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勒和拓跋珪互相看不顺眼,气氛正紧张着,前方有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说,可汗从马上摔下来了。
崖勒和拓跋珪不可思议的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驾马去到事发地点。
“怎么回事?侍卫呢?”他们过去时,可汗已经被将军们扶了起来,正在等待医侍的到来,拓跋珪本来就怒气很大,这下更是发了疯似得吼了一句。
“现在不是找责任的时候,医侍怎么还不来?快去催催,磨磨蹭蹭的。”拓跋狩也赶到了可汗出事的地方,见医侍还没有来,就对自己身后的侍卫下了个命令。
“医侍已经去催过了,可汗估计是收到惊吓,晕过去了。”扶着可汗的一个大臣看着面前的两位世子,害怕得抖了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催了怎么还不来,一天那么慢,养他们干什么吃的?”拓跋珪跳下马,几步跑到可汗的身边,拓跋狩紧跟着也下了马却只是站在了人群外面。
“我下次一定教训他们,世子别动怒。”除了这么大的事,自然也惊动了王后她们。
侍卫通知王后消息时,王后正在雅那妲的屋子里,听到可汗摔下马,摔晕过去的那一刻,王后身子抖了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在地上,还好雅那妲及时扶住了她。
狩猎自然是早早地结束了,医侍赶过来,简单地看了看确定可汗只是晕过去之后。赶紧一行人小心地将可汗送回了行宫的营帐。
回去后,众大臣不放心,赶紧找了草原有名的大夫来给可汗做检查。
营帐里,大夫小心翼翼地位可汗做着全身检查,大臣和将领还有两位世子就站在大夫的后面,时时刻刻看着情况。
“我的天哪,到底怎么了?”随后赶来的王后的声音传了透过营帐进来,随后王后掀开营帐进来了。
“可汗受了点伤,还在检查。”拓跋珪安抚地看了王后一眼,解释道。
拓跋狩看了王后一眼,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叫才受了点儿伤?人到现在还没醒?”王后生气地指了指躺在哪里还没有醒过来的可汗,生气地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不用太担心,大夫们都没说没什么大事。”几位胆子大点儿的大臣不顾王后的怒火,轻声安抚王后。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快去问问那些大夫怎么说。”王后根本不领情,挥挥手,让大夫给她报备情况。
“回禀王后娘娘,可汗的确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应该只是突然受了惊吓晕厥,过不了多久就能醒了。”大夫额头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站在王后面前说道。
“那就好,谢天谢地,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马怎么会摔了大汗,吩咐下去。这件事情,好好给我查。”王后听了大夫的话,得到了一些安慰,可她根本不可能相信马会无缘无故地摔了可汗,立刻反应过来的王后,吩咐身边的人赶紧去查。
“是,王后,这件事情臣等一定调查清楚。”领到王后命令的士兵行了个礼,赶紧出去调查事情。
听到可汗没事的消息,拓跋狩放了心,他看了王后和拓跋珪一眼,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可汗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告诉小舞这件事情。”拓跋狩出了营帐。找到等在外面的崖勒,叫上崖勒一起回了自己的营帐。
拓跋狩的营帐里,夏舞焦虑地一直来来回回地踏步,木碗儿坐在哪里,心里也很是慌乱,不过是去狩猎,可汗怎么就出事儿了。
“小舞,你不用太担心,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木碗儿看夏舞一直来回走,走的她头有些晕,她干脆站起来,拉住夏舞,夏舞手凉凉地,被木碗儿拉着还一个劲儿地抖。
“碗儿,我好害怕,你说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也不知道崖勒他们怎么样。”夏舞突然被木碗儿抓住,她像是得到依靠似的,抱住了木碗儿。
“小舞,你是不是担心糊涂了,崖勒他们没事的,我听他们说,只是可汗的马受惊了,可汗摔了而已啊?”木碗儿安抚地拍了拍夏舞的背,轻轻的哄她,可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也害怕是不是拓跋狩也出什么事儿了。
还好,这时候,崖勒和拓跋狩回来了。
“舞儿,你怎么哭了。”崖勒刚走到营帐入口,就看见呗木碗儿轻轻抱着的夏舞正在无声地哭泣,他赶紧几步上前,将夏舞揽到自己的怀里,拓跋狩也上前仔细看了看木碗儿。
“崖勒,你终于回来了,你们没事儿吧?”再狩猎的时候,听说可汗出事了,夏舞本来是想一起跟着去可汗的营帐看看可汗的,结果被王后拦了下来,王后不让她跟着过去,结果,夏舞是既不知道崖勒有没有事儿,也不知道可汗到底有严重。
她回到拓跋狩的地方,就一直不安的一直想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心里很慌。
