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吧!我觉得有点像电视剧了。狗血上演的戏码一幕接一幕,我猝不及防。
转念一想我是第一次听说,看来那远房亲戚跟我家也不亲的,那就算是相认了跟我也没多少瓜葛,随之我的心又放轻松不少。只要跟我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我管她呢。
“行,妈,我知道了。”我捻着耳边的一小撮头发有些心不在焉,我想尽快挂掉,也不知道我爸妈接下去会说什么,“先这样,我还有点事。”
“诶,你这孩子!”我妈火急火燎地喊住我,生怕我手速太快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听到了总不能装没听到,万般无奈地将电话重新举到耳边,眼神暗了下来,嗓音也有些沙哑:“还有什么事?”
我妈见我回了她的话声音又重回温和慈爱地对我说:“方怡,你有没有叶清照片?给我们看看。还有你能不能把叶清的详细情况再跟我们说一些?”
我妈的话里除了慈爱还有一些拘束,像是担心我会拒绝她的请求。我有些奇怪别人的事她这么上心干什么?我这个直肠子脱口而出:“妈,你要打听这么多干吗?”
“瞧你说的,既然找到你远方舅舅的亲女儿我们总要打听些情况的呀。”我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说,我明白那是她在紧张,在迟疑接下来开口说的话,“将近三十年没见了,人家心里急的慌呢。这么多年来总是明着暗着打听那孩子的下落。怎么都想不到居然就在这么近的A市。我能不激动吗?”
我妈的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她原本讲话就有些絮絮叨叨,如今加上语速快就像是一台小马达一直在轰鸣。她的话让我精神一紧,莫名我的耳根子很疼,脑袋也有些疼,不得不打断我妈的唠唠叨叨:“妈!你激动个什么劲?”
“啊?我?我为什么激动?”我妈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我听到我爸在那窸窸窣窣不知道做什么,紧接着我妈的话音传来,“替我远方表弟激动啊。你都不知道这么些年,他们老两口从没睡过安稳觉,表面上不说,心里一直记挂着呢。”
呵呵,我妈这个理由说的很好,我也无法去反驳,但我始终觉得她说的话跟她心里想的既一致又有许多出入的地方。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就是脑子里有张网一直紧绷着,筛选耳朵里听到的话。可惜徒劳无功,筛选了半天也筛选不出什么东西来。
只凭着心里的感念觉得有异样,但又说不上来,好苦恼。我凹糟地使劲搓搓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发型弄的乱糟糟的才罢休。然后翻个身侧对着墙壁:“知道了,知道了。我把她照片发给你看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了解的也不多。”
我内心是抵触我爸妈的行为的,他们这样的要求让我很为难。现在叶清跟我处于水火不相容的境地,却要开始攀亲戚了,我着实有些难受。
按着家里的规矩,如果叶清真如我妈所说是我远房舅舅的女儿我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呵呵,真是别扭的慌。
可我妈的要求也实属正常,思来想去还是得怪我自己多什么嘴。好奇心果然害死猫。我要是不去找我爸妈求证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我妈一听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开心的跟什么似的,我都听到她跟我爸一直在念叨:“太好了,太好了。”声音很小,但因为我这里很安静,所以听的一清二楚。我爸估计在点头回应她:“嗯,嗯,嗯!”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利索地把电话挂了,思索着发哪张照片给他们看。把叶清跟欧凯亲密接触的照片给他们看是不合适的。把叶清跟那外国男子的合影给他们看也不太好,他现在还是通缉犯呢!万一我爸妈以后知道了,那不得吓死啊。最后我决定把外国男子截图截掉,只留叶清的影像。
我将图弄完后直接发给了我妈,她收到照片后没有再回过我信息。我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情绪依然久久不能让平静,细细回想我爸妈的反常行为,实在是不正常。
“叩叩叩!”辣椒来敲我的门,“方怡,你睡着了吗?”
我真想当做自己睡着了,但拗不过内心的煎熬,我有气无力地应道:“没,进来吧。”
渐渐地门被推开,辣椒露出半个头,小声地说:“欧凯在瞧我们家的门,你要不要让她进来?”
欧凯?他最近很闲吗?老往这里跑?我“腾”地坐起来,摇摇头如鸡窝一般地头发:“不要。你别去开门,就当我们不在家。”
“哦,成!”辣椒见我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外加不修边幅的外形“噗嗤”笑出了声。我提不起精神跟她斗嘴,又哼哼唧唧地往后一仰,继续呈死尸状瘫在床上。辣椒见状没有退出去干脆进屋跟我一起躺在床上,放低讲话音量,“你在干什么?”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哀怨地长叹一声。
“什么消息让你把自己捯饬成这副德行,啧啧,有一种被人蹂躏后的凄惨美感。”辣椒还在取笑我,她是没想到她随口的一说变成了事实。
我眼神忧郁地瞥她一眼,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说什么我跟叶清会不会是姐妹,这下好了……”
“啥?好啥?她跟你真是亲戚关系?”辣椒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连声问道,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很多。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嘘,轻一点,外面有狼。”我是故意把“人”说成“狼”的,现在的欧凯在我眼里跟狼豺虎豹没多大区别,当然还有邵瑞那混蛋。
“哦……”辣椒掰开我的手恍然大悟道,“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是你哪门子亲戚?”
我捋了捋思路,慢悠悠地开口:“我妈说的,我一个远房舅舅二十多年前走丢过一个女孩子。”
“额?这么些年你都没听你家里人提起过?”辣椒也被惊了一下随后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