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香软的方怡,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她快些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停止哭泣。
两人保持暧昧的姿势许久,方怡渐渐地哭的不那么厉害了,改为小声抽涕。我忍不住继续哄她:“不哭了。要哭花脸了。”
总算方怡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一片雾气中我还是看到了清亮的眸子,犹如璀璨的星星,毫无杂念,纯粹至净。
两个人相顾无言,方怡率先脸红低头喃喃道:“谢谢你,欧医生!”
方怡总是很客气地称呼我为“欧医生”,那样的称呼等同于将我与她固定在医患关系上。我漫不经心地说:“见外了,以后叫我欧凯吧,好歹我们是邻居啊!”
大概先前的事还给方怡造成影响,她继续垂头脸红,手往某个方向一指:“卫生间在那里。”
我绕过她几步走进卫生间。到底是女孩子的卫生间,里头全是化妆品的香味。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始终觉得女孩子化妆虽好看但不实际,至少对于皮肤的负担很大。看着盥洗台上摆放着的瓶瓶罐罐,我皱了皱眉。
又转念一想,这些应该不是方怡的吧?她的身上没有胭脂俗粉的味道,只有淡淡的体香。
这时我发现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可耻的反应。这,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很多人看我都说我是属于禁欲系的男人。我也颇为自豪,看到女人鲜少会联想到色情的方面。可现在……
我轻轻捶打了一下那不该有反应的地方,轻声道:“还不老实点。”随后赶紧进了淋浴房冲洗。
水打在身上的感觉温暖、柔和,将注意力放在洗澡这件事上。心中的杂念逐渐被清楚。同时身上和头上的泡沫也都冲洗掉。
洗完后将浴袍重新穿上身,摸到一个很小但很坚硬的金属物,我掏出来一看,是大门钥匙。
银白色的钥匙躺在我手心里,通过淋浴间上方的照明灯发出愈加亮闪的色泽。我掂了掂钥匙后鬼使神差地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将钥匙往楼下一扔。
钥匙做直线冲击掉落在地上,当然,它太小了,我看不见,也听不到他落地的声音。
赶紧做贼心虚地轻声将窗户关好,以防方怡听到声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会有如此龌龊的做法。
我有意将头发挠挠乱,打开卫生间的门,对着方怡懊恼地说:“方怡,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方怡真是个单纯的姑娘,听闻我的话后她一愣,第一反应是不是她家也停水了?
我摇摇头,懊恼无比地说:“不是啊。是我出来的急,忘带钥匙了,备用钥匙在办公室里,你能帮我打个电话给开锁匠吗?我在你这里休息一会。”
拙劣的谎言,为的只是能跟她在单独的空间多相处一会。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我会有这样的举动,打死都不会相信吧。偏偏我却做了,做的还挺像模像样。
方怡不疑有他,立即寻找开锁匠的电话帮我求助。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要我和方怡发生点什么。她找了辖区内的两家开锁店。一家无人接听,另一家的老板表示回老家,不在A市,爱莫能助。
这两个消息顿时让我欣喜若狂,若不是怕方怡生疑,我真想狠狠地拍着大腿大呼痛快。但内心涌动着激动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暗地里我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我对自己下手一点都不怜惜,那一揪下去,痛的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看到我的模样,方怡“噗嗤”笑出了声,估计她是以为我觉得沮丧吧!恰恰相反,我是开心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怡笑的时候明亮的眼睛自然而然弯成了月牙,鼻子上还有两三道褶皱,像是一个干净纯洁的婴儿 ,笑的没有一点事故。
瞬间我看呆了,脱口而出:“方怡,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的夸奖并没有让方怡更高兴,她反而戛然而止,嘴角上勾着僵在那里。
呆呆的样子霎是可爱。若不是碍于情面,我真想好好地捏捏她的脸,肌肤吹弹可破,又如此惹人怜爱。不明白她的老公怎么会抛弃这样的可人儿,选择一个那么丑的那么俗气的女人。
为缓和气氛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大大咧咧地在她身旁坐下:“你在看什么电视剧呢?”
她还没回答我便自问自说:“哦,这部啊,最近貌似很火,我们科室大大小小的姑娘妇女们也在看。”
其实我是瞎说的,我很少跟科室里的女人们说话,我瞎说八道只是没话找话。
方怡转过头别扭地看我一眼。我心虚地拿起桌子上的葡萄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明知故问:“怎么了?这葡萄没洗过吗?”
“不是!”方怡的嘴角抽搐一下,“欧凯,你就打算呆在这里?”
看来她是觉得我在这里不自在,但我的目的就是要赖在这里啊。我痞痞地耸了耸肩:“不然呢?你就收留我住一晚呗!”
方怡急了,瞅着我想说话,又不敢贸然开口。我有些不安,她若下定决心要赶我走,我也不能死皮赖脸啊。
只见她眉心不时地紧缩、放松,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想你是误会了,这是辣椒的家,我不能擅自留你过夜,得等辣椒回来定夺。”
原来是这样,我舒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说:“哦,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再说吧!”
方怡立刻气短了几分,看得出来她拿我没办法。我和她算熟也不熟,但说不熟,我又救过她几次,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想必她也记得。
见我镇定自若地看电视吃葡萄,她轻轻地叹口气。
言情剧嘛,难免会有男女亲热的镜头。不一会儿电视里就播放出男女主角情难自已地拥抱在一起亲吻。
方怡赶紧拿起遥控器调台。恩,想也是,与我孤室相处,电视里又放这种镜头怎会不尴尬。
“别调,学点经验也好!”我对着方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