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该问问邵瑞他什么时候跟他妈说这些胡话的?
算了,别问了,问了后邵瑞又要多生心眼跟我啰嗦个不停了。就此打住吧。不管李芳兰是出自于自己内心对我有所改观还是因为对邵瑞的无可奈何才对我说那样的话,都无关紧要了。
我应着声:“是不是跟你还有你妈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没有其他要求了吧?”
邵瑞眼里的神色不自然起来,闪烁其词:“应该没什么了。就算有什么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呗。”
无语!我朝他翻了个白眼,用手戳戳他的胸膛:“我又不是聋子,你妈说的话我敢不听啊?那还不把我皮扒了!我帮你这个忙是可以的,但你妈说过分的话时你得出来帮我挡枪。”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邵瑞帮我那么多次,我难得帮他一次还人情吧。
“嘿嘿!”邵瑞见我答应了,尬笑了两声,“没问题。看不出来你见我妈那么害怕。我妈有那么恐怖吗?”
我故意撇撇嘴角,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你妈你最了解。”
哼,其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邵瑞应该是知道他妈的脾气和性格的,我多说了显得我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还是不要做这“中间人”了。安安静静地吃完顿饭,以后我和邵瑞大路朝天各走各的路,相安无事就成。
在门口磨蹭了好一阵子这会再不进去要迟到了,李芳兰又得心生怨念了。我连忙朝前走去:“走吧!”
“诶!”邵瑞紧随其后。
我们两人一左前一右后距离相差大概二十厘米一起朝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守候在大门两侧的门童便将大门为我们拉开,我低声说道:“谢谢。”
整座酒店从外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英国古堡,走进大厅一下就被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格调给吸引,大厅里悬挂着许多水晶吊灯和大射灯,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趁邵瑞去服务台询问包间地址我四处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大厅里的气氛很祥和,在大厅正中央有一座景观池,景观池旁边的高台上有一穿白色礼服的长发女子在弹奏钢琴。灵动的钢琴声在大厅里飘扬,很悦耳。
除此之外这里很安静,没有人大声喧哗,仿佛是没有人敢高声说话。李芳兰的眼光和格调是挺高的,她会选这样的地方吃饭我一点都不意外。
“走吧!”邵瑞过来叫我,我不多问跟在他身后走到电梯处。
电梯缓缓地下落。来这里吃饭的人似乎都很有教养,没有人急匆匆地往电梯里挤,等电梯内的人全部走光后才一个个慢慢悠悠地进了电梯。
我站在电梯前部的角落里,面对着电梯门的方向。突然后面有一只手握住我的胳膊,我想除了邵瑞没有其他人了。电梯里人不少,他扶着我大概是怕我摔倒吧,便没多管。
只是这一幕让我想起有次碰到邵瑞和徐佳时的场景。也是在电梯里,邵瑞趁机吃我豆腐,把我气的差点吐血。
想想真是好笑啊。原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现在又能安然相处了。人与人之间的变化可真不是朝夕间能说的清楚的。
今天打的你死我活,或不定过几天又会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互相笑脸相迎。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大抵就是如此吧。
到了六楼,电梯里人少了许多,我把胳膊从邵瑞的手里抽出来,邵瑞很是舍不得似的抓紧了我的胳膊,从我头顶上方传来他刻意压低而变的格外低沉的声音:“等到了我再放手。”
晕,还有几秒就到了,至于表现的这么依依不舍吗?我心底是抗拒的,但也不见的会在别人面前给他难堪。
电梯门一开,我们两个就走了出去,从姿势上看起来我们俩还挺暧昧的,和一对平常的小夫妻没什么两样。当然内里情况及各种滋味只有我自己知晓。
一出电梯门我便迫不及待把邵瑞的胳膊甩掉了。用力挺大,还不小心甩到了邵瑞的身体。
邵瑞的脸色一僵,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抗拒吧。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打到他至少得道歉,但说不出口,于是像个没事人似的说:“228包间在哪个方向,你带路。”
邵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指:“在哪。你先过去,我去趟卫生间。”
什么?让我一个人去包间面对李芳兰?我才不要。原本就对李芳兰不是很感冒,再加上邵瑞那番说辞,现在让我和李芳兰单独相处,我才不要呢!
我讪讪地笑笑:“不急,我也去趟卫生间。”厚着脸皮跟邵瑞一起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等解决完内急后我看到邵瑞站在不远处等我,我心里还是挺暖和的,他也是知道我一个人没勇气吧,所以才站在这里等我。
“久等了。走吧!”我朝邵瑞温和的笑笑,算是今晚第一次对他展开和颜悦色。
邵瑞不说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方怡?”我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不用回头我就已经知道是谁了。是许久不见的周逸瑄。
好久不见的周逸瑄跟之前差别不是很大。还是那么的明媚照人,只是那眼里的狠劲一点都没褪去。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有种把我视为她猎物的感觉,大概她一直认定我是她的敌手,从未对我松懈过吧。
我看到就想起那段在派出所里阴森恐惧的经历以及她对徐佳说的那番威胁的话。我实在是无法将说出那些太过狠毒话的女子与眼前的周逸瑄相联系起来。
她在录音中不但逼迫徐佳帮她办事,还把叶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诅咒了一番,最后又威胁徐佳,如果不听她的话,就让徐佳和徐佳的孩子永不见天日。
那些话令人不寒而栗,真是想不到周逸瑄可爱漂亮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的心狠手辣。不由地我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漠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