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瑄对我的眼神视而不见,或者说压根就不在乎我对她是什么态度,她觉得开心就好。
她慢慢走向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只浮于她的嘴角和周围神经,她的眼里满满的是冷,冷酷和残忍,最能代表她的心性。
我没有后退,我还不至于见到她就害怕的想落荒而逃,我无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如炬。到是邵瑞看到周逸瑄有些不耐烦地对我说:“走吧,再不走,我妈等急了。”
“没事,我倒想看看她能跟我说什么花来。”我侧过头低声对邵瑞说到,示意他稍安勿躁,周逸瑄不会对我怎么样。
“哟,方怡,你这是跟你前夫要复婚了吗?”周逸瑄故意大声“嗤”的笑出声,“不介意我和你说几句吧?和婆婆吃饭嘛,稍微晚个几分钟也没事,要是太上着赶,反倒会让人瞧不起呢!”
“呵呵,周逸瑄找我有什么事,说吧。”我对她强烈的排斥不相信她感觉不到,但她执意要跟我说话,那我也不介意说上几句。
邵瑞对周逸瑄讨厌的紧,他们两人没有过实质性的接触。唯有上次我被周逸瑄陷害在派出所蹲了十几个小时的事算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侧面接触,今天才是第一次正面交锋。不过周逸瑄说话的语气和表现出来的态度确实让人讨厌。
邵瑞离我稍微远了一步,既不用近距离接触周逸瑄,若周逸瑄对我有什么不良举动,他也好第一时间发现阻止。
周逸瑄见状又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很不屑的表情:“方怡,你的护花使者可真多。”
说话喜欢刺痛别人,不顾及别人感受,永远是周逸瑄的作风。
我无意跟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很直接地问她:“说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跟你聊聊家常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一场,不是吗?”周逸瑄高高在上的神情半点都没有把我当同事看待,那么的居高临下,仿佛我是她的下属。
“哦。可现在不是同事了。”我平静地回应。
“是啊。那种破地方我才不屑去。我是因为无聊才去玩玩的,一个月的工资压根就不够我买件衣服。呵呵,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拼了命的要留在那里上班,还搞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到底是底层小蝼蚁。”周逸瑄将我们学校,将她曾经做过的职业及共事过的同事们贬的一无是处。其中包括了我、王雅萍还有秦黎。
我和王雅萍的家世是不如周逸瑄,我们认了,可她说的话实在难听,还有她把秦黎至于何地?秦家与周家相差不大吧。
不懂她的脑回路,说这些话是为了秀她的优越感,还是想干什么。一个人连她待过的地方都能如此鄙夷,看来也就周逸瑄了。但她说的关于工资我无法去反驳。对于我们普通百姓来说,这些钱是我们赖与生存的所有,对于周逸瑄那样的富家子弟确实不值得一提。可是那又如何,我们凭我们的劳动付出得到金钱,不管多与少都不算丢人。不是吗?
周逸瑄的话还在邵瑞可听的范围内,邵瑞听了她的话很生气,脸色凝的跟一块冰似的,想要反驳周逸瑄。
我心下很不悦在邵瑞开口之前冷冷地回应周逸瑄:“你拉住我只是为跟我说这些话,那还是免了,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听。每个人的出生不同,你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只是你会投胎而已。至于人生未来的路,谁能说得清谁能笑到最后。”
“呵呵,方怡,你越来越会替自己找面子了。”周逸瑄不客气地冷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反正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还是跟你说点实际的吧。”
说到这里周逸瑄故意止住话头,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求她开口。她的神情和语气无不在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还有那讽刺的眼神可真是一点都不容小觑,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她。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在倒数,若数到“一”她还不开口,那我就走。跟这样的人浪费时间真是等于慢性自杀。
“十,九……”我数到五的时候周逸瑄忍不住先开了口:“阿凯跟贱人分手了,你知道吗?哈哈,是阿凯把贱人甩掉的,那贱人还死乞白赖地跪求阿凯不要抛弃她呢!呵呵,活该!”
周逸瑄说这句话时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那些字眼都被她的亢奋带动,似乎每个字都喜悦地从她嘴里一蹦一跳地落出来。
她口中的阿凯和贱人除了欧凯和叶清别无他人。
欧凯早就跟我说过了,还说他会跟叶清分手是为了我。哎,他们之前的事为什么总是要扯上我呢!我好头痛。
邵瑞听闻这话很明显的浑身一僵。他还不知道欧凯和叶清的事情吧,我没说过。不过好在邵瑞还算聪明,除此之外他什么表现都没有。
我又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我若是在周逸瑄面前表现出来我知情,她又要闹了,为尽快解决眼前这个定时炸弹,我装作很冷漠的样子说道:“哦,是吗?”
我很冷淡的态度使得周逸瑄很高兴,殊不知她在我眼里就是一跳梁小丑而已。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周逸瑄兴高采烈地显示她对消息的灵通,“呵呵,我就知道阿凯是不会喜欢装模作样的贱人的。”
“哦。”我依旧冷淡地回应。
“诶,你怎么回事,跟你说话就跟死了人一样。你难道不开心吗?”周逸瑄口是心非地问我,边问两只眼睛像探射灯似的紧紧盯着我。
呵呵这是她对我的试探而已。我要真表现出来一些喜悦,周逸瑄立马又会把我标为头号敌人。
“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将自己与他们撇的干干净净,顺道观察周逸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