“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只是可汗摔了,还没醒,不过大夫说没事,要不了多久就会醒了。”崖勒瞬间明白夏舞是担心自己才哭的,意识到这里,他心里高兴夏舞对他的在乎。
“碗儿,担心了?对不起啊。”拓跋狩也安抚了下木碗儿,他看了夏舞和崖勒一眼,觉得他们此刻可能会有很多话说,便牵起木碗儿的手走了出去。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只听到那个侍卫说什么受伤,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夏舞后怕得抱紧了崖勒,她真不敢想,要是崖勒出什么事儿,她该怎么办。
“你担心我啊?”夏舞在怀里哭得伤心,崖勒轻轻拍着她的背,却笑了起来。
“呜呜呜,我难道不应该担心你吗?你还笑。”夏舞是真的被吓着了,她听到崖勒不正经地笑了,抬起哭的梨花带泪的手,一直锤崖勒的胸口。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舞儿,我只是高兴,你担心我,我很高兴。”崖勒看到夏舞哭的更大声了,拉着夏舞打他的手,将夏舞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吓死了。”夏舞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开,她也就不动了,任由崖勒抱着。
“好好好,下次再不让你担心了。”崖勒闻了闻夏舞的头发,将头隔在了夏舞的肩膀上。
“别哭了,舞儿,我都心疼了。”崖勒抱着夏舞,感觉到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的动作震动着他的胸腔,让他觉得真的心疼极了。
“崖勒,我们跟着拓跋狩回中原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夏舞抬起头来看着崖勒认真得说道。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样子看着惨兮兮的,可崖勒却觉得这个时候夏舞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好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让夏舞心甘情愿地替他流眼泪。
“舞儿,你说真的吗?真的要回中原去吗?”听到夏舞的话,崖勒心里惊讶极了,他们当初为了活命才来到这里。
现在又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家乡去了?
“嗯,我想好了,上次你出事,我就认真得想过来,崖勒,这个地方容不下我们了,我们回去吧。”夏舞闷声说着,她还在为上次崖勒替她坐牢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们刚刚来到匈奴的时候,的确在这里有很多快乐的时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匈奴的世子他们得罪了,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危险等着他们。
“好,舞儿,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跟拓跋狩说一声,让他去告诉可汗,我们回家。”崖勒看到夏舞眼里的那种害怕。心疼地替夏舞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崖勒,我们回去就好好的在一起,我们那儿也不去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夏舞趴买崖勒的怀里,轻声地说道。
“嗯,哪儿都不去了,我陪着你。”崖勒抱着夏舞,感觉心里一下被填得满满的,他一直喜欢着的女孩心里也有他,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安抚了夏舞,崖勒才准备去找拓跋狩,今天狩猎时拓跋珪说的话,崖勒一直很在意,他说什么他们还在匈奴就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的确,他是匈奴的世子,如今拓跋狩又在中原做质子,匈奴迟早都怕会是他拓跋珪的天下,他和夏舞的确不可能长远地待着匈奴。
拓跋珪对夏舞念念不忘,防不胜防,他们最好还是离开这里为好。
“你们想跟我们一起回中原?”崖勒找到拓跋狩说明来意时,拓跋狩惊讶极了,因为他明明劝过夏舞很多次说完一起回中原,夏舞都没有答应的。
“是的,舞儿说不想待在这里了。”崖勒看着拓跋狩说道。
“那样很好啊,我很喜欢小舞姐姐,她和我们一起回去的话,路上我就多了个伴儿,回去我还能找她玩儿。”拓跋狩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他身边的木碗儿就高兴地跳了起来。
木碗儿朋友不多,一直特别喜欢夏舞,上次夏舞离开以后,她还难过了好久。
“那好吧,我去跟可汗说,我带你们回中原。”拓跋狩见木碗儿那么高兴,心里很感觉很幸福,就直接答应了崖勒的请求,准备去给可汗报备这件事。
崖勒听到拓跋狩答应下来去跟可汗商议,很是高兴,准备又回去陪着夏舞。
拓跋狩叫住崖勒说道,“不过,可能得等到明天,可汗今天刚刚受了惊吓,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不是谈事情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