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我所处的休息室。这是一间约莫三十平米的房间,配有卫生间和沙发。暖气开的很足,光线很亮,温暖了我的身心。我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
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很无聊,拿出手机想找个人聊天,翻了一遍通讯录,最后决定还是找辣椒。
我握着手机打出一行字:辣椒,你在干嘛?打完后我将手机放在身旁一侧,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不到三十秒我手机响了,显示有信息进入,一定是辣椒。我拿起手机看到辣椒发来的信息:欧凯带你去参加宴会你还有空跟我发信息?大姐,拜托你专心点,好好表现自己。
看到辣椒的话我苦涩地笑笑。呵呵,好好表现自己,如何表现?看欧凯的模样压根就不想把我介绍给大家。我生出一丝怀疑,欧凯是不是想让我看到我和他的差距知难而退。
我没有再回辣椒的信息,闭上眼用右手捏捏自己两眼间的鼻根,让自己保持清醒。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我警觉地睁开眼朝门口看去。来人我不认识。是一个看起来很油腻的中年人,双坨红红的,醉眼微醺,领带也散开了。看来是一个喝多了想找地方休息的人。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地方让给他吧。我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机走到门口,礼貌地说:“先生,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听闻我的话,那男人并未让开,而是色眯眯地盯着我。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犹如一千只蚁虫在啃噬我的脊骨,让我浑身泛着酸冷。
我蹙了蹙眉头,警惕地看着他,维持自己的礼貌,又说了一遍:“先生,既然你喝醉了要休息,这间休息室让给你。现在我要出去,麻烦你让让。”
“嗝!”那男人打了个酒嗝,顿时,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差点把我熏吐了,真恶心。我不悦地皱起鼻子。
那男人犹如一堆和了水的烂泥堵在门口,我没有心情跟他耗下去,便想侧着身从缝隙处挤出去。缝隙不宽,但我这身板要穿过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中年男人身上的酒味太宗,我屏住呼吸,一手挎包,一手提捏起裙边小心翼翼地准备穿过去。好,一只脚跨出去了,身子再往前凑凑,半个身子就出去了。我仿佛已经闻到干净的空气了。
猛然间一只大手压在我的肩膀上,太过突然也太过猛烈,使得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在门框上。
我满眼厌恶地朝左后方看了看,喝醉的男子看起来不甚清醒,醉醺醺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里全是红血丝,头往我这边凑。
我迅速地扭开头,离他远一点,又说了一遍:“先生,你要进去就进去。”
“呵呵!”他嘴角勾起淫邪的弧度,让人看了浑身泛鸡皮疙瘩,“你,你想走?呵呵,我偏不让你走。”
看来他是醉的不轻,跟我压根就不认识说这些胡话。既然他醉的意识不清我也就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我干脆直了直脊背,将探出去的小半个身子缩回来,趁势打掉他放在我肩膀处的手。不知为何被他手碰过的肩膀我也感觉油腻腻的像是要冒油,胃里翻腾起恶心的感觉,急急地涌上心头。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像是淬了千年寒冰似地说:“请你放尊重点,你喝醉了。”
“哈哈,我醉了?”中年男人有些狰狞地笑了笑,骤然敛起声音,“你说谁醉了?我不想让你走,是看的起你。识相的就留下陪爷好好玩玩。让爷高兴了,爷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话语间他就要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毫不犹豫地用了拍开他的手,心里直嘀咕,上流社会的人也不过如此,也有恶心至极的鼠流之辈。
见我将他的手拍掉,男人很生气,他小的跟条缝似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二手货吗?贱人!跟过多少男人了,还在乎这么点事?是不是怕我不给你钱?说啊!”
不由分说他边对我骂骂咧咧边将我里拖。我惊恐极了,想高声呼救,男人立即捂住我的嘴,我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能被他拖进去,这里隔音效果太好,一旦进去,除非有人来找我,不然没人能听见我的呼救声。
我多么希望在他将我往里拽的时候走廊上出现一个人,就算是应侍生也好。希望终归是希望,没有成为现实。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不仅仅在外表,内里的差别也很大。男人即使喝醉了他的力气也大我许多,他拉住我的时候我无论怎么挣扎都脱不开身。
他想将我摁在沙发上,我想翻身下来,无奈裙子太拖拉,行动不便。裙尾全部都拖在地上。
当然,这样也有好处,好处边是那醉鬼踩在上面摔了个狗吃屎。他发出惊天的叫声:“啊!”
我又惊又喜,激动地不知所措,下一秒就赶紧反应过来,我得赶紧跑。我“腾”地用胳膊支撑起身体站起来,迈开腿往前走。
奈何那醉鬼压在我的裙子上,我猛的一走,随着“嘶啦”的声音,裙子碎了。还好是从我的膝盖处开始撕裂,没有将我的春光全部外泄。
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跑到门口将门拉开。急急忙忙往前走,刚走一步,小腿被人拽住。
“啊!”我气的大叫一声,狠狠地甩了甩腿,没能甩掉。最鬼将我往回一扯,我又跌坐进沙发里。
醉鬼“嘿嘿”的笑了笑,淫荡无比,看到他被烟熏的黑黑黄黄的牙,那种恶心感又泛了上来。
我惊慌失措地坐正,他拽住我的腿我起不来,但坐着总比躺着好。我恨不得踹他几脚:“你放开我!”
“放开你?那谁来陪我。别看你是个二手货,长的倒不错!”那男人趁机站了起来。
我也立马跟着站起来,没好气地说:“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你。你想玩,请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