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胡言乱语我不放在心上。很快,让叶清流产的人到警察局自首了。
让我意外的是自首的人是周逸瑄,接下来又有让我绝望的事,周逸瑄跟警察录口供说她的合伙人是方怡。
这个答案我接受无能。我不会相信的,如果是方怡,她当初又何必告诉我有人要害叶清呢。多半是周逸瑄的诡计吧。她想挑拨我和方怡的关系。警察那边有周逸瑄的口供,估计他们会去找方怡,带她回警局,我得通知她,让她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于是我打电话给方怡,我想直接跟她说关于叶清的事,又觉得太唐突,生怕她误会我质问她,我犹犹豫豫的开不了口。
倒是方怡很大方,她笑笑::“有什么话直说吧!没必要遮遮掩掩。大家都那么忙,不是吗?”
听闻她的话我不再犹豫:“叶清流产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恩,昨天刚知道。”方怡淡然地回答。
听起来她的声音没有一丝不自然,我更加放心了。我低沉地说:“今早警察打电话给我说,嫌疑人已经自首了,并且供出了同伙!”也算是试探吧,如果方怡她真是同伙,肯定会害怕、恐惧。
但我听到方怡的回答感觉到的不是她的恐惧,而是像是反问我似的,也似乎是跟我确认:“嫌疑人是谁?同伙是谁?”
我沉重地呼口气:“周逸瑄昨晚去警局自首,她说是你跟你一起出谋划策,并且主谋是你!”
方怡立即解释:“欧凯,这事跟我无关!我没有做任何伤害叶清的事,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方怡不会谋害叶清。当初徐佳害的她流产,我说要报复徐佳时她都阻止我,说孩子是无辜的,如今更不可能去做伤害叶清的事。
我想告诉她我会帮助她,才开口叶清便从噩梦中惊醒,大叫一声:“阿凯!”
叶清醒了。她做的无痛人流是打了麻药的,麻药过后,她就一直哭哭啼啼的,我好不容易安抚她入睡,现在又醒了。即将面对的又是一项安抚工程。我头疼地叹口气:“以后再说吧,我先去看看叶清。”
叶清双眼惊恐地望着我,眼里盛满眼泪水,喃喃道:“阿凯,阿凯,我做了个梦,我梦到宝宝来找我。他说他好痛。呜……”
她会说出这些言语是还沉浸在失子之痛中。我坐在她床头,轻声安抚:“叶清,别再难过了。先把身体养好。”我无法说出把身体养好再生一个的话。
叶清收回惊恐的情绪,点点头,双眼迷蒙地望着我:“阿凯,你说我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了?我想跟你生个属于我们的可爱宝宝。”
这是叶清第二次流产了。流产次数越多对女性身体越大。很多女性因此患上各种妇科疾病,乃知终身不能生育。
我知道她是害怕,一个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会觉得自己是不完整的。跟爱的人在一起,生一个孩子,是对他们爱的延续。我和叶清之间的爱,不足以生个孩子去延续。
当然,眼下我不能跟她说这些事情,样本已经送去检验科,结果需要一个星期出来,到时证实那孩子真是我的,我想我还是会对叶清负责到底,如果不是……到时再说吧。
我垂下眼眸,抿起嘴角:“别想太多。你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身体养好。检查结果显示你身体没有太大损害,好好养着。”
说实话叶清吃了大量堕胎药,身体极寒,要说对她身体没影响也是不可能的。我那样安慰她也是出于好心。
至于她自己是否知道,我不清楚。
听闻我安慰她的话叶清轻轻地闭上眼睛,拉住我的手:“阿凯,有你在身边真好。”
好或者不好,目前都不重要。只希望叶清的心结能打开。她被迫吃下堕胎药的事我知道了个大概,是周逸瑄做的。
想不到周逸瑄狠毒到这地步了。看来有必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不光是替叶清出气报仇,也是为了教训教训她,她能做出这种事说明她的心智已经疯了,她也没有资格跟惟言再在一起。
我看秦黎就不错,她喜欢惟言,性子也好,更适合惟言。我会这么想其中不乏有她跟方怡关系交好的成分。
我还没找上周逸瑄,蓝娇娇的一通电话将我唤醒。叶清在睡梦中也不忘拉住我的手,我轻轻挣脱后去走廊外面接电话:“什么事?”
“欧凯。叶清的事跟方怡无关。现在方怡被警察带走了。你去救救她吧。”蓝娇娇说的很着急。
我的心“咯噔”一声,想不到警察速度这么快:“好,我知道了。”
我没有问蓝娇娇被哪个警局的人带走了,料想问她,她也不一定会知道。这点时间我可以直接打电话让公安局局长帮我查一下哪个分局带走了方怡。
很快局长告诉我方怡的下落。在路上我打电话给蓝娇娇让她把方怡被带走时的情景复述我听。蓝娇娇顺带把周逸瑄之前找方怡的事一并告诉我。
我才知道周逸瑄真的是疯了,她的言行不光伤害了叶清,还彻底伤害了惟言。如今,方怡又被她害的身陷囹圄。
当我赶到警局的时候,分局局长已经接到电话,正站在大门口迎接我。他以为我来是要找方怡算账的,一脸严肃:“欧少爷,既然犯人被抓到警局,那么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的。你放心。尊夫人的遭受到的不幸,我们深表歉意。说明我们辖区内的治安还不够安全。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处理妥当。”
我异常的安静,等他说完我问道:“方怡在哪里?”
“小贺,带欧少爷去看犯人。”分局局长趾高气扬地朝办公室里唤了一声。
立即有个小年轻跑出来:“欧少爷,你好。犯人在一号审讯室,请跟我走。”
他们一口一个“犯人”,好像方怡真的做了犯法的事似的,让我听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