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傍晚的时候徐文雪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和欧母是商量好的吧?徐文雪失败了就欧母上。
一个个像是玩打僵尸的游戏似的,一个僵尸倒下了,又一个僵尸站起来了。
我轻呼一口气,想为自己说些什么。不等我开口,欧母冷着声说:“你有过婚史,流过产,家境又贫寒,还有个马上要进监狱的亲姐姐。你这样的家庭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配不上我们的欧凯!你这样的背景只会给他抹黑。谁也不希望走出去被人指指点点吧?更何况我们上流社会岂是你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进来的。”
辣椒正好从厨房出来,她听到欧母的话后,坑坑坑,有意把脚步声踩的很重,将一杯大麦茶重重地放在欧母跟前。原来辣椒是去给欧母泡茶了。
由于辣椒的力道太大,杯子触碰到茶几的时候晃荡了一下,茶水洒了一些出来。
欧母的眼神里落在辣椒身上,随后转过头问我:“你舍友?”
欧母的意味很明显是忽略辣椒。我忙不迭点点头:“是的。也是我大学时的校友。”
“呵呵,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大概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了。”欧母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淡淡的,夹杂的嘲讽意味不甚明朗。
我和辣椒都听出来了,我们俩面面相觑一下,立即明白欧母指的话是什么话。就是我刚大家时辣椒看到我的模样发出的那句调侃话。
辣椒见因自己的缘故连累我被欧母如是说,她很不开心便我说话:“伯母。你误会了,我是说话没遮没拦,但方怡不是。她是一个懂分寸,有礼貌的好姑娘。你不应该因为我的口无遮拦而去迁怒方怡,那样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很少看见辣椒一本正经的模样,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嬉皮笑脸或是调侃,反正鲜有正形,今天乍一露出来我还惊讶了一下。
她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不卑不亢的,正好压制了欧母的势头。
可惜辣椒帮我说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连累她也被欧母轻视一番:“这位小姐,我是在跟方怡说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吧?随随便便插别人话是不礼貌的。”
辣椒估计没想到欧母会来这么一招,眼看她一口老血要喷出来,随后她抓了抓胸口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对我说:“你们聊!”
言毕,她气呼呼地起身往自己房里走去。
看着辣椒离去的背影,欧母像是获得了某种胜利似的嘀咕了一句:“没教养!哼哼!”
欧母的声音不大,但落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很不舒服。辣椒也是为了帮我说话,却被欧母说成没教养,换了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不舒服的。
我脸色沉了沉,说话也没之前那么客气:“伯母,那是我的舍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多数时候是含有贬义的意味。你压根就不了解我,不了解我舍友就这样贬低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欧母听闻我的话脸色预计的差了些,特别不满地哼了声:“呵呵,大本事没有,小聪明一大堆。你以为你说了这几句话就能让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错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不就是想赖着我们家欧凯,好改变下半辈子的生活吗?我告诉你,没门!”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笑欧母将爱情看的太轻,将利益看的太重。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所以她看别人也都应该如此吧。
想想她也真可悲,不知欧父对她的真心爱有多少?是畏惧她背后的家族不敢跟她离婚还是真的在几十年的相处中,产生了感情。但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爱情有多少是牢靠的!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伯母,你错了。我和阿凯相恋的时候他只是个小医生。我并不知道他是欧氏集团的二公子,自然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欧母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很快她又释然道:“呵呵,你这种鬼话偏偏阿凯可以。要骗我这种走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多的人,你还是太嫩了些。”
由此可见,欧母的心里定是黑暗的,如果不是黑暗的,她为何如此笃定我和阿凯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呢?自己没有经历过的如何能揣测他人之意呢?
我的视线慢慢定格在欧母的脸上,她的脸保养的很好,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年轻,都要饱满,可是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到半点人情味,闻不到半点家庭和睦的味道。
从她身上透露出来的气味就可以判断出此人长期生活在冷漠的环境中。说的好听一些叫“相敬如冰”,难听些就是“冷暴力”。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愿再跟她解释。半晌见我不说话,欧母大概以为我是被她拆穿谎言而不安。
她兀自冷笑一声,自信从容地打开随身背的LV限量款包包,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像是在炫耀。
将卡放在茶几上后,欧母的嘴角带着冷意的笑:“这是给你的补偿。只要你离开我儿子,这张卡就是你的了。这张卡里的钱可是你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哦,错了,应该是你们一家四口,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我狐疑地盯着她看,猜测到底是多少钱使得她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对上我的视线欧母更加得意了,以为我心动了:“我在卡上打了两千万。有这两千万你可以带着你父母去全国各地玩一圈,尽尽孝心,毕竟你离婚又流产的事给你父母造成的伤害还是挺大的。多余的钱可以换套更大的房子,也不用跟别人合租了。”
欧母一次次提到我离婚流产的事,让我愈加反感。她是想一次次提醒我,我配不上欧凯吗?
我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末了,欧母又幽幽地说了一句:“只是买二手房无所谓,可千万别是死过人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