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看到邵瑞这样的反应后脸色刷的一下变的煞白,双眼变的通红,很快泪水流了出来。
我识相地将头撇开,小蕊却转过头愤懑地剜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哭哭啼啼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边跑还边擦眼泪。
看到她的背影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又一个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可怜人呐!我不由地叹了口气:“你去哄哄她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言落,我拉开车门想逃离这案发现场。
“别闹!坐前面来!”邵瑞转头对我说道。
他这人怎么回事?女朋友哭了都不去哄,还大言不惭让我坐前面去。我愣了一下。
“听话,到前面来。”邵瑞又对我说了一遍。
好吧,那我就趁此机会跟邵瑞好好聊聊,既然上次的谈话不能让邵瑞明白,那就来次更深入的,让他彻底断了这念想。
于是我下车后没有离开折身回到副驾驶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对邵瑞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小蕊。她还小,对你又痴心一片,你刚才的行为太伤她的心了。”
“我伤她的心,那你呢?你对我比我对她更绝情。你就不会心痛?”邵瑞皱了皱眉头嗤哼一声,“我伤心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可怜过我一次,怎么到了别人这里,你就同情心泛滥。你这人真是……”
“我跟你情况不一样。邵瑞,你要知道,当初是你伤害我在先。”我断然地打断邵瑞的话,“怎么说的我好像成了负心汉。”
“嘁!”邵瑞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放弃与我争论这事。随后将油门松开,车子便动了起来。
他要放弃这话题我可不放过,我板着脸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黑的彻底,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转过头对邵瑞说:“邵瑞,我和你真的不可能再和好。你早点放弃吧。小蕊很单纯,你别伤害她。”
“我在开车,别打扰我。”邵瑞居然用他要开车的理由堵我的嘴。
他用了这个借口我也就不再多说,气鼓鼓地将双手环在胸前,再也没看他一眼。
窗外的景色刷刷地往后退去。过了一阵邵瑞熬不住了,他喊了我一声:“诶,生气了?”
“是啊!”我大方地承认了,“你好好开车,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这么容易就生气?呵呵,跟以前大不一样。”邵瑞大概没想到我会承认。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摇摇头假装说“没有啊。”那时的我可真傻,有时被邵瑞气的半死也不愿承认自己生气,完全属于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
我完全不在意地说:“是啊。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不是我容易生气,而是我以前太能忍。可是,忍再多换来什么?”
邵瑞眼神闪烁地看我一眼,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人要学着吃一堑长一智。我和你的婚姻千疮百孔,你难道就没有从中吸取到教训吗?”
邵瑞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眼,耍赖皮地说:“有啊。发现我自己还是爱你,很爱很爱你!”
“算了,别说这种话了。你若真爱我又怎么会背叛我。你现在多半是不甘心。以前成天围着你转的人突然不在乎你了,你感到失落而已。”我无情地“揭穿”他。
他连连摇头:“不是的。失落和爱我还是分的清的。”又肯定地点点头,像是对自己内心的认可也为了让我信服,“我的心告诉我是爱。”
“可我现在爱的是欧凯。”我无语地笑笑后说道,“对你,我早就放下了。不爱也不恨。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无关联的故人。”
不是我有意要把话说的绝,而是不绝不行。邵瑞现在很不清醒,我若不说话的重一点,他压根就不会清醒。
“以前我确实爱过你,每天都盼着你早点回来。甚至在你出轨后还反省过,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呵呵,是不是很可笑?”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又转为正题,“后来总算是想明白了。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而且你的心太野。跟你在一起时我很没安全感,你也不会试着去理解。你还记得吗?每次我们俩吵架,几乎都是我哄着你。我早就厌烦了这种生活。现在想起来还后悔呢,我应该早些醒悟的。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压根就不是平等的爱情、婚姻,那是不正常的,畸形的关系。”
我为突出最后一句话,咬字重了一些。邵瑞听到我的话眼神泛冷了一下,这期间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变了又变,看样子是不高兴了。。不过就算他不高兴那又怎么样?
我叹息了一声,将语气放缓:“幸好你后来出轨了,我才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跟欧凯在一起我觉得很踏实。他让我体验到了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模样。很美。”
说着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露出回味无穷的笑容。
“可是,欧凯他……”邵瑞的言语尖锐起来。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想提醒我欧凯也背叛过我吗?我继续说道:“是啊,欧阿凯确实也做错过事,但与你的情况不一样。”
“呵呵,哪里不一样。说到底,是你的心变了,所以你才会原谅欧凯。”邵瑞苦笑道。
“是啊!”我坦诚道,“我爱欧凯,很爱很爱。”
邵瑞听闻我的话眼神恍惚了两下,将头转向我,挣扎着思索了好一会才不甘心地缓缓说道:“方怡,你的绝情只针对我!”
就在这时从左前方斜穿出一辆黑色的车。由于天色太暗又因为邵瑞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他没看见,还是以正常速度行驶。于是“砰”的一声,邵瑞的车撞到前一辆车的后侧方。
意识到危险后邵瑞赶紧往右打方向加猛踩刹车却也来不及,车头顶着前面黑色的车往前驶去好一段距离。
在此期间由于惯性的关系我在车里东倒西歪的,邵瑞比我好不了多少。等车子停下来后我看到邵瑞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