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叹商场如战场,虽然他没有半点硝烟,没有明着的血腥味,没有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但是他充斥的危险一点都不比战场少。同样来不得一丝马虎。一个念头、一个决策、甚至一句话可能就会将前路改变方向。太过危险。
“这其中还有这么大隐情!”我不由地嘀咕一句,“真是不巧。”
“是啊。再加上以前大大小小的恩恩怨怨,欧家与叶家还有周家彻底掰裂了。”欧凯的眉眼轻微地褶皱着,语气有些不安,“而叶家和周家正式结成联盟。想各种阴损的招数找欧氏集团的麻烦,还让被派安插在我们公司的内线找我们公司犯法的证据。还好我们家屁股后头干干净净让他们找不到半分可捏造的证据,不然更惨。他们来招我们就拆招,所以最近我都是家、公司两头跑。”
想不到上流社会的恩怨情仇比普通老百姓家的要多的多。他们动不动就分帮结派,动不动就是几千万上亿的资金损失,严重的可能会让公司从此一蹶不振。那样的话得多少人失去吃饭的碗筷。
我听闻欧凯的话沉默不语,眉头不由自主全部拧在一起。欧凯拍拍我的肩膀,语气轻缓:“别担心,要相信你老公是个厉害的人,搞定这些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欧凯的自我夸赞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蓦地反应过来,欧凯不是妇科医生吗?怎么会跟这些事有挂钩?他们家有欧大哥啊,什么时候需要欧凯也出马了呢?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事。
我有些愣怔地看着他,嘴巴不利索道:“恩?你对公司的事很熟?”
其实我是想问他不在医院上班了吗?要回公司了吗?如果他回了公司,他的经济、个人都会受控于他都不爸妈,那我跟他真的还有希望吗?
他就职于医院,工资虽说不高,但我也有收入,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大富大贵的生活过不了,小康生活还是可以奔奔的。可是他回了公司,哎,我默默地叹口气。
欧凯没理解我的意思,他将我的额头上的褶皱抚平,还亲了一口:“跟你说这些是不是让你觉得无聊了?”
不不不,我内心在呐喊,一点都不觉得无聊,能知道欧凯的动向是我乐于做的事。我迷茫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摇头,蠕动了下嘴唇:“你回你们家公司去上班了?”
我多想欧凯告诉我不是的,只是暂时的。话一问出后我便紧紧盯住欧凯的眼睛,他眼神清亮地点点头,很是无奈地说:“嗯。是啊。也是迫不得已。这件事原本想等风头过去后再告诉你。不过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我眼皮抽动一下,听欧凯的话我料想应该是发生了重大的事,不然欧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吧,毕竟当初为了学妇科他与他爸妈闹的不可开交。
好半天后我才收敛起神色开口问:“是怎么回事?”
“哎!”欧凯垂下眼睑未先语先叹气,“我爸的身体一向不太好,看起来精神,全靠各种补品撑着,实际上很虚。这次叶家和周家联手的事让他大受打击,身体顿时垮了下来。我大哥一个人管理公司太累,所以我爸妈希望我回去帮帮我大哥的忙。”
是啊。欧凯的爸妈年纪比我爸妈还要大些,辛劳了一辈子,奋斗了几十年,到头来被自己的老朋友们倒打一耙一定受不了这打击。而欧中贤虽然能干,但没个至亲的帮手怎么行。无疑欧凯是最好的帮手,他不回去帮忙谁去回去?
这么一想我也就不觉得的惊讶了,甚至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我淡淡地点点头:“恩。你得好好帮欧大哥一起分担。”
我这句正常的话却引起了欧凯的不满,我也是好心好意啊。不知怎么的,在欧凯听来变成我心疼他哥的意思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似是在探究我的深意,狠狠地捏了把我脸:“不许你想别的男人!更不许你替别的男人操心!”
我好气又好笑,暗暗骂了他一句醋坛子,什么醋都乱吃,怎么没被醋淹死。
他倒很了解我,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你是不是在骂我?我老婆关心别的男人我还不能吃醋了啊?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见他的模样我有意逗逗他,认真又凉薄地瞥他两眼:“哎,是啊。你看看你大哥在你生病期间吧,半步不离你床边,又要安慰你爸妈又要操心工作的事。你醒了之后吧又得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说你大哥多好。你呢?还在这里吃无名醋。啧啧!同一对父母生出来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我本是有意调侃欧凯,在欧凯听来成了我觉得欧中贤比他优秀很多。他急急地掰正我的肩膀,双眼利烁地看着我别扭地问道:“你是不是真心觉得我大哥比我优秀?”
感觉再说下去他要当真了。真是孩子气。欧中贤是很优秀不错,但优秀的有点过头了。仿佛小时候学校里要求学生德智体好好发展,给优秀学生发三条杠的标记,突然有人鹤立鸡群,不光德智体发展的好,连美老都发展的特别优秀,一下给他颁发个五条杠,创下了历史新局面的感觉。
就是太优秀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优秀。长的不赖,家境优渥,勤奋努力,兢兢业业,为人和善,平等尊重每一个人。想想有这样的人存在我就想羞愧而死。
我努力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很轻松,态度诚恳地摇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你,欧大哥是欧大哥。你们两个不一样。”
欧凯急不可耐抓住我的肩膀:“哪里不一样?”看他的架势大有我不解释清楚不放过我的意味。
我直率地摇摇头,边摇边加强语气:“就是不一样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