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背着师父,我往桌上放了钱。
出了咖啡厅之后,等在外面的司机心慌的看到师父被背着出来,震惊的赶忙打开了后车门。
黑衣人把师父放到后排,打开了副驾驶车门上车。
司机也上了车,我赶紧从另一侧上了后排,坐到了师父旁边。
难怪,难怪师父会那么迫不及待的说出娄敬懿的事。
娄敬懿的事,可能是他这辈子的坎儿。
黑衣人对司机说了‘去博仁’,往后看了眼师父。
我看着往外渗血的绷带,头疼的要死。
黑衣人不忍心再看,催促着司机,“快点。”
司机自然本身就够快了!
可副驾驶位置上的黑衣人还是忍不住出声,仿佛他不说点什么,就来不及了一样。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去医院?”
黑衣人脸色为难。
貌似,豪门子弟,并没有表面上过的那么悠闲风光。
他们的物质条件优于常人的时候,同时也承担着同等的风险。
可能,师父受伤的那个地方,不能去看医生,也可能,是师父想家了,想见他亲生父母一面,固执的想用这个方法来靠近他的亲生父亲。
“白小姐,能摆脱你一件事吗?”
副驾驶上的黑衣人突然扭头对我道,我看了他一眼,“说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
没曾想,他对我说,“狐梦小姐那里,能麻烦您帮我跑一趟吗?”
嗯?
黑衣人言简意赅的认真脸,“您什么时候有空,跟狐梦小姐说一声四少的情况就好,不用说其他的。”
巷彦婚礼上的时候,我是知道我师父带着狐梦的啊。
可后来,我师父不是一个人走的吗?
哎呀,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我答应了黑衣人,说‘好’。
黑衣人对我说了‘谢谢’,转过了头。
等到黑衣人扭过了头,我悄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指尖涌出来的血,滴到了师父的嘴巴里。
希望有用,希望有用,希望能有用。
争分夺秒的时候,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正往外挤着血,紧闭着双眼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
我,“……”
老尴尬了好伐!
“师父你好点了吗?”
我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问道,副驾驶上的黑衣人闻言猛地扭头,“四少!”
我师父皱眉盯着我,盯的我浑身发毛。
我抬起好好的一只手摸师父的额头,“师父,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师父淡淡说了声‘没事’,黑衣人尴尬的看着后排奇怪的我俩,‘哦’了声,不怎么放心的转过了头。
娄小四就这么盯着我,我眨巴眼睛,仿佛他刚才看到的是幻觉,感觉到的不真实。
娄小四拉过我藏起来的手,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的恢复能力又不是吹出来的。
我的血厉害,我的恢复能力也强大呀!
娄小四感觉比刚才好多了,很明显的感觉,这让他更加疑惑。
“你刚才在搞什么?”
师父不悦的问我,我装糊涂,“给师父擦汗啊。”
娄小四瞪我,“我没有汗水。”
我正经脸,“对啊,被我擦干净了。”
副驾驶位置上的黑衣人和手握方向盘的司机都内心疑惑万分,可是他们不敢回头看。
师父拉着我的手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松开我之后,师父继续闭目养神。
我老实下来,不再吭声儿。
完蛋,这都是人精,我严重怀疑,这不是另一个孟卫东吧?
有时候吧,就是这么狗血。
我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包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孟卫东。
师父现在貌似没有那么糟糕了,我接了电话,手机搁到了耳根。
“在哪?”
张嘴俩字,就带着不悦的情绪。
电话里,我听到了五月的声音。
“回来了?”
孟卫东没搭理我,“在哪。”
这死男人,“你管我在哪?”
孟卫东‘呵呵’两声,我顿时觉得很不爽,挂了电话。
“孟卫东对你好不好?”
我电话还没收起来,师父的话就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看了娄小四一眼,犹豫了下,“就那样。”
“就哪样?”
师父的话音未落,副驾驶黑衣人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黑衣人的电话,可黑衣人掏出电话看了眼,扭头对我师父说,“四少,孟卫东来电。”
我师父闭了下眼睛,黑衣人毫无压力的挂了孟卫东的电话。
我有点目瞪口呆,后来一想,哦,他都到了幸福港湾,肯定是妖皇跟他说我来见我师父的。
黑衣人刚挂掉的手机又响,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摸出了自己手机,给孟卫东发了消息。
——晚点就回去。
这哔了狗的感觉,也是没谁了。
而后黑衣人手上师父的手机就消停了。
关于师父的伤势,我没提这个话茬,这猫是不是我需要知道太多的范围。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想跟着师父一起去医院看看。
“停车。”
我身旁娄小四突然低声道,司机打了转向灯,立马就靠边儿停了车。
我愣神儿。
师父,“下车。”
我看着刚才还好好的师父,冲他眨巴眼。
娄小四再一次张嘴,“下车。”
颇有一种我不下车,他就会把我给踹下车的意思。
我看着副驾驶回头看我的黑衣人,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或者他提醒我些什么。
岂料,黑衣人冷着脸,对我道,“白小姐,您还是自己下去吧。”
我,“……”
一车神经病。
反正这早就不是我认识的师父了,我生在气,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副驾驶位置上的黑衣人跟着我下了车,搞得我一头雾水。
“白小姐,狐梦小姐那里就麻烦您了。”
说完了话,黑衣人重新上了车。
低调的豪车就这么,从我的面前开了出去……
该死的!
‘滴’!
一道车喇叭的鸣笛声传到我耳朵里,我这里没有挡谁的路,正要心里把无良随便摁喇叭的人‘问候’一遍,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为什么每次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