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逸瑄你真当我方怡好欺负吗?我心里怒气腾腾的,胸口有口气在往外迸发!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
我勒住周逸瑄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对我施暴,语气凌厉地质问她,“周逸瑄,你又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离开?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害欧凯的人,那你呢?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别忘了,叶清的孩子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叶清跟欧凯就不会取消婚约。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周逸瑄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地说这些话,立刻把她压制我的局面扭转为让她惊慌失措的局面。
趁这空档我把周逸瑄还紧紧揪住我衣服的手拍掉,走回欧凯床边的椅子旁想坐下松一口气,周逸瑄跟发疯似的冲过来一把踢掉我将要坐的椅子。
椅子被她踢掉了,我迅速地站起来,冷着脸峻声问道:“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周家!你不考虑欧凯的感受吗?你要撒泼回家去撒!”
不知道我的哪句话刺激到了她,她泼妇般地撕扭着我的袖子瞪着我:“周逸瑄,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这样教训我?你也不看看你的自己的身份?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人还敢跟我在这里顶嘴!”
看到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觉得丑陋不堪,她一点都没察觉到我对她的反感,依旧不依不饶地将我扯来扯去。
她说我害的欧凯成为如今的样子我不否认,但是她牵出我的家庭,将我的出生定为我的原罪,好像我的家庭是一种不可提的耻辱之事让我接受不了。
一个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而且并不代表出生在富有的家庭就高人一等,出生在普通甚至穷苦的家庭就低人一等了。当被人指责自己出生的时候除了愤怒的反击还能干嘛?
“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用你来提醒!你又是什么身份?”我斜睨着眼睛剜了周逸瑄一眼,“你别忘了,叶清现在要告你害死她孩子,你是嫌疑人!我手上还有你是主谋的证据!”
既然她要来刺痛我,那我也得挑她的痛处戳下去,狠狠地刺激她,让她无力反击。
谁知我的话让周逸瑄恼羞成怒,她抬起胳膊就朝我扇了一巴掌,我顺着她打来的方向想偏头躲过,却没有成功,还是被她带到一点。疼,虽然只碰到一点点,但她的指甲应该是划伤我的皮肤了。像是被盐水浸润过伤口一般的胭脂痛顿时从我脸颊处传来。
我的发丝从一旁垂落下来,遮住我的半边脸孔,我抬起愤怒的眼皮,死死地瞪着周逸瑄。
她的手还没收回去,还举在半空中,看样子是想再打我一次,脸上没有一丝后悔和懊悔,还自鸣得意:“打你是看的起你。以防你自我膨胀的太厉害,忘了自己姓什么!”
无耻!真的是无耻至极,堂而皇之说出不要脸的话也只有周逸瑄了吧!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不停告诫自己,随后我用手将发丝撩拨到耳朵后面朝着周逸瑄逼近一步,狠狠地说道:“周逸瑄,你以为你恼羞成怒的遮掩自己的犯罪事实就有用了吗?你那只是徒劳一场空。我手中有你犯罪的证据,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交给警方。”
原本我想自保用的录音我觉得被用作威胁周逸瑄的武器也不失它的用处。
刹那间周逸瑄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恐惧,是对我说的话的恐惧。但是她又不愿意承认,为掩饰她的惊惧,她故意大声笑了两声:“哈哈,方怡,没想到你还学会了骗人的把戏。你以为你这几句话就能唬住我了?你当是傻子还是什么?我做事向来不会留有把柄,就算我有把柄我家里人会帮我处理的一干二净。不像你奔来奔去最后还是求到欧凯的门上才躲过一劫,呵呵!如果当时我的口供再犀利一点,你觉得欧凯能救的了你?天真!到底是小农民一个!”
“你认为我的在开玩笑,那很好,你可以试试!”我双手交叉在胸前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她。我知道经过我刚才的三言两语周逸瑄内心是恐慌的,她只是在故作坚强而已。
“试就试,我怕你不成!”她又恢复了她一贯盛气凌人的作风,“到底是农村出来的不懂城市的套路。你以为凭你的录音就能将我怎么样了吗?说到底,不管你在A市呆多久,你骨子里的小农思想,那股贱气永远更改不了……”
不等她把更恶毒的话像倒马桶似的喷粪而出我抬手就打了她一个巴掌,算是对她刚才打我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的回击。空气中划过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啪!”
我打的很干脆利落好不拖泥带水!
周逸瑄怎么都不会想到我居然会打她。有那么几秒空气霎时凝固了,她还在发懵之中,而我因为打周逸瑄太过用力手掌还处于被震的麻麻的休整片刻。
周逸瑄的头发变得凌乱一些,还有一缕刘海耷拉在她的额前,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嘴唇抖抖索索地发抖,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可能是因为疼痛也有可能是因为发怒:“你,方怡,你居然敢打我?”
“是啊!我就打你了,怎么着?”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凭什么她能打我,我却不能打她。趁她还没缓过来,我一个箭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我很好欺负。以前是让着你,不代表我每次都要忍让你,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跟欧凯的事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插在中间!我奉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你以为你爸妈能保你一辈子?呵呵!你不是不知道你有个弟弟吧!”
见我提到她最不能以示人的一面,她对着我拳打脚踢:“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就是故意让她知道这件事我早就知情了,那是周家的耻辱更是周逸瑄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