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勒在屋子外面不断地走来走去,他真的很担心夏舞现在的他完全无法想象如果夏舞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了?
他觉得这个世界好不公平。他只是想要一个人永远陪着他,可是为什么会让她喜欢的这个人受到伤害呢?而且现在他喜欢的这个人还生死未卜。但是他却只能在门外等着看着却无能为力他开始后悔如果自己当初是学医的该是多好。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只是看着他就可以去帮助夏舞了。
不过他同时也知道自己要保持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否则的话,如果夏舞没有出什么事,但是他却被自己吓到了,这就不好了。可是他真的做不到。现在的汤没有疯狂就已经算不错了。理智能够换回夏舞的安全吗?而且他看见夏舞居然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了下来,他真的很着急、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夏舞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崖勒觉得心如刀割,他不知道夏舞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他不想要夏舞有任何事情。他就这么一直一直在外面等待着。
崖勒记起他当时抱起夏舞的时候发现夏舞的身上有很多的血,而且夏舞还昏迷不醒,崖勒真的很怕,也只有夏舞的安危才会让他变得如此手足无措也只有夏舞才会让崖勒如此的在意。
直到大夫出来的时候,崖勒还是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崖勒做一个男的如此没有形象的坐在了地上,你注意证明他夏舞的在意。崖勒你看的现代夫出来以后就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说:“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情?”
“这位病人身上的伤倒还只是轻伤而已。”大夫还没有说完就被崖勒给打断掉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崖勒觉得自己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只要夏舞没有事情就好了,否则的话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是多么的痛苦又会是多么的自责。他想如果夏舞真的出了些什么事那么自己永远不会原谅他自己。姐,如果真的失去了夏舞那他剩下的余生该是多么的荒凉和寂寞。又或许自己连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不想要这样,他不能接受没有夏舞的人生那还叫做人生吗?不过好在夏舞没事了。
“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病人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大伤,但是别人的脑子磕到了山坡上的岩石。所以病人现在正在陷入沉睡当中。”大夫说道。
“你说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磕伤了的脑子。那结果呢?结果会如何?”崖勒抓着大夫道。他不知道夏舞会出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磕伤了脑子这是大事。有很多人就是因为伤到了脑子才成为的傻子或者也有些人是当场死掉的。崖勒觉得自己这个消息就像是三次最高兴的时候,给自己当头一棒,让自己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绝望当中。
“我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结果都是不一样的,因人而异,有些人可能就会这么一直一直睡下去,而有些人可能明天就会醒也有可能是后天,还有些人可能会因为伤到了头部,而失去记忆。所以这种事情,我并不能确定,并没有办法去保证。”大夫说道。
“你在骗我对吗?什么叫会死?什么叫会永远昏迷不醒,什么叫失忆?”崖勒捏着大夫的肩膀道。崖勒有些失控。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会有些失控吧。如果你知道你喜欢的人陷入到了一个谁的人谁都不知道的危险中。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你现在能做的事情,除了等待。在没有其他任何能做的了。你看着你喜欢的人在生与死之间挣扎,但是你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残忍的了。其实同甘共苦好歹也能知道对方面临的处境如何?可是现在这样,崖勒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在自责着,他觉得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小心在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出现任何的危机了。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离开,一直待在夏舞的身边,没有去跟雅那妲说话,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去看夏舞那边的状况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像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无论崖勒做些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改变了。崖勒冲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夏舞,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他用手温柔的摸着夏舞的头发,他想无论结局是什么,只要夏舞并没有死去,他就会会一直守着她,一直守着她直到她醒来。崖勒相信自己能够等到夏舞醒来的那一天,因为夏舞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人,要他这么一直一直躺在床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夏舞本人自然是不会愿意的。所以他有信心,他觉得夏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这么醒来了。他会等着,陪在夏舞的身边的。
如果有一天夏舞只要一醒过来就会发现他的存在,那么夏舞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了。崖勒记得当初刚来匈奴的时候夏舞因为无法适应这个崭新的环境造成了水土不服。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夏舞其实是一个特别害怕寂寞的人。夏舞生病的时候就会变的特别的特别的可爱。她会发脾气不吃药,会变得小孩子气。既然那个时候的它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一样,希望别人也陪着她。
所以现在他也必须要陪着她,陪着她安全的醒过来。既然他没有办法帮助夏舞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的过程,嗯。那么他就默默地守护着她吧。有人说过,世上最是难为的,最是让人感动的便是默默的陪伴在人的身侧。
于是崖勒便在夏舞的身边伺候着夏舞的一切。崖勒等着夏舞张来眼睛后那慵懒不愿意起来的表情。那场景一定很是可爱。
好几天过去了,崖勒就是这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守在了夏舞的身边,他依旧耐心,因为在当初得知夏舞现在的情况后,崖勒便是这么的平静。反正这一生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去等待。
而且夏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乖巧过,随意的受他摆布,崖勒想如果夏舞这一辈子都不醒过来,他养着这么一个大型的娃娃也不错的。虽然他的内心还是很寂寞但是好歹夏舞现在还是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同他天人永隔。夏舞还是会有醒来的机会,所以无论他去做些什么,他都愿意的。再者能够去伺候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那么即使再苦再累也是高兴的。
一天,崖勒在替夏舞擦脸的时候发现夏舞的眉毛轻轻地动了动,如果不是因为近距离的观察或许崖勒也不能去发现的。
没过几秒后,崖勒再次发现夏舞的眉毛有一次动了动,他高兴极了,崖勒知道夏舞这是即将就要醒过来的征兆。于是崖勒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夏舞那即将要醒过来的小动作。
眉毛再一次动了动,然后夏舞的眼珠子也转了转,夏舞依旧没有彻底清醒。但是崖勒知道夏舞即将要醒了,于是崖勒耐心地等待着。就那么几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后,崖勒看见夏舞终于睁开了眼睛。崖勒在夏舞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但是崖勒却感到奇怪的是夏舞那个看着陌生人的眼神。崖勒那想要扶起夏舞的动作彻底地僵在了原地。
真是一个笑话,自己最喜欢的人再也不认识自己了,什么会是比这个更加讽刺的事情。崖勒有些失望的看着夏舞,夏舞居然不认识自己了。崖勒有些难过。
“你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啊?”失去了记忆的夏舞道。夏舞觉得自己面前的男子的情绪有些的奇怪。可是自己的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个人。夏舞突然在脑子里使劲回想着一些事情,但是她却发现的名字、身份还有年龄都不知道。夏舞被自己给吓坏了?夏舞觉得她自己很空虚好像忘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却不知道。夏舞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的头真的好痛,于是夏舞立马捂着自己的脑袋。
“没事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先歇着。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都告诉你。”崖勒道,他看着夏舞十分痛苦的样子觉得自己很是不忍。
“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又是谁?”夏舞歇了歇以后,看着崖勒问道。夏舞不知道为什么跟相信这个自己醒来第一眼就看见的男子。
“你叫做夏舞,而我叫做崖勒,我们是彼此相互喜欢着对方,所以你可以去相信我,知道吗?不要怕我也不要去排斥我。”崖勒恳求地道。他可以什么都从头再来,却无法接受夏舞不再愿意去亲近自己这件事情是崖勒所能接亲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