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泪眼看着他将夹在手机耳边,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哄着,手上擦拭着刚才发泄出来的污浊,纸巾扔到一边,将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夏朵撑着自己麻木了的身体站起来,去抓住他的衣角“老公,你别去,别走,我不要你离开,求求你了好不好?”
“湛北~”手机里传来一声娇弱的呼唤,聿湛北将夏朵的手扶开“刚才不是满足你了?既然已经让你达到目的了,那就早点睡吧。”说完看都不看脸色惨白的女人一眼夺门而去。
夏朵瘫软的身体跌倒在地上,那一片片白色的痕迹提示着她刚才经历了一场多么不堪的荒唐,夏朵闭上眼睛,满心的悲凉,这样的卑微也不能换来他的驻留,那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聿湛北匆匆的赶去了A大的后门,车子稳稳的停下,确没有看到自己期盼的那道身影,这时手机响起来,他叹了口气接起“你在哪?”
“湛北你生气了吗?”带着隐隐哭腔的声音,让他心底一软“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刚才你差点吓死我。”他听到她被欺负的时候理智有些混乱,来不及思索就甩开了夏朵飞车过来,可是开到了半路才后知后觉,这个女人应该是在骗她,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
“没有,霏梦,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很担心。”他平息了自己的语气柔声的回答她,可是此时的脑子里却是那张满是泪痕的苍白小脸,那白嫩嫩的身体在脑海里晃过,他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将车子的天窗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已经飘起了一片片的雪花,因为温度不低,还没有落到地上便融化成了水。
“湛北,今天是你的生日,两年了我们都是一起过的,我知道你美丽的妻子一定为你精心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可是我不想你享用,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会好难受,你明明是我的,这样的日子我们是该在一起的,可是我终究没有那个福气,我只能守在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身边,还要提防着那些心怀不轨的凶神恶煞,可是湛北你却有温柔美眷陪伴在你左右,湛北我奢望的不多,即使你不要我了也没有关系,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平淡生活,哪怕像以前一样没有钱,要为了五斗米整天奔波,忙碌我也不觉得委屈,湛北我好怀念我们以前的日子,可是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我好孤单呜呜呜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湛北,让我不要觉得世界都将我遗弃了好不好?”
“好”聿湛北听了霏梦的哭诉,只觉得心口一片苦涩,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这个无辜的女人远走他乡,导致她现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他赶到深深地愧疚,可是现在再恨,又有什么用?只能静静的等待
夏朵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窗外天空中飘着的雪花,已经快到了四月,却又下了雪,这是怎样的天气?夏朵不禁苦涩的笑笑是不是命运也像感情一样这样多变?夏朵觉得自己这将近一年的婚姻让她彻底的疲惫了,她想要一个属于她跟他的孩子似乎也成了奢望,脑海里是他不屑嘲弄的冷眼,她真的觉得在这段婚姻里自己卑微到了极点,也许至少这样经历一次才能彻底的死心。心里对于聿湛北这个男人的热情从这一刻开始渐渐地消失了。
将窗户打开,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她缩了缩脖子,这冰冷的空气将房间里的污浊吹散,那属于冰雪的味道让她觉得心里清爽了一些。更多的冷风拍打在脸上,夏朵笑着对自己说“经历了,努力了,争取了,我不后悔。”侧过脸看到床头墙上两人的婚纱照,她对那个英俊的男人微微一笑“聿湛北,我爱你,爱过你。”
吹风过后的后果就是感冒发烧,夏朵头晕目眩的倒在床上,动一下都觉得浑身酸疼,脑袋里也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沉的支不起来。鼻子堵的难受,嘴不由得张开,喉咙干的像是要裂了一样。眼皮睁不开,可是耳边的声音不间断的催促着,夏朵眉头一拧撑着身子坐起来。
聿湛北见她起来了,便不在戳她。沉着一张脸大声道“都几点了还不快点起来做饭?”
