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辣椒第九次朝我翻白眼时,我的手机叮叮当当在客厅里热闹地唱响。我欢天喜地的去拿我手机,不出我所料果然是欧凯。
我面带甜蜜微笑接起电话:“喂。”
“老婆,好久没见了。我妈还惹出一场幺蛾子,今天也没能好好陪你。别生气哦。”欧凯近乎恳切的语气很快得到我的谅解。
当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替我解围的那一瞬间我就原谅他了,现在只不过是补充一番而已:“没生气。你和你妈还好吧?”
“呵呵!”欧凯的嘴角抽搐一下。“好,好的不得了。”
他的话里极尽嘲讽之事。我能体谅他的心情,欧母欧母一定逼得到很急。我倒有些好奇欧凯怎么知道欧母今天来找我麻烦的。遂相问道。
欧凯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告诉了我。之前那天晚上跟他爸妈闹的很不愉快,说他差点又离家出走了。但因舍不得我就没走,他想给我一个真正的家,能得到父母婚姻的家。
当然,这个希望很美好,但在我看来太过渺茫。我没打断他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当一个静静的聆听着。
失去联系那么久,又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我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担忧欧凯真的会离我而去。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刻隔着带那话的一番倾诉,都觉得难得可贵,得来不易。
经过欧凯的叙述我才知道,原来当天他的爸妈假意妥协,说不再硬要我们分开,但是同时也让欧凯给徐文雪独处的机会。欧父欧母真可谓用心良苦啊,明明正牌儿媳妇都有了,他们还要让儿子给小三留条道,真是闻所未闻。
甚至为造出今晚的这出闹剧不惜连夜派欧凯去了外地的一个出了一些小意外的矿区。由此我也得知为何欧凯总是接不到我电话,下矿井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在矿井上的日子他总是天不亮就下井,到深更半夜才回地面,所以我的电话他总是接不到。早上来不及打一个电话就被催促着下井,晚上拖着满身疲乏回宾馆时我早就进入了梦想。
直到那天半夜回到宾馆看到我的短信,他才意识到问题,又不愿用电话沟通,生怕引起我的误会所以快马加鞭处理完矿区的事后便匆匆赶了回来。
刚乘飞机落地到A市就急不可耐地来找我,想跟我说清楚情况的,结果么恰好看到欧母演的那出戏。
或许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便是这意思吧。我相信在爱情中的两个人遇到的阻力越多越会让两个人的心贴近。
我算是因祸得福吧,欧凯向我表述了他对我无尽的思念。我也喜悦地告诉了他我有多想念他。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沉很沉,早上还不愿意醒来,好像是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我记得我是笑醒的。
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是最好不过的证明。
早上挣扎着起来后我去学校上班,临出门时辣椒还在睡觉,我没叫醒她。昨晚多亏了她将协议撕碎了,不然后果就不是如今这么安稳了。
所有的不悦事都消散了,我的脸上便喜笑颜开,遇到了秦黎我主动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阿黎!”
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互有昵称,我称呼她为“阿黎”,她称呼我为“阿方。”
一开始她也要在我的“怡”字前面加“阿”,可连起来成了“阿姨”,秦黎不干。在“怡”字前面加“小”,连起来是“小姨”,她也不干。
之前还没发现我名字的这个特点,顿时我觉得以前所有称呼我为“小怡”的人都被我占了大大的便宜。
最后几经商榷,她干脆叫我“阿方”,俗是俗了点,不过还挺耐听的。
对于今天和先前的巨大反差秦黎没有表示出不理解。她好像听到点风声,一看到进办公室便朝我勾勾手指。
我还以为是什么八卦,急忙凑上去:“怎么了?”
“问你个事。”秦黎双手交叉在胸前,十分严肃地说道。
原本八卦味正浓的表情跳跃在脸上,见到她的模样立即也换上一副严肃的脸:“怎么了?”
“有的人有重大情报不汇报,哼哼!可耻!”秦黎一手腾出来扣了扣桌面,大有审讯的意味。
看来秦黎对我和欧凯的事是略有耳闻了,不然她不会这么笃定。但她还没说出口,我不好露馅,毕竟欧凯没说可以公开虽然我知道他想公开,不过我不希望流言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蓦地我扬起笑脸,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装傻道:“谁?谁有重大情报不汇报?”
“呵呵!还装!你和欧凯是不是有重大进展?”秦黎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问。
“还成!”我笑意迎然。
秦黎看到我笑意盈盈的脸有些担忧:“周家和叶家的事刚过去。徐家和欧家还打的火热,你最紧要小心些。”
“恩,谢谢你的提醒。”我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从未想过我和欧凯的路会走的这么艰难,但是既然选择了,前方是荆棘是讳涩深谷我都愿意披荆斩棘,跋山涉水。
心情好的时候我上课时比以往更多了些激情。钱嘉言上课时时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待到下课时他迫不及待跑到我身旁,眨巴着大眼睛:“方老师,我爸爸说你马上就要做新娘了。是吗?”
额?钱沐怎么也知道了?难道欧凯已经在上流圈内公开了。
我蹲下身,刮了刮钱嘉言娇俏的小鼻子:“你爸爸怎么知道的啊?”
小家伙无奈地摊开双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哎,是啊!是我问的有问题。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不过我也是很好奇啊,一天内秦黎和钱嘉言都说了与这有关的话。
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总是宁静的。越是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的大海越是蕴藏着危机。很快这个危机便冲我席卷而来。
三天后的早上,关于我的新闻铺天盖地出现在A市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