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当着我的面接到邵瑞电话似乎很头疼,一会捂额头,一会叹气的,偏偏邵瑞毫无差距,还在那说个不停。
对他们的对话我没兴趣,我偷偷走到蓝娇娇身边:“我和叶清的事解决了。以后叶清再也不会妨碍我和方怡了。你得帮我。”
蓝娇娇剜了我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也是,她是方怡的朋友,我又伤害我方怡,她凭什么相信我呢?我略略沉吟片刻:“蓝娇娇,我对方怡的心日月可鉴。我和叶清的事就是个误会。你得相信我,像相信魏谨那样相信我。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们。”
大概是我的话很诚恳,蓝娇娇转着眼珠子不断打量我。为表现我的真心,我坦荡荡地迎接她眼神的“拷打”。过后蓝娇娇点点头:“看在你上次帮方怡解决了麻烦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这次你要是再伤害方怡,就算她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有了蓝娇娇这番话,我安心多了,忙不迭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伤害方怡。”
蓝娇娇很给力,找了个借口将空间留给我和方怡。
没说几句话,我就知道了方怡为何如何生气的原因了。那个笨蛋邵瑞居然把我们俩的约定告诉了方怡。方怡直言她不一定要选我和邵瑞。我有意跟她作对,一直追问她选谁,她被我问的无可奈何。
后来我还知道了一件事,徐佳有周逸瑄唆使她办事的录音。这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知道叶清和周逸瑄正在想法设法陷害方怡,而我正在暗中帮助方怡,先前调查过徐佳和容记酒店,对徐佳有所怀疑,所以在对容记一步步打压,希望徐佳能供出点什么。眼下,方怡说的事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要说方怡是个好姑娘,她替徐佳向我求情,让我放过容记。我不明所以,徐佳那么陷害她,她为何还要求情。
方怡跟我解释,只要我答应放过容记,徐佳无条件把录音给她。她以为我是因为叶清的孩子在容记掉的,所以不想放过容记。
恰好是她的这个想法,让我决定答应方怡。我想借机告诉方怡,我不在乎那个孩子。
大哥答应不对付容记,他问我为什么,我没有细说。将我和叶清分手的事告诉了大哥。大哥听后没说什么,淡然地叹气欲言又止。
大哥和叶清之间的事我到现在还不甚明了,大哥不会说,我又不方便问。想来叶清在我们欧家两个男人之间跳来跳去,我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猛然间回想起方怡曾说过,大哥让我别太相信叶清。
自从那晚之后方怡又开始躲着我,躲着不见我,就算见了也是三言两语打发我人,让我很受伤。我一度怀疑,那晚上她跟我会多说几句话,完全是为了容记和那段录音。
正想着,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对方说方怡在他手里。我不相信,他就发了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中的方怡被捆绑在椅子上,不知为何,我联想到叶清被绑架的那次。两人的照片带有相似点,但细细看去,又说不清相似在哪里。
我以为对方是要钱,结果对方没有跟我提钱的事,只是让我去指定的地方。
还有这种事,我想不同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涉及到方怡的安危,我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按照对方说的,我一个人去到约定好的地方。
到了地方一看,是一幢破旧的屋子。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外国男人坐在沙发上,我英语问他:“人呢?”
男人不回答我的话,直接朝我挥拳过来。我本能地阻挡、反击。男人是个练家子,好在我也练过,能跟他对打。那男人打架的水平还可以,但以我的能力,我还是能打倒他的。
正当我调整好,准备收拾他的时候,他开口了:“你要是不输给我,你是找不到她的。”
很显然,他话语中的“她”指的是方怡。我瞬间愣住了:“她人呢?”
男人冷笑一声:“想知道?那你就迎接我的挨揍吧!”说时迟那时快,他趁我不备抓起一把椅子就朝我打过来。我抬起胳膊招架,椅子瞬间散架。
这一下打的我很痛,也激起我斗志。我摆好姿势,他又说了类似的,意思是告诉我,我必须得任他打到满意,他才会告诉我方怡的下落。
由不得我做决定,我答应了。于是我减弱我的攻击,改为防御。男人打的很起劲,他不再甘心于跟我赤手空拳对赤手空拳,他拿了根木棍,不停地朝我打来。
身上、头上、腿上、腰上……不断承接一棒猛过一棒的殴打。不知何时,我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视线开始模糊。
痛,浑身痛的厉害,就好像被人大卸八块似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都在颤抖。
我茫然地在一片空地里走着。奇怪,我不是跟人打架的吗?错了,应该是我不是在挨打吗?那人告诉我只要他打我打爽了,我就能把方怡接回家了。
咦?我应该是在一幢破房子里啊。这里怎么这么空旷,白茫茫的一片,既没有人也没有声音。那个男人呢?方怡呢?
我茫然地朝四处看去,看来看去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既看不清我在哪,也看不清周围有什么。我走啊走,漫无目的走,走了好久都走不到头。
累!太累了!我干脆席地而坐。坐了好久,浑身无力,于是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我。奇怪,我是走进迷宫了吗?是谁把我带过来的?是那个外国男人?据我所知,A市应该没有这样的场所,难道我不在A市了?那我在哪?
猛然间,脸上感觉到一滴水。难道是下雨了吗?我抬起头看看天,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是个混沌的世界。
水从哪里来呢?
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欧凯,谢谢你!”
声音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