夏朵脑袋迷迷糊糊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下了床往厨房跑去,根本就把昨天自己暗自下好的决心忘到了脖子后面。
聿湛北见她除了眼睛肿了别的倒没有什么不对劲,刚才又那么利落的跑下去,心里仅有的哪一点担心也消失不见了,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刚走下来,就听到了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聿湛北薄唇一抿,眼里透出了几分冷意“做个早餐都这么吵,夏朵你是不是”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看到趴在地上的女人,聿湛北快步走过去,玻璃杯跟碗筷掉了一地,夏朵软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聿湛北赶紧过来将她抱起,拍着她的脸喊她的名字,小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他的手触及到她的脸就感觉到了那超高的温度,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任凭聿湛北怎么叫也没有一点反应。聿湛北摸了摸她的额头,意识到她是发烧了,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拿了沙发上自己的一件外套给她包裹住,抱着她直奔车库。
车子一路飞速的开着,看着身边紧闭着眼睛脸色已经变得发白的女人,他的眼底闪过担忧,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娇气?居然还发烧。
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确定只是高烧导致的昏迷,退了烧就好了。聿湛北都没有感觉到在医生说没事的时候,瞬间松了一口气。
夏朵这一次生病,整整休息了一周才完全康复,这期间庄丽倩来看过她一次,问了医生没有大碍,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聿湛北每天下了班都会过来看看,顺便给她带些吃的,除此之外,她的午餐早餐,都是这里的护士代劳的,聿家人都没有安排一个保姆过来,如今庄丽倩对自己的态度,让夏朵觉得一颗心都凉透了,人怎么可以变的这么快?
夏朵出院都没有人来接,自己打车回去的,聿湛北赶过来的时候扑了个空,主任医师跟夏家也算熟悉,看到这样的情景只感叹物是人非,见到聿湛北不由得沉了脸色“聿少忙于正事,连个保姆都顾不得请过来了,聿太太刚刚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已经走了。”
聿湛北听完了医生有些嘲弄语气的话,才知道母亲根本就没有派人来照顾夏朵,心里不免对她觉得有些抱歉。赶回家里夏朵正在餐桌前安静的吃着粥。
身体好了就会觉得肚子饿,可是自己几天不在家什么食材都没有只煮了一些清粥,这场病让她想明白了许多,觉得自己对于这场婚姻不再有留恋,只是爸爸妈妈那里要怎么说?她有些头疼。
“怎么自己回来了?”聿湛北看到她精神还算不错,放下心来的同时隐隐的又有了些怒意,对于刚才那个医生委婉的指责,他还是有些不爽的。对夏朵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夏朵将最后一口粥吃完,站起身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端着碗去洗。聿湛北从来没有见到夏朵这样冷淡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站起来沉声道“夏朵,我再问你话呢?你这样甩脸给谁看?”
夏朵浆洗干净的碗放好转过身来看着他回答道“我觉得没事了,就出院了,省得浪费钱。”夏朵不再畏惧他的眼神,因为心凉了,所以什么都不会会忌惮。
“呵呵。”聿湛北轻笑一声“你倒是贤惠的很啊,恩,真懂事,既然你身体没事了,家里这么乱赶紧收拾,这也快到了吃饭时间记得煮饭。”说完拿着手上的公文袋上了楼上的书房。
夏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一个小时之后,聿湛北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来,就看到坐在电视机前吃着披萨炸鸡的女人,再看一眼餐厅厨房,跟之前上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房间还是先前的那么乱,他沉着脸走过来,站到夏朵的面前冷冽的语气质问道“为什么不做饭?”
“我不是保姆。”淡淡的回应,让那个聿湛北觉得自己狠狠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冷哼一声,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油腻腻的双唇让他觉得更是愤怒“夏朵,别惹我,去做饭,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我定了炸鸡还有披萨。味道还不错。”
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别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