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路上行驶了一天,人马劳顿,几人便停下来准备休息一晚,等到明早天一亮再继续赶路,却没有想到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当在马车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夜,渐渐的深沉了不少,马车停在路中央,听到声音,夏舞和木碗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却是几个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声称要他们把财物留下,才能从这里过去。
“哼!小小毛贼,也赶在我面前放肆!”
拓跋狩发怒,快速下了马车,二话不说就和那几个拦路的大汉打了起来。崖勒看到拓跋狩和几个人打了起来,也要上去帮忙。
崖勒回身看了看马车里的夏舞和木碗儿,说道:“你们留在马车里,不要下来。”
崖勒说完就要下车,夏舞叫住他,崖勒回头,只听她道:“一切小心!”
“嗯,放心吧。”崖勒笑着冲夏舞点了点头,转过身,快速冲进了人群里。
此时拓跋狩正在同几个人厮打,崖勒冲进人群,很快便吸引了一半的注意力,二人和那些人混战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拓跋狩此时面对着两三个大汉,虽说不上高大威猛,但个个也都是练过的,对付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拓跋狩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攻击中一个人,就立刻转过身来攻击另外的两人,没过多久,又一个人被拓跋狩重伤,随即对付崖勒的几个人里就又抽过来几个开始攻击拓跋狩。拓跋狩心里不禁暗骂几句这些毛贼居然还没完没了的。
木碗儿和夏舞躲在马车里,她们不会武功,只能躲在马车里,只能偷偷看着他们的战况,看上去至少有七八个毛贼,而且身形较大的占了一半,看样子都是练过的,照如今的场面来看,那几个大汉的武功并不比拓跋狩和崖勒的低多少。二人不禁担心起来,握住了彼此的手,夏舞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崖勒。
而崖勒那边,自从他加入混战开始,一个体型雄壮的大汉便盯上了他,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些人里的头头,一直跟着崖勒,紧追不舍,招招致命,崖勒本来一直在自保,处于防御阶段,并没有主动攻击那人。
何况如今那人步步紧逼,出招速度即快速,崖勒暂时还没有机会占据主动攻击的优势,只能被动自保。
那人看到崖勒不断自保,并且一直在防御和自卫中不断后退,现在看来,是处于绝对的下风的,想到这里,那人不禁得意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很明显,手里的动作越发得快,崖勒依然挡着他的攻击,不停的自卫和防御。
夏舞看到崖勒的处境不是十分乐观,不禁有些担心,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服,身体也紧张的有些僵硬。木碗儿将视线从拓跋狩身上收回来,就看到夏舞朝着崖勒的方向看着,明明是很紧张的样子,却努力的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夏舞,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崖勒和拓跋狩都不会有事的。”
木碗儿伸手握住了夏舞的手,明明自己也担心的不行,木碗儿却一直在说着“不会有事”这样的话,其实心里无比的担心的。
“嗯,不会有事的。”夏舞笑了笑,回握住了木碗儿的手,两个人就这样紧握着双手躲在马车里。
其实有些时候,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爱人或者朋友,才去难过,才会觉得不安和慌乱,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明明很担心很担心,明明真的是很想帮忙,却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行,因为自己不会武功,所以只能躲在他们的庇护之下,看着他们和别人拼的你死我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夏舞心里叹了口气,望了望拓跋狩,又转头望向了崖勒的方向。
此时,崖勒依然处于下风,不停的躲避。无意中瞥见夏舞看到自己的眼神,又一顺的失神,差一点就被那个人伤到,好在拓跋狩看到了这危险的一幕,迅速从几个人当中抽出身来,挡住了崖勒面前的那个人。
“崖勒,你没事吧?”拓跋狩一边地挡回那个人的攻击,一边问崖勒。
“我没事,多谢你了。”崖勒点了点头,对拓跋狩说道。
拓跋狩和崖勒此时站在一起,二人背对背站着,人群又渐渐的靠拢过来,朝着他们不断攻击过来。
混战了许久,崖勒和拓跋狩的体力都下降了不少,尤其是崖勒,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看上去是撑不了多久了。再看看拓跋狩,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大事,体力消耗的也比崖勒少一点,好像依然生龙活虎的样子,精力充沛,虽然现在还没有丝毫损伤,但是一个失神,就会被人钻了空子,想到额这里,二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毛。
拓跋狩迅速杀掉一个朝他们冲过来的人,二人随后又背靠背站在一起。
“拓跋狩,人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听了崖勒的话,拓跋狩也说道:“找准时机,从人群中冲出去,先离开这里!”
