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他赤身交缠在了一起,而他早已经把罪名加在了自己的头上,原因就是她爱他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为了嫁给他,可以不要脸面,不要尊严,不择手段。
本来心里有惧意,在听到了门口保镖的声音时,释然开来,是啊,封少安排的人会来救自己的,不管什么时候他只要在这间会馆,封少从来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而眼前的男人,不过是挨了她一巴掌,大不了被他打回来算了。
“封少?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门外保镖的话他显然也听到了,昨天他一起的华总说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不一般?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贱?
这么想着他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当舞女就算了,还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贱了?你是缺钱还是缺男人?你那个疼你爱你的爸爸知道你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啊……”无声的一个字再次卡在喉咙间出不来,她再次扬起的手腕被他死死的捏住,冷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缺男人的话我能满足你,缺钱话,本少也能满足你。”他想到有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心头的愤怒像是一团浓浓燃烧起来的火焰一般将他的理智点燃,甩开她的手腕小臂将她的上身固定住,一条腿将她胡乱踢的双腿别住,他的力量大的惊人,娇小的她被他高大的身躯压住动弹不得半分,她拼尽全力的挣扎着,不让对自己恶聿相向的男人做那种令她恶心得想死的事情,只希望外面的保镖快点找到钥匙。
他恶毒侮辱的话让她的彻底的冷透,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奢望跟留恋,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从孩子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就应该没有了,夏朵,就像这个男人说的那样,不要再贱了好不好?
她眼眶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滑落,屈辱委屈跟悔恨,让她难受的像是搁浅在了岸边上的鱼儿,承受着没有氧气的痛苦。
聿湛北已经被自己猜想的事情,灼烧掉了理智,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身体压着她,不让她动弹,空出来的一只手在西装裤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之后将一只皮夹拿出来,从里面抽出所有粉红色的钞票用力的砸在了她的脸上,“买你一次,够了吧?”
如果说刚才的言语还不够恶毒,那么这句话,让夏朵对眼前男人积压的怒意瞬间爆发,那双沾染了水渍的双眸散发出的冷光让聿湛北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轻笑一声,低头含住了那双艳红色的娇艳唇边。
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心头的怒意在瞬间消散,那柔软的触感跟香甜的味道跟两年前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沉醉其中竟然忘却了自己的在意。
身体猛地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推开,女人弯下腰身从他的身边向门口逃离,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保镖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看到夏朵嘴角上的一丝血丝,保镖担忧的上前问道:“一朵梅,你没事吧?”
夏朵摇摇头,从门口快速的跑走。
“夏朵,站住。”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包厢的门口。
要追出去的聿湛北被门卡口的保安拦住,“这位先生,您暂时不能离开。”
摩挲着唇上的血渍,聿湛北黑亮如宝石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深思。
午夜的魅色正是热闹的时候,夏朵从包厢逃离之后直接拿了一件备用的风衣外套离开了,初秋的深夜,只穿着一件风衣的她,一路狂奔回去。
包厢里的男人被会馆的保镖拦住,不允许他离开,聿湛北也不着急,拿了手机给等在外面的助理打了电话,“那个女人离开了,你给我务必跟好了它,否则你知道后果……”
冰冷的威胁让助理不敢有一丝怠慢,这个时间,出入会馆的人已经不多了,浓妆艳抹的夏朵是惹人注目的一个,看到她的真是面目,助理小张不由得愣住了,嘴里的疑惑脱口而出,“少奶奶?”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小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跟了上去。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聿总想要差一朵梅,一个舞女的资料是为了什么。
聿湛北在包厢的沙发上等到了助理的电话,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落脚点,他也不着急了,刚才拦住他的保镖去找这里的老板封少了,他也好奇这个封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出动保镖护着夏朵那个女人的安全。
想到有可能自己的猜想会是真的,他噌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该死的竟敢染指他的女人。
正愤怒着,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站立在门口。
“封少。”
“封少。”
门口的保镖在男人出现的瞬间齐声喊道。
聿湛北冷眼看去,只见与他身材相当的男人样貌不凡,身上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本来他以为这样地方的老板会是那种痞痞的男人,想不到这个封少竟然如此成熟稳重。
“这位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在下封亦衍,这间会馆的负责人。”封亦衍嘴角含笑的向对面的男人伸出了一只手。刚才他全看到了,之所以会这么久才出现也是在好奇这个男人跟一朵梅的关系。
“聿湛北。”
伸手不打笑脸人,聿湛北在商场上早就练就了这样的本领,对于对手,要知己才能知彼,莽撞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一出手便会失败。
“聿先生。”两个男人眼神之间已经将对方打量了个大概,双双落座之后,保镖们换上了一些酒水之后退下了。
包厢里只剩下这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
“是我的舞者得罪了聿总?还是聿总看上了我这里的舞者?如果是前着的话鄙人带一朵梅给聿先生道歉。”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聿湛北冷冷一哼,却没有对封亦衍的这个歉意有什么表示,而是沉声道:“若是后者呢?”
封亦衍闻聿挑了下眉头,却没有太大的惊讶。
“这样啊。”他放下被自己干掉的酒杯对着脸色发沉的男人笑了笑说:“我这里的规矩是任何艺人只卖艺不卖身。”
“哦?”聿湛北眼眸动了动,在听到封亦衍的话时,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可是,“封少真是特别,那个女人不过一个小小的舞者,就算是惹怒了客人也不必劳烦老板来亲自道歉吧?不知道这个一……一朵梅跟封少是什么关系?”
封亦衍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就知道这个男人跟一朵梅的关系不一般,这么一会儿就按耐不住了,强装的那份镇定已经崩解,他不由得心里感慨,似乎在遇到在乎的那个人时,多么强悍的人都会脆弱的不堪一击吧?可是一朵梅过的一点也不好,这个男人知道吗?
“涉及到封某的私事就跟聿先生无关了,一朵梅很特别,所以我会特别得关心。”特别两个字被他状似无意的加重了音量,看到男人那愠怒的脸色,封亦衍笑得人畜无害。
“特别?”
“是啊,很特别。”封亦衍说着便出神了,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第一次见到一朵梅是在街心公园,她穿着牛仔裤背着一个画板,站在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旁边看他们跳舞看的出神,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充满朝气的少女可以把那么接地气的广场舞跳的那么好看,好看的让人移不开步子……”
那时候的夏朵,在小湛上学之后就提着霍绍辉买给她在家里打发时光的画板,在公园里画人像赚钱。
公园里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缺跳舞娱乐的人群,她热爱舞蹈,喜欢那种在美妙的节奏中酣畅淋漓的感觉,也是那样再公园里她落得一个极好人缘,帮着广场舞的大妈们策划舞步,空闲的时间带着她们一起跳自己编出来的舞蹈。
傍晚的时候还有一群年轻的街舞爱好者跳活力四射的现代舞,中年的阿姨叔叔们比较钟爱拉丁跟华尔兹,她样样精通,有时候太冷了,她也会把长发披散下来,跟那群年轻的孩子们一起斗舞,有时候场面激烈到难以控制。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被封亦衍发现了,邀请她来会馆里做领舞,当时的条件没有那么恶劣,她拒绝了,可是不久后小湛出事了,她便找到了封亦衍留给她的一个电话来了盛世,做了这里的领舞。
封亦衍离开包厢之后,聿湛北被封亦衍的话正经的久久不能平静,她发生了什么事,要落魄到在公园里画画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