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离拓跋珪的结婚大礼也越来越近。拓跋g脸上的喜色也愈来愈明显,甚至有一丝紧张,梦寐以求的美人终于到手了,终于是属于拓跋g的人了,区区的崖勒也斗不过他,想到这些,拓跋g轻声笑了起来。
旁边的人说:“哟,拓跋少爷,难藏喜色啊,怎么?想着新娘子想到走火入魔啊。”顿时哄堂大笑。
拓跋g无奈地挠挠头,“哈哈哈,还真被你们说准了。你们接着玩啊,我先离开一下。”说完,拓跋g就抽身离开。
拓跋g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夏舞会答应他和他在一起,所以拓跋g快马加鞭,飞奔到夏舞家,拓跋g径直走到夏舞房间门口,看到府上一群人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而房间内,正好听到夏舞的贴身丫鬟跟夏舞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
拓跋g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原来这一些都是真的啊,好不真实。拓跋g转身走了。
屋内……
“小姐啊,您今天真好看。我给您梳头吧。”丫鬟捂着嘴笑。夏舞强颜欢笑,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夏舞走到梳妆台前,捋了捋她的长发,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丫鬟名叫槐花,夏舞习惯叫她小槐。
“小槐啊,不是要给我梳头吗?还愣着干嘛呢?”夏舞在镜子中看向槐花。槐花顿了顿,说:“现在就给您梳,我跟了您那么多年,真有点舍不得您嫁给别人啊。”槐花哽咽地说。
夏舞似乎也被她感触到了,眼眸一片赤红,显得楚楚可怜。夏舞说:“你觉得拓跋g好吗?”说完,夏舞的心颤了一下,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在想和她拓跋g的婚礼啊,她心心念念得想着她的崖勒,回想她和崖勒曾经在一起欢乐的时光,夏舞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她的鼻梁,流到了她的嘴里,她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很咸很咸,再流到了她的心里,夏舞现在心里波涛汹涌,恨不得飞奔到崖勒的身旁,厮守到天涯。
槐花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小姐,我知道,您和崖勒少爷彼此相爱,我真的不懂你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呢?”夏舞沉默不语,夏舞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告诉别人这一切,只能自己忍着。
槐花见夏舞不回答,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不过现在您要嫁到拓跋g少爷,我看那拓跋g少爷挺喜欢小姐您的,您嫁过去待遇肯定不会差。”
夏舞被槐花这话一惊,瞳孔略微放大,又立马恢复刚才的神情,说:“梳头吧。”
槐花拿到起桌上的梳子,撩着夏舞飘飘的长发,说:“小时候,我娘教过我新娘子咋样梳头,她说啊,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现在我还真想她的。”
夏舞看向槐花,问:“你娘为什么给你起名叫槐花啊?”
槐花不紧不慢地说:“当时啊,我爹他走了,我娘独自一人生下了我,那是我一生下来,门口那棵槐树就纷纷落起了槐花雨,所以才给我起名槐花的。而我现在在外,只有我一个人,挺想回家的。”
夏舞拉起了槐花的手,说:“不,小槐,你还有我,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槐花瞬间泪崩,眼泪止都止不住。槐花把夏舞仔细打扮了一番,当夏舞换装出来时,看呆了槐花。
红色绣着牡丹的碧霞罗,拖地长裙后面是粉红烟纱,衣袖上是屺罗翠软纱,头发梳的是风髻雾鬓斜,还插一朵牡丹花点缀,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衣服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恰好的起了束腰的作用,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小姐,你好美啊!”槐花捂着嘴说。
夏舞勾了勾嘴角。“好了别拍马屁了,走吧!”
