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对我是贼心不死,想尽办法要朝我靠拢。我不会让她得逞的,能避则避吧,以后躲她远一些。
我的漠然让文医生气愤不已,因为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我妈电话,她在电话那头似乎要央求我般:“儿子啊,你对文医生就不能态度好一些吗?哎,她妈妈刚才打电话给我。你说,让我怎么办才好。”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因求爱不成还要向长辈哭诉,希望借长辈的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卑鄙。
我不愿就此屈服,一点都不想:“妈。我和她只是同事。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她愿意怎么编排我就怎么编排我,我不在乎。”
说完后省的我妈唠叨我赶紧把电话挂了打给我哥。
我哥接到我电话很意外:“阿凯,有事?”
我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身旁的一盆绿植:“大哥。你能告诉我,跟叶家竞争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吗?”
我对集团的事向来是不关心的,可最近连着两次打电话给我哥都是问集团业务的事。我哥诧异不已:“阿凯,你转性了?想回集团来上班吗?爸和我都期待不已。”
以防我哥误会,我急忙解释,可这样的事说出来又显得很小孩子气。迫于无奈的现实,我只好坦白,我惆怅地说:“哎,哥。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要被这业务衍生出来的问题烦死了。前几天相亲的一个对象,她亲戚恰好是主管此业务的领导,我快被爸给折腾坏了。”
我哥在电话那头一愣,随即闷闷地笑道:“阿凯。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好胜心强,这次又是被徐家横插一脚,他自然更加不平衡。你忍耐忍耐。”
看看,这就是我哥,与我大大的不同。如果我经历过他童年的事,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如此淡定。这也是我佩服我哥的一个原因。他总是凡事为家族考虑。
“不。哎。你们这个案子何时能结束啊?我想快点摆脱!”我不耐烦地说道。
“行。你别急,应该快了。马上要竞标了,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我哥看我真急了,连声安慰我。
既然他都说没问题,那么我相信多数的稳操胜券的,我哥很少夸海口,也极少说没把握的话。
他的话让我安心不少:“好,谢谢你了,哥。”
“兄弟之间,无须客气。”我哥沉稳道,“我马上要开会。”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跟他说了再见。
今天不是我当值,我的病患这几天也比较稳定,算是我烦乱生活中的一点安慰吧。
下午交完班我早早地回到新家,也就是与方怡门对门的那套房子。我回去的比较早,料想她们肯定没回来。出电梯后不由自主地大胆盯着她们家的门看了好几眼,随后才觉得自己犯傻,极快地打开自家门。
躺在新床上的感觉好惬意,我特意选了我喜欢的家具和颜色装饰我的房子。房子是人一生中需要待最久的地方,不合自己心意怎么行。
躺了一会起身去洗澡,想将浑身的疲乏洗干净。要命的是洗到一半的时候断水了。最初我以为是水系统断水,打电话问过小区物业才知不是。
要命了,我家才装修没多久水管就有问题了?关键是我满身的泡沫该如何是好。
我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想看看是否有水,若有的话,我烧点水冲干净得了。
很遗憾,厨房的水龙头“啪嗒”滴了两滴水后,再也没水流出来。
这种天光着膀子虽不冷,但无法穿衣服很是难受。正好这时我听到门外有开门的声。我充满希冀地跑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太好了,是方怡回来了。
我急吼吼地打开门,在方怡即将关门的刹那用一脚功阻止她关门。不知为何,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吓是浑身僵住。
我急忙说:“不好意思,麻烦问下,你家有水吗?”
我的这套说辞很老套,在很多电视剧里,这是男女主角暧昧的开源。
方怡听到我声音后人明显一松,回头看到是我,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欧医生,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我觉得她这样的小模样可爱的紧,不做作,完全的真情流露,有意揶揄她:“你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前不凸后不翘,又没财没色的。”
很明显,我的话触及到她的敏感点,她忽然恼怒地驱逐我:“欧医生,你要是来取笑我的请离开!”
现在是我正需要她的时候,我怎么能惹她生气,便连忙道歉说好话,夸她人美心也美。
好话还是有用的,再说我早就看出方怡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明明已经不生我气了,还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问我有何贵干。
我指指自己的头发告诉她洗澡洗到一半没水了,要借用她家的浴室。她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她心事重重的,走路心不在焉,我停下来都不知道,直愣愣地往我身上撞。
我低头的瞬间,她猛地抬头,我们俩人的脸部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空气一下就凝滞了,停止流动。她亮如星辰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在她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倒影。
喉头感到一紧,莫名地想要靠近她,那未施粉黛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美丽。红嘟嘟的嘴唇微微张开,我甚至想一亲芳泽。
我缓缓抬起手,想捧住她的脸,慢慢弯下腰,离她越来越近。忽然她伸出右手挡住嘴部:“不要。”
一声“不要”将我从神游中拉回现实。我知道自己逾越了。为掩盖自己的尴尬,我尴尬地笑笑,捏住她肩头的一根头发:“什么要不要的,你这有根头发!”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举动哪里伤害到她了,还是说她其实是我渴望我亲吻她的。她的眼睛猛然间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无声的哭泣,眼泪一滴一滴顺着她的眼角往外流。我看了不是无动于衷,很是心疼,真想一把搂住她。为不让她看出端倪,我像哄孩子似的:“好啦,乖,不哭,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