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晋国都城郊外,一座补补通通的民居里,一群人团坐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儿,为首的男人穿着补丁遍布的农衣,齐腰截断,用一根粗布绳子牢牢的系在腰际,可以明显的看出,已经被洗的发白了。尽管如此,却也遮掩不住他那通身的气派。至于其他人,也是穿着农衣,不过却大多是赤膊袒胸,显得十分孔武有力。
“主子,赈灾队伍已经出发了,押运的是礼部尚书姚大人和方将军的副将王将军。现在车队已经到了岭西一带。”其中一个长着国字脸,浓眉大眼,满身肌肉的人说着,此人叫做江尘,从他的外形来看,便可以知道,此人的武功不弱。
“主子,据属下了解,方将军最近的动向有些异常,他好像也盯住了赈灾粮。”另外一个手下收到,此人叫陈锦华,长相儒雅,眉清目秀,是那种让人看了便起不来敌意的人,很明显,此人便是这群人当中的情报人员。
“怎么回事?说说具体情况。”为首的那个人听了这话,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目光直逼陈锦华。
对于陈锦华来说,眼前的人便是他一生要效命的主子,他的话,无论对错,自己都会无条件执行,所以当被问起时,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打探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属下得知,这个方将军前些日子突然找小皇帝的麻烦,最近还因此而失了五百万两银子,属下推测,他盯着赈灾粮,或许是想从中拿回那五百两,随便出口恶气吧。”
为首的人听了这话,面色略带疑虑,随后,陷入了沉思,良久,回过神来,“青云你去监视方将军那边的情况,江尘,你继续打探赈灾队伍的行踪,陈锦华你回去继续监视皇宫的动向,一有发现立即来报。其余人等,原地待命。”
“是!属下遵命!”
“好了,都下去吧。”为首的人揉了揉额头,他的势力才刚刚建起没多久,人数已经达到的数百人之多,而他有没有足够的经费来养活他们,所以这几日他连日操劳,想着怎么弄点钱财来,一来可以解决吃饭问题,二来也可以在此壮大自己的势力,无论是从人数来说,还是从武器来说。
而就在苦恼之时,陈锦华传来消息,朝廷会有一笔发往边疆的赈灾粮,于是他便打起了它的主意。不过,他也只是打算劫走一少部分,并没有丧心病狂的要抢走所以赈灾粮。不知道他是出自什么样的心理,不过,也可以说是算不得是坏人吧。
或许是因为心里良知尚存,知道边疆百姓的不易,又或许是他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便是和他的身份有关,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到底是去如何,现今无法考量。
再说东麓,东麓国太子华策,在接到心腹传来的密信以后,便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东麓国。
华策一回到东麓国,便发现全国上下的气氛有些不对,都是充满了一种低迷沉闷的感觉,由此,华策便能猜测得到,东麓,怕是出了什么紧要的大事。想到这里,华策心里便是一沉,加快了会都城的脚步。
经过好几天的长途跋涉,华策终于到了都城,一到城门口,便发现城门上挂着白帆,降半旗。华策见此,便是知道定是朝中哪个大臣仙故了,心中顿时悲痛万分,他东麓,又少了一位能人。
华策怀着悲痛的心情,进了城门,只见,往日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百姓在走动,腰间皆是挂着白绫。时不时的还会有官兵在街上走动。
“恭迎太子殿下回国。”此时,一路带刀侍卫快速奔跑过来,单膝跪地。明显是专门来迎接华策的。为首的人,便是太子的心腹之一,名字叫冷风。
“起来吧,出什么事?街上怎么会有官兵?”纵然是华策已经猜测到了,朝中定有大臣仙故,百姓挂白绫也实属正常,可是他却也完全没有弄明白,为何,还会有官兵巡逻。
冷风见华策这般问起,左顾右盼看了好一会,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起来到像是有什么顾虑一般,“太子殿下,咱们回府再说吧。”
华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冷风,又看了要街上走动的官兵,最后点了点头,率先打马向太子府进发。
而此时,东麓国皇宫,东麓国皇帝躺在龙床上,面目发紫,双眼凹陷,嘴唇干裂无比,两鬓也斑白了不少,只有十分微弱的气息在维持着他的生命,露出的手背上,可以看到只是一成皮包骨,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可以好不夸张的说,如今他,脆弱得让人可以一直手掐死他。
而旁边,则是一直照顾他的皇后以及一群手忙脚乱,惶恐不安的太医。
而他平日里的那些个三宫六院,早就不见了人影。在他刚昏迷的时候,她们还过来看过一次两次,每次来都哭得很惨,就好像这个皇帝已经不在于人世了。皇后听了,心里烦躁不已,便让她们不要过来了,开始还会有几个为了表达忠心,天天过来看一眼,却也没有坚持多久,便也不见来了,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帝家无情啊。
“皇上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皇上?”皇后看着这些太医就来气,皇上已经昏迷不醒好几天了,而这些太医一个个的都找不到治疗皇上的办法,看着皇上日渐消瘦,皇后心里着急不已。
“这……”太医院院吏李大人,身在太医院医术最好他,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够站出来。只见李太医一脸的凝重和为难,面对皇后的问题,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皇后自然是看出了李大人有所顾忌,她如今一心都挂在皇帝身上,自然是最想知道皇帝如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