒物猖獗,乃是先朝的遗留问题,他自上任以来,一心铺在国事交接上,还没来得及去管理那一块地方,又或者他是根本就忘记了那快地方。
西部蛮夷之地,一直都是以毒物盛名于各国,当时先皇也是多次收缴,却也并没有将其一网打尽,只是将其赶入了西部最深处。一直以来,他们也都还算规矩,并没有再惹出什么事端。如今,咋一听到刘宰相说起那块地方,柳初还有点头疼,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抬起手,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