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夸赞下来,索曾舒飘飘然,这会他比任何都要安静,因为在期待着武后赋予的嘉奖。
金银锦帛他不爱,最想要能官职在身,哪怕是个最小的官,也可有用处。
珠帘后,武后停顿了一会,开未开口却听到珠帘内传来细步之声。
众人不敢窥视帘后,自是不知道是谁走了进去。
顿时,殿堂内静的很,殿内人都在等待着武后给索曾舒奖赏,唯有右侧的那位老者,面目微皱,从进来就未曾打开过。
索曾舒满目笑意,默默等待着。
然而,武后话还未说完人未奖赏,便起身离开,行步匆忙,留下原本兴奋的索曾舒一脸的茫然。
“爹,这。。这怎么了?”
“别说话,静静坐着就好。”索元礼深知儿子的习性,生怕他这不安分的独子带来祸端,极力的让他收敛性子。
索曾舒一连喝下三杯酒,才解下心中那番烦躁,他的眼睛瞟向许槿逸的身后,早就将吴月的身形看在眼里,只是武后在场未曾发作,隐忍之下越发觉得怒气难解,忽然他肚子一阵疼痛,便站了起来。“爹我要出去一下。”
索元礼眉头皱起,拉了拉。“别闹。”
这人有三急,又怎能等待?“我肚子疼。”
索元礼摇了摇头,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随即那个方向走来一个年轻尚小的公公,索元礼塞了一锭银子给了那公公,并叮嘱道:“公公,切莫让我儿走开,有劳你了。”
那公公得了赏,连连点头。
这一幕让吴月看的正着,不禁心想: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没钱在这皇宫之内,怕是什么事也做不了。
“大哥让我将一个物件呈于武后,这事我居然忘了,你去将它取来。”许槿逸低语道。
在这皇宫之内取东西?
会不会被当做窃取?
“放心会有人带你去,你只需跟着那丫头走就好。”许槿逸指了指不远处的婢女,而那婢女也笑着朝吴月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不愿,吴月还是依从了,她慢慢退出矮桌旁,绕道来到那婢女的身边,很快消失在殿堂中。
这时候,武崇训笑着将杯子举过头顶,并朝着许槿逸干了一杯。
许槿逸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陪之。
吴月低着头,随着婢女一路穿行,来到不远处的屋门前停了下来。“你先在此等候,武侯在里面休憩你不方便进去,我去帮你取来。”
“好。”
吴月见四处无人松了一口气,她晃晃久跪的脚,摸摸揉了揉膝盖,忽然她低头间见到脚下正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她刚想转身被别那人捂住了嘴拖了好远。
她左右挣扎无用,那人力气大的很,且身带酒意,她暗想是谁?
也不知拖到了哪里,吴月情急之时想按动戒指,阻止未知的事情,又怕来着是权贵,万一伤了身她可就完蛋了。
前就听许槿凌说过,皇宫里那些公主顽皮的很,就喜欢捉弄奴才和婢女。
她的脑中百转,手中不停的挥舞着,又怕打的太重,万一真是个皇子皇孙,又会是她的过失,她又放弃了。
吴月被拖行到了一处偏僻的拐角,那人终于放开了她,这时候吴月才看清那人是谁,索曾舒?
这厮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在皇宫内袭人?
索曾舒目怒凶恶,一手钳住吴月的手,一手抽出怀中一块红布塞入吴月的口中,紧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个黄色的布想用此将吴月的手拴住。
得知此人是谁,吴月便暗动戒指,那花瓣花之间真的滑出一根指甲长的银针,银针在太阳光之下泛起银光,吴月心中一狠,极力挣脱开挥拳迎向索曾舒。
索曾舒快速的捉拿她的手,他感到手心中一阵刺痛却没有松开,片刻之间,便将吴月的手绑了起来,那动作一气呵成,不带有一丝停留。
整的吴月懵住了,记得许槿逸和她说过,这银针可使对方不可动,可为什么这厮还这般灵活?
“贱婢,之前你骗爷的一切爷可以不找你算账,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帮我做一件事。”索曾舒解决完三急之后,便打发了公公打算自己回殿,却不巧见到吴月一人站在门外,他脑中忽闪想到了一件极妙的主意。
“若是不答应,我就将你扒光放在这里,这样你便永远看不到明日的太阳。”若是宫中出现赤裸的婢女,且不论这陷害还是故意,必将杖杀当场,这一点,吴月明白。
此时此景,由不得她摇头,只能点头,因为她想活着。
“既是想通了,说明你是个聪明人,你将这个吃下,我便放开你。”索曾舒面色微红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的荷袋,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倒下一粒褐色的丸子,取下吴月口中的布条,递到她面前说道。
吴月望着褐色的丸子,知道是不好的药物,心想这就是一种威胁,若是不按此照做,那自己必当与死无异。“这是什么?”
索曾舒将丸子强行塞入吴月的口中,逼其噎下。“吃了便知。”
吴月咳了数声仍未将药物咳出,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紧接着,吴月抬起头见索曾舒的双目赤红,就连面色也如擦了胭脂一般红的很,吴月甚至透过那双眼看出浓浓的情欲。
吴月明白,清白失去的同时,她的命也会终止,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纵然自己是受害者,也会因为维护宫廷的威严,成为牺牲者。
可她不甘心,好想有人能够救她。
一时间,她的脑中出现一个身影,许槿逸,任她如何晃动,唯有那个身影不曾离开。
她笑了,却不是因为见到许槿逸。
而是成为他人的棋子而笑。
此刻,吴月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许槿逸扳倒索曾舒的棋子,等一会一切事情不可描述之后,她,还有索曾舒将会在这世间消失。
也许,一年。
又或许,一天。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曾有一个婢女叫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