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凯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神情渐渐由凝重转为舒缓再变成欣喜:“你,你说的是真的?”
“恩!”我奋力地点点头。这个醋坛子可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的,讲话还得顾及他的感受,不然总是洗醋澡。
下一秒我的脸就贴上欧凯滚烫的肌肤,灼的我脸疼。他欣喜若狂地伸手摁住我的后脑勺将我脸挪离他的胸膛,狠狠地咂了我一口又将我搂入怀里。
我的鼻子和眼睛还有嘴巴都被强行扭曲在一起贴在他的胸口,我顿时呼吸困难,闷声闷气地说:“放开我!”
“方怡,你知道吗?你有好久好久没有对我说过暖心的话了。我好开心。真的!”欧凯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抱着我后脑勺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话一出口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他说的情真意切,言辞激烈,我一时之间有些招教不住。难道真的是我不会撒娇,太过冷淡平常了?我觉得很正常的一句话怎么让他变的不正常了。
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欧凯还在那自我陶醉。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断他的愉悦,但又不得不打断,我还想活命啊。
我挣扎了好一番时间才将鼻孔离开他的胸口得以正常呼吸:“欧凯,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亲爱的,你想知道什么事尽管问!”欧凯精神抖擞地说道,还不忘在我的脸上亲一口。
感觉我的问题可能会破坏气氛,我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起诉了叶清和周逸瑄?打算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句话我是替我爸妈问的。如果叶清真被起诉,不知道我爸妈会伤心成什么样。我得提前做好安慰他们的准备。
至于周逸瑄我只是想看看在欧凯的心目中,她占据着怎样的一个位置。换言之我想知道欧凯是如何定义她的。
按照周逸瑄的说辞叶清策划的绑架案她只是知情者并不是同伙。其实要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叶清把钱还给欧凯就可以了,当然前提是欧凯的父母能不计较,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叶清这牢是坐定了。而周逸瑄,从法律角度来说,包庇罪也是犯罪,也要坐牢,但刑罚可以酌情。
综合来说,决定权在于欧凯和欧家这里。
我的话说完后欧凯没有说话他目光深邃如望不到底的星河,表情很严肃:“你难道要为叶清求情?”
欧凯话一出口我便知道他对叶清的情谊半分也没了。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这样说。如果他还念旧情,或许他就会劝他爸妈不要告叶清,而不是与叶家、周家为敌。
估计他生怕我生气,立即抓紧我的手腕向我解释:“对不起,方怡。我知道叶清跟你的关系……但是请原谅我,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知道欧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那么恨叶清怎么可能会帮她求情。我扯了扯嘴角不在意地说:“不是。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也见我妈,知道我妈对叶清的态度。她知道后肯定会接受无能。我估摸她会来找我向你求情,你做好心理准备。到时我若被我爸妈缠的受不住来找你,你也别搭理我。好吗?”
我边解释边观察欧凯的脸色,他很懂我的拍拍我的脸:“嗯。我懂了。你这是提前给我打预防针。我记着了。”
“嗯。不用担心我。我会先应付我妈,我抵抗不住时只能靠你了!”我尽量将语气放轻松,就好像是在讨论一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不足挂齿。
欧凯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他怅然地继续说:“哎,如果不是因为叶清,我们家那笔生意不会黄,我爸妈那阵子为这事头疼好一阵子。而且叶清又做出那么多伤害我们的事,我实在找不到原谅她的理由。再加上现在事情已经演变到这地步想收手也是不可能的了。”
欧凯说的很动容,他是在趁此跟我表明心迹,我抓住他的胳膊,在他的上臂处蹭蹭,软声道:“我懂。”
“你懂就好!”欧凯低头摆弄了一番我的手指,愧疚道:“上次叶清绑架你来要挟我的事我说了既往不咎,但实则内心还是介意的很。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叶清发给我的照片急疯了。压根就不管有没有危险,也不管有没有陷阱,只想把你救出来,好好收拾叶清一顿。不过没办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还说呢!你要是真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我不无担忧地说道,那起事故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嘛!”欧凯终于展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又说道,“叶清这次回来后,我们这群人确实太纵容她了。其实,人都会变,特别是她。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叶清了。”
欧凯有些伤感。我捏起他的右手掌在我脸庞摩挲一阵,他的掌心很厚实,很温润。大概是手术刀拿多了,欧凯的右手食指和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但一点都不扎人,反而让人很踏实。
犹疑了一阵,我又问了一个问题:“周逸瑄,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知道你很厌恶她,可是她对你好像执念很深。是不是……”
我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完整,预计我把话说完会让欧凯难堪。欧凯在我面前对周逸瑄表现的一次比一次讨厌,可周逸瑄却像撞了邪似的非他不可。我不得不往歪处想,是否欧凯在背地里对周逸瑄说过什么,表现过什么。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欧凯听懂我话里的意味,没有言明,而是突然两眼大放精光,“我看你是太闲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不行!”我一个翻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床铺,“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被人嫌弃了!”欧凯似真似假地说道。
欧凯走后我回了自己的家,屁股刚挨着床边又经历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