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牢牢地盯住欧凯,希望他能感应到我的疑惑。
可惜的是欧凯至始至终没有再看我,即使偶尔抬起了眼眸,往我这方向看,也像看不见我似的,毫无波澜。
他们两人边聊天边在人群中穿梭。那美女很是落落大方,跟每个人握手或拥抱,脸上始终带着甜美的笑容,一点都不怯场。
没多久,欧凯和那美女碰见了徐子泽,美女似乎跟徐子泽很熟,亲亲热热地说话。徐子泽还拍了拍欧凯的肩膀,像是在交代什么。
霎时,我明白了,那美女就是徐子泽的妹妹——徐文雪。
呵呵,原来她就是徐文雪啊。是很漂亮,确实比我漂亮;是很优雅,比我上得了台面多了。到这种场合来我只会一味的躲避,哪像她,在各类人之间游刃有余。
我的胸口顿时充满了浓烈的失望和心痛,那么的饱和,那么的明显,好似随时随地都能爆发。我自感到在徐文雪面前我还真是矮了一截,不管样貌还是家境我都不如他。
我眼神不自觉地飘到西北角,还要过去吗?还有必要去吗?我踟躇不前。
去吧,去吧,不管待会欧凯想跟我说什么,我坦然面对就是。即使他要说他选择徐文雪我也要装作不在意,不是吗?
心里想着便如此坐了,我一步步朝西北角处走去。每走一步就感觉心颤抖一下,整个人仿佛游走在尖刀的刀刃上。疼痛,弥漫了全身。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到了西北角,在这里有很多扇门。我估摸着每一扇门之间的距离来判断背后房间的大小。最后,我选择了最小的一间。
我还未开门,胳膊便被人紧紧的拽住。拉住我的方式太过熟悉,前一个多小时我还被人这样拉着。
不多想我揪紧了拳头,转过头怨恨地瞪着徐子泽。
“哟,用这眼神看我做什么?没想到你还真有勇气待到现在呢?”徐子泽意味深长地说道,用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是在探究我怎么还会在这。
他的眼神和说的话语让我不由地联想到是不是刚才那些妇女的行为由徐子泽亲自编导,不然他为何说这句话。
想到这我脸色泛了泛白,咬住下嘴唇,不至于让自己脱口而出对他大声谩骂,毕竟那是我作出的结论,还未得到证实。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也没人信,也达不到打击徐子泽的作用。
没有证据,那就想办法证实。
我坦然地呼了一口气,用嘲讽地语气反问道:“我为什么没勇气待到现在?我做错什么事了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想将我灭口所以不希望我待在这里?”
话一出口我便扬了扬眉,眼神里的不屑能将徐子泽吞没。
徐子泽没有对我的眼神做出反应,只是阴阳怪气地啧了两声,唇角漾起一圈冷冷的笑意:“想不到,你还挺能装!”
我不愿意去揣测他说这番话的意思,我抽回胳膊,环在自己胸前,据说这是最具有防备性的姿势。随后淡淡地问:“我装什么了?再说,我装不装,与你何干?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有来管我的时间还不如去看好你的庄晓梦。”
我一路走过来之时隐约看到庄晓梦在一群男人中间喝酒嬉笑,由于我是低着头走路的,也不想被她看到,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现在这样说,只是为了为挫挫他的傲气让他快点滚蛋。
男人嘛都是死要面子的,即使女人没给他们戴绿帽子,仅仅是捕风捉影,他们也会气急败坏。
果然我的话让徐子泽脸色一黑,他闷着声狠厉地说:“晓梦的事不用你操心。呵呵,你装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之前那群妇女对你的围攻,听了不好受吧?”
是他!果然是他!我就想,我鲜少出入这些场合,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并且将我的事说得头头是道,果然是有人指使。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徐子泽!我在心里将徐子泽骂了一千八百遍都不过瘾。
我沉默着不说话,徐子泽特意赶过来找我肯定不止跟我说这些事。他肯定还有话说。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不出我所料,徐子泽又狠厉地开了口:“我奉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彻底离开阿凯。这才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最好挽救你自己的办法。你刚才看到我妹妹文雪了吧?是不是比你要优秀一百倍。呵呵,从自身条件来说,你差她太远了,更何况现在欧家还需要我们徐家帮助呢!阿凯压根就不会选择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别再胡搅蛮缠,别再让自己丢人!”
徐子泽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话都很用力,每一个字都犹如电闪雷鸣,打在我的心上。
在我的心上毫不留情的奋力捶打,不顾我的疼痛。我很是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看到我这么难受徐子泽还不放过我,他还在那添油加醋:“你若执意要纠缠阿凯,我敢保证你的日子会愈加不好过。你今天受的还只是小教训,听的那些话也只是冰山一角。你不想自己的名声在A市彻底烂掉,也不希望阿凯因为你而受连累,导致整个欧家都被拖垮吧?呵呵,识相的话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徐子泽的话里透出浓浓的深意,他说完这些不再说话,扔下冷冷的一笑便离开了。
我虚弱无力地靠在门上,不断思考徐子泽说的话。我不敢确定他说的是否都会成真。
可是我与欧凯走到这一步历经千辛万苦,难道真的就要放弃吗?欧凯,欧凯,你快来,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有人路过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仿佛我是个疯子似的。走过的时候还嘀咕了两句话,我没听清。
不能丢人,我转身推开门。一进门,我便卸下全副武装的神情走向最靠边的沙发处,颓然地坐下。
屁股底下接触到柔软的面料,让我浑身都放软。我低垂着眼睑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