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打电话给方怡。方怡那边很吵,似乎是在狂欢。
她接起电话后喂了好几声,我才确定电话接通了,我鼻子一酸:“你在哪?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我想见见你!”
让我难过的是方怡不承认她在陈庄,我说要见她,她百般抗拒。不得已我把叶清骗我的事告诉了她,也解释了我和叶清没发生关系的原因。她听了后才算是放松了对我的厌恶。
边跟方怡通话我边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方怡打扮虽然普通但她容貌、气质出众,很快我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她。
我怀着期待的心情,缓缓吐出两个字:“转身。”
方怡傻不拉几的朝四处张望,我无奈地扶额,又说了一遍:“我在你后面!”
这时方怡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她缓缓地转过身,淡淡地望向我,随之脸上的神情发生戏剧化的变化。
从淡淡的,到愣怔,到惊呆,到瞪大眼睛,全程用了足足三分钟,眼里发出奇异的光彩。只见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我一个箭步跨上去,不由分说将她搂进怀里,呢喃一声:“方怡!”
所有的言语都不足以表达此时我的兴奋,所有的神情也都诠释不了我此时的激动,我唯有将我所有的所有化成一个热吻,将方怡紧紧包围。
这个夜晚是美好的。我和方怡两个人相互依偎,在方怡学校附近的宾馆里度过了这愉快的一夜。
我们两个人很久没有过敞开心扉,没有进行过正常的交流,但因为感情在,因此我们的交流毫无障碍。方怡的小嗔怨,小性子,吃醋我都能包容。她这样才说明爱我。
呵呵,我天真的以为我和方怡能美好的睡到天荒地老。第二天一早的一个电话就将我们从梦中打醒。
电话是叶清打来的。她说她怀孕了。真是可笑,我和她压根就没碰过,她怎么能说怀孕呢?我问她,她不承认跟我没发生关系。只说那血是她无意间弄上去的,并不是为了欺骗我她是第一次,她对天发誓那晚我绝对碰她了。还说如果我没碰过她,她怎么会怀孕。
这个问题我很头疼,从我医生的常识来看,我是不可能碰她的,可她坚持是我碰过她,她才怀孕的。再纠结下去无意义,而且显的我很白眼狼。末了叶清说:“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等孩子生出来,验DNA。”
她说的铿锵有力,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真的记错了,还是我做了混蛋的事却忘记了。
在我疑惑的时候方怡脸色大变,她嘴角颤抖着,眼里积聚起愤恨的光。
我真是该死,伤害她一次还不够,要伤害她两次吗?她的情伤还未复原,我自以为是的跑过来找她和好,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不就等于又狠狠地刺伤她一次吗?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找不到说辞。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吧,要怪就怪我混蛋吧。我做了该死的事,我没有脸求她原谅。
看的出来我的道歉方怡不接受,她不接受我也能理解。我在乎的不是她接不接受,也不是她原不原谅我。
可是方怡却说了:“没关系。”
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才能说的出“没关系”三个字。这三个字犹如针扎在我心口一般,让我的心骤然紧缩成一团。
疼,疼的我快呼吸不过来。
讽刺,将我的脸打的啪啪作响,我无脸再面对方怡。
临走前,方怡像是痛下决心要跟过去来个彻底了断似的,问了我一句户:“欧凯,你能告诉我,当初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叶清?”
我浑身一僵,之前已经松开的手垂了下来,眼神不自觉地躲避方怡。我该实话实说吗?
我承认,最初看到方怡是惊讶了一下,感叹有人会长的如此相像。但我会爱上方怡,更多的是基于方怡本身的性格,跟她的长相没有关系。
可是看她的样子是不愿再跟我纠缠,我也不愿再让她受伤害,所以我踟躇很久,没有开口。一旦开了口,我们两个的关系该如何进行。
互相深爱着,却引起我做了混蛋的事,就要方怡也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吗?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算了。还是不要说了。随便方怡如何想吧。
方怡误会了。是的,她真的误会了。她以为我不说是不敢承认因为她和叶清长的像才喜欢她。
她愤恨地把衣服、床上用品全部往地上一甩,想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我情愿她生气的打我、骂我,也不希望她这样折磨自己。我立马心痛的阻止她:“方怡,你别这样!”
“别这样?我怎样了?走开!”方怡憋着委屈一字一顿字吼出来,太阳穴那边一突一突的直跳。
是啊,她除了发泄还能怎样?我难道连她发泄的权利也要剥夺吗?她因我才这么痛苦,我有什么脸面去阻止她。
“再见!欧凯,再也不见!我会去买紧急避孕药吃!”方怡吼完后,大喘几口气,匆忙穿好衣服落荒而逃,重重地把门甩上。
“砰!”过重的关门声使得整个门框都颤动。
她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很难堪,她是在讽刺我和叶清吧。哎,我活该被她讽刺。
方怡走了,我犹如失去了灵魂的孤独患者站在房间中央。
先前还那么热闹,现在空的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方怡的气味还留在房间里,想抓却抓不住;昨夜的欢爱还残留在床上,那人却已经跟我决绝。
不知何时,也忘了我是如何走出了宾馆,坐上回程的车。
一路颠簸回到A市。
再踏足A市我仿佛历经了几个世纪般,觉得自己的心和身都苍老到无法言喻。
我没有回别墅,叶清已经搬走,但我也不想回去,我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
可是叶清像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似的。当天晚上她就打电话给我:“阿凯,我知道你回来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孕吐反应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