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就有了全世界
琴瑟工作室2018-05-08 18:073,212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着,慢慢驶向梦与未来的方向;车上充斥着一行人的欢声笑语,他们都认为离开了北漠,等待着他们的是温暖而幸福的远方,没有人会知道,曲折坎坷的命运不会就这么简单轻易地收尾,而会贯穿每个人的整个人生。

  夏舞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对了,刚才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给你的?”夏舞猛地看向崖勒,那“凶恶”的眼神好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这……”崖勒尴尬地低下头,又瞪了对面的木婉儿一眼,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开的好头,自己给我圆下去”。

  “崖勒。”木婉儿突然开口,崖勒以为她是要帮自己找台阶下,顿时大舒一口气,然而却听到她说:“崖勒,信到底是谁写的,你确实应该给人家小舞一个交代。”然后还用嘴型说了一句“你自己到处招蜂引蝶,这一次‘姐’可帮不了你了”。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崖勒咬牙切齿地小声喃喃道。

  “崖勒啊,如果真的是什么小情人的,你就跟小舞好好解释,真诚地道个歉,小舞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不听解释的人,她会原谅你的。再说反正我们都离开那里了,那个家伙再怎么喜欢你也做不了什么对吧?大不了到时候小舞打人我帮你拦着点,小舞要赶你下车我帮你把马车缰绳拉着点,让马跑慢点你也不至于摔死嘛。”木婉儿假正经地长篇大论着,明明这么“操心”却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然而对面的崖勒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夏舞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有木婉儿一脸不知所以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识相地乖乖坐好,闭嘴不说话了。

  刹时间,整个车里安静得吓人,似乎连他们呼出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前面骑马的拓跋狩忍不住向车里望了望,害怕是自己的一时大意导致几个人都摔出了车去,不然车里怎么会突然这么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崖勒缓缓地说道:“是雅那妲。”

  然后便又是一阵尴尬地沉默。

  “她在信里说什么了?”夏舞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想知道答案却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心中格外地纠结。

  “她说……”崖勒只觉得难以启齿,缓慢地说道,“说她会……等我回去……”

  夏舞低垂着眸子。

  木婉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舞你放心,不管她等不等我,不管她等多久,我都是绝对不会回去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崖勒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想了一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舞自然不是对崖勒不放心,只是雅那妲对崖勒的痴心让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想想以前她为了和崖勒在一起不择手段地打击自己,夏舞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后怕,虽然现在雅那妲远在匈奴,没有办法再纠缠着崖勒了,不过夏舞还是感觉到了爱一个人好累的滋味。

  “崖勒,我没有不信你。”夏舞向他投去一个坚定的信任的眼神。

  崖勒这才放下心来,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

  见他们都平静下来,木婉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你们说的那个叫‘雅那妲’的人究竟是谁啊?”

  “她呀,是匈奴那边出了名的美女。才貌双全,温文尔雅,端庄大方,而且啊,还对崖勒大帅哥一片痴心呢。”夏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不知何时变得酸酸的。

  木婉儿一下子笑出声来,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夏舞真的是可爱得不得了。

  “雅那妲表面善良真诚,实则非常的有心机,而且还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崖勒的评价显得中肯理智了不少,他对雅那妲是并无好感的。

  “人家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啊,为了爱,为了你,她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做得出来也什么都可以放弃呢。”夏舞没好气地说着,显然刚才崖勒的解释并没有让她完全释怀。

  “好了,小舞,你就不要闹了。”木婉儿笑着制止了她的进一步抱怨。

  “有一次,雅那妲把小舞约到河边,劝她放弃我,小舞没有答应,她便自己跳进河里,还栽赃给小舞,这件事情可给我们带来了好大的麻烦。”崖勒不紧不慢地叙述道。

  “没办法,谁让她太爱你了,谁让你魅力太大了呢?”夏舞丝毫没有放过崖勒放过这件事的意思。

  “不过小舞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我倒是让我意外得很呢。”崖勒笑着伸手环住夏舞的肩膀,却被夏舞不由分说地躲开了。

  “崖勒,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想要得到一个人也是没有错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和她公平竞争。”夏舞模仿着雅那妲的语气矫情地说道。并不是夏舞在故意无理取闹,任何一个人知道有其他的人和自己喜欢同一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因为不管自己这边有多郎情妾意两情相悦,都会或多或少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心机太可怕了……”木婉儿若有所思地道,没想到夏舞在匈奴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人间极品,以她的智商情商,能活到现在并且还和崖勒恩恩爱爱还真是不容易。

  “嗯,如果她不做伤害小舞的事情,我本来也是不反对和她和平来往的。”崖勒淡淡地笑着。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你随便出去招蜂引蝶四处留情的,人家怎么会缠上你?”夏舞不服气地说着,“被很多女孩子追还有人为了你不惜一切,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是啊。”崖勒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木婉儿正一脸惊奇地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回答出这样的话,却听见崖勒又悠悠地说道:“不过,我只要你就够了。”

  外面骑马的拓跋狩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对木婉儿说了一句:“木婉儿,你还是自己出来骑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也对啊。”木婉儿起身装作要离开的样子,却被夏舞给拦住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不管是什么身份关系都会多少有些尴尬,木婉儿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

  “南京是个好地方啊,政治清明,社会安定,经济繁荣,风景也格外秀美,等我们到了那里,小舞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会成为众星捧月的对象,风光无限,追求者数不胜数。南京美男也多,到时候小舞可不要和谁看对了眼,然后就不要我了啊。”崖勒打趣着说道,语气倒是他惯有的吊儿郎当不正经。

  “你以为我是你啊,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就丢了前一个。”小舞瞪了崖勒一眼,脸却神奇地红了。

  “小舞的意思是以后永远只爱我一个?”崖勒继续调侃着。

  “才、才不是呢……”夏舞无言以对,只能把头转过去,不再看他,也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去了匈奴这么久,马上就要回到阔别已久的中原了。”木婉儿眼含笑意地望向南方。

  “是啊,你别说,我还真的有点想家了呢。”夏舞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南国的世界对游人总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而位于江南一带的南京更是格外的诱人。草木丛生,生机盎然,宛若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卷。

  江南的灵动和秀气在每一个向往光明的女子眼中都有一种强大的魅力,木婉儿和夏舞也都不例外,她们已经开始憧憬起自己在那里漂亮美好的未来。

  崖勒也是默默望着那个方向,真性情如他,并不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这个时候的这种美好,他并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而希望把自己的期待埋藏在心间。

  而且,除了对中原故国的思念,他居然对北漠的满天黄沙有几分不舍与眷念,虽然这里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毕竟也用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将他收留。他不是向往岁月静好、烟火人家的女子,他更喜欢的,还是西凉北漠的雄浑景象,波澜壮阔的烽火人生。他喜欢策马高原,在天地间自由飞驰;他喜欢放马江边,享受无拘无束的痛快。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拓跋狩却开口了:“你们呀,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前路漫漫,从这里到南京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少说有小半个月的车程,想要到南京,慢慢等吧。”

  一整天的舟车劳顿,几个人都有些吃不消了。木婉儿躺在车上昏昏欲睡,夏舞也靠在崖勒的肩上睡得很沉。崖勒不知道为什么毫无睡意,想替拓跋狩骑马,换他下来休息一会儿,拓跋狩却让他留在车上好好照顾夏舞。

  崖勒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的星河璀璨,这也是高原独有的风景。

  看了看自己身旁熟睡的人儿,眉目竟丝毫不输高原之美。

  也罢,策马高原也好,荡舟江南也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了全世界。

继续阅读:第二百三十九章 木婉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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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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