门外鞭炮点响“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夏舞上了大花娇,迎接的乐队敲响了锣鼓,吹响了喇叭,拓跋珪胸前邦着大红花骑着俊白马走在花娇前。他那贼人心思还暗自窃喜,想着要和夏舞生多少个孩子连名字都想了‘要是第一胎男孩就叫拓跋浚,要是女孩就叫拓跋迪。生多点女孩比较好,就能长的像夏舞一美丽动人,做夏舞的贴心小棉袄。恩对,很不错。男孩就要长得像我一样俊。哈哈’
拓跋圭骑在马上心里暗自乐道。
“新郎到!”夏舞按礼仪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新郎朱军来迎接,等了许久夏舞都觉得自己的腿有点酸麻了,才终于听到旁边侍卫的叫喊,终于,人来了。
夏舞还真是想要抱怨一番,可是按照礼仪,自己作为今天的新娘子可不能说话,确实,按照封建礼仪,新扬子行大婚的这一天是一整天都不可以说话的,而且可恶的是新娘子一整天都不可以吃东西,手上还必须得握着一个苹果,只能看不能吃!这是多么煎熬啊。
一大早起来被别人倒腾出一副美人绝伦的样子,他是最后这一年的美貌都得被盖上……头上还盖着一个盖头,站还不让人好好站了,非得要让人脚底穿着高高的绣花鞋,一头的金钗银章的佩戴还不算,就连身上也得要穿着婚礼华服,一身端正的,行动的时候还得要靠着奴婢的搀扶,行完一整天的三拜九叩礼仪后进入洞房,然后等着自己的夫君,过了一天后才算完成一切麻烦事情。
夏舞实在是讨厌这些麻烦事,但是又不得不做,现在是时局所迫。
拓跋圭这个新郎来了之后,夏舞这个新娘立马就被人给搀扶上了轿,然后坐着轿子一路颠簸,又没过多久来到了拓跋珪的府邸。
夏舞被人扶着下轿,虽然头上盖着盖头,但这盖头也不是特别厚,夏舞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外面的事。
“哎呦,拓跋珪皇子,今日大婚,恭喜恭喜!”夏舞透过盖头可以看见站在门口有一大堆的人,其中有一个人突然站出来对着要进府的拓跋圭迎了过来,说了一句道喜的话。
“呵,本王在此谢过。”
有了这一个人开头,接着便有许多人像头孢喹肟一过来,说着一些倒吸的话,语气中不乏着讨好的味道。
“拓跋珪皇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处理国事有为,居然还那么早就成婚了,实在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恭喜恭喜”又是一个老大臣过来对着拓跋圭献媚道。
“嗯,过奖过奖!”拓跋圭还是客气的回应道。
“哟,拓跋珪,没想到你那么年轻就成婚,不想再多玩几年了?”一个较为年轻的小伙子来到,他不同于别人的讨好献媚,看样子对于拓跋圭更像是朋友。
“滚!我从来没玩过!”拓跋圭急着的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转头看了夏舞一眼,是不是真的害怕夏舞误会自己。
不过夏舞可没有注意拓跋珪,夏舞此时两只眼睛后过着盖头,朦胧的看着外面的景物,还看着那群人,特别是注意着那些人群中某些人,好像是在寻找着某个人。
终于找到了。
“皇兄,欢迎你回来参加我的婚礼。”拓跋珪也才发现自己的兄长,拓跋狩也回来了,诚心微笑的对着拓跋狩说道。
“嗯,恭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成婚了。我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惊讶。”拓跋狩也是诚心的,为自己的弟弟祝贺到,还看了夏舞一眼,夏舞自然也看见了,拓跋狩就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拓跋狩看见了她,她也点头无声的回应了。
“好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进去吧酒会开始!”刚刚对头法规无理说话的那个朋友这时才对大家叫道。
大家听了话也才惊觉自己们都站在外面,一时每个人都笑了,笑说要笑容,里面没有多少真心实意,但还是表面笑着进了府里。
酒会开始了,夏舞经过三叩九拜后就被请进了房间,拓跋圭则在外面招待宾客。
可是夏舞却打发了看守他自己的婢女,然后自己从房间偷溜了出来。
来到一个院子里,对着一个较陌生的下人说:“你去把拓跋狩请来。”
夏舞说完还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金子交给下人,哪有人不拿送到眼前的金子,那下人一时鬼迷心窍的就拿了夏舞的金子,然后跑去前厅酒会那里把拓跋狩给叫来了。
“夏舞,你这……”拓跋狩随着这个下人来到这个院子里,看见夏舞一时有点惊讶,有点茫然,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夏舞有点惊讶。
“拓跋狩,夏舞在这里求你救救崖勒!”夏舞并没有对拓跋狩解释太多,直接跪在拓跋狩面前,对他说着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