“嗯,车上还有夏舞和木碗儿,我们得保留些体力,保护她们。”
二人说了几句话,就又一次分头冲进了人群中,厮杀起来。
之前一直在攻击崖勒的那个人看到二人再次分开,随即又冲上前去,同崖勒厮打起来,崖勒却依然只是防御,并不攻击。
那个人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继续攻击崖勒,崖勒并不是不能攻击,而是一直在寻找他的弱点,这个人攻击起来,招招致命,虽然看起来步步紧逼,很有强势,很占优势,好像也一直是处于上风的样子,其实,这样的攻击方式,也在很大程度上,暴露了自己的缺点,而且,暴露的很明显。
“就是现在!”
看到直直的朝自己攻击过来的大汉,崖勒一个侧身,躲掉了那人的攻击,快速绕到了那人身后,也得意的笑了笑。
那人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刚才他本来想趁着崖勒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趁机攻他一招,却没有想到,他出招的时候崖勒很快抽身离开,竟然半点也没有伤到他。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不悦的转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崖勒已经朝自己攻击过来了,而且招式迅速,那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此时已经完全处于吓下风了。拓跋狩那边的情况也越来越好,山贼们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看样子,拓跋狩和崖勒已经完全处于上风了。
二人对视笑了笑,都以为他们肯定是赢了,轻松摆平了这些小毛贼,却在这时,听到夏舞和木碗儿喊了声“粮食”。
“粮食!我们的粮食!”
听到声音,崖勒和拓跋狩顺着方向望过去,不知道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小毛贼,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动了他们车上的粮食,这会儿他们的粮食已经被全部拖走了。
最后一袋粮食,正被一个山贼扛着跑到了远处,依稀还能看到背影,看到粮食被洗劫一空,拓跋狩气愤不已,暗骂了几句,随即便上前追击,朝着那些人走的方向,快速追杀过去。
此时,这边就只剩下了崖勒一个人,崖勒于是带着部分随从,继续同那些人厮打,也不知道这些人刚才都躲在什么地方,这会儿突然都冲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多······
夜色越来越深,林中幽静而神秘,仿佛常有鬼魅出没一般,月光苍白的笼罩着大地,星光忽明忽暗,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微凉,夜风穿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是幽魂在歌颂黑夜,林中偶有厮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偶尔声音很大,偶尔声音很小,偶尔声嘶力竭,偶尔又归于沉寂。
星光一点点暗淡下去,林中常有鸟儿忽然鸣叫几声,应该是被不远处的打斗声惊了神,扑棱了几下翅膀,便慢慢的张开翅膀,振翅而飞,在寻另一处枝桠休息。
拓跋狩穿过草丛,一路追杀那些偷走了粮食的人。走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听不到崖勒那边打斗的声音了,但是此时自己面前十分的黑暗,四周也并没有看到人影,拓跋狩不禁心里暗自思忖,皱了皱眉头,四下望了望。
天色已经暗了又暗多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刚才一时冲动,也没有和崖勒商量计策,就自作主张追了过来,现在不但不见人影,也看不到粮食,而且这个地方,距离刚才马车停留遇到危险安的地方也很远了,崖勒那边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见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崖勒他们怎么样了。
拓跋狩正在想着,突然一道黑影,迅速从林中划过,拓跋狩不禁一惊,却不知道是该继续追击,还是原路返回和崖勒一起并肩战斗。
拓跋狩还在原地观望着,崖勒此时已经带着部分随从,同那些山贼继续厮打着,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些站在不断地在增加,看来,要想个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