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定不负你
琴瑟工作室2018-05-08 18:073,250

  翌日。艳阳高照,杨柳依依,河提两岸风光无限好。

  一红衣女子百无聊赖地行走在堤岸旁,脸上的面纱随风而飘动着,依稀能看出是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是柳眉轻锁,仿佛有什么难事一直在困扰着她。脚下的木屐吱嘎做响,倒衬得女子更加带有异域风情。

  不少年轻公子想要靠近,妄想一亲芳泽,一俘芳心,但都被这女子身后的一行侍卫散发着的冷气给吓退,并不敢真正上前。毕竟,那是真正的血腥味,就算再无知的百姓,也有那么一种逃避危险的本能,何况是这些并不愚钝的公子哥。

  并没有被这好天气感染的夏舞郁郁寡欢地行走着,身后跟着一行人,面容冷酷,沉默寡言,说是自己的护卫,必须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不用想也知道是拓跋珪为了防止她逃跑,或者做出什么别的事情而特意调拨的一批人。美名其曰保护,实则为监视。

  想想就气,昨晚上被吻肿的双唇到了今天还是没有好,依旧能看出倪端,搞得都不敢揭下面纱了。

  昨晚直接是身心疲惫地失去意识,只记得在睡着之前自己似乎是在呼唤他的名字。

  崖勒……

  可惜,日有所思,夜无所梦。

  上天为何要对这样自己?先给予了我最甜美的梦境,又亲手将其打碎到分崩离析,拼凑不齐。失去了崖勒,又要失去自己未来的幸福,只希望,能够将他完好无损的换回来。这样,起码也能让自己心安,即使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斜靠在柳树下微阖双眸的女子,柳眉紧锁,红衣潋滟,肆意洒脱,却又周身环绕着股悲伤,令人沉迷。

  “夏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身后的黑衣护卫上前一人,态度恭敬地低声在夏舞身旁说道。

  “唉……也是该回去了。”

  缓缓睁开双眼,眼波流转,美艳的不可方物。微微叹息一声,回转过身,准备回府。

  “我说你们这几个黑乌鸦好不知趣。美人倚树假寐,神情憔悴,定是你们家主子不够怜香惜玉,欺负了我的小美人儿,你说是不是啊?小美人儿”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公子哥都是聪明人,总有那么几个脑子是浆糊的,遇事行为从不经过大脑思考。因为,他本无脑。

  “噫,这不是葛公子嘛?还真是哪里有美人,哪里就有他,希望这位美人的护卫够强,不然啊,估计又要被抢占了去,唉……”

  “这么厉害?葛姓貌似在我们这儿皇城并不常见啊,这位兄弟你咋知道的?”

  “嘿嘿嘿,不瞒您说,我是从中原来的。当时啊,这葛公子可是追着我们京城最出名的舞女到处跑,妄想着啦蛤蟆吃天鹅肉。可惜后来竞争对手太强而没有成功,不过,后来那个姑娘也消失了,据说是到了匈奴的地界。”

  “看来这位公子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确是个地道的好色之徒。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

  “可不是嘛……”

  听着耳边传来的讨论声,夏舞不禁笑出了声。这个禽兽倒是挺出名的啊,到了匈奴的地界都还有人能够将他给认出来。

  “咳咳,这位公子,小奴自觉人贱言轻,不敢与公子同行,还望公子不要为难我家侍卫。”

  “哎!小美人儿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轻,我觉得你够格,那便是够格的。来,不用怕,到哥哥怀里来,哥哥保准儿护你周全。”

  葛庆寿一脸轻薄地望着这和自己心上人身形相似的美人儿,想着带回去做她的替身也是极好的。

  “那,那请问公子大名?”

  夏舞故作犹豫,且暗含期待地问着,双眼的眸光潋滟,看得葛庆寿心头一荡。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葛庆寿。怎么样,现在安心了吧?”

  葛庆寿一脸自豪,洋洋得意地自报姓名,鼻孔朝天,一副拽得要上天的样子。

  “噗哧,你是个禽兽,哈哈哈哈哈,我从未听过有人这样骂自己的,还是一副自豪到极点的模样。”

  夏舞瞬间笑得花枝招展,不复之前的苦闷。

  身后几位侍卫也是面部痉挛地强忍笑意,只不过,眉眼的弧度泄漏了那一丝笑意。

  这夏姑娘也是太有才了,这般整人却还让人不得不服气。难怪自家主子会看上她,非她不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舞话音一落,葛庆寿的脸黑了半截。再听得人群中此起彼伏的笑声,不由得面色一沉。

  “我看你们谁敢再笑!阿大,给我上,刚才笑的那些全都不能放过!还有这小娘子,我是要定了!”

  “嘭——嘭——啊——啊——嘶——”

  只转瞬,夏舞身后的护卫欺身而上,只几个回合,这群不入流的打手全部倒地哀嚎。

  “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这位也不是你可以动的人。”

  黑衣侍卫长一脸冷酷地朝葛庆寿喝道。

  “公……公子,咱们……咱们快走吧,这……这咱目前斗不过人家啊。”

  身边的仆从看情势不对,赶紧攥着他家主子劝说道。

  “你……你给我等着!”

  葛庆寿吓得浑身哆嗦,连放狠话都说不利索,只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这场闹剧结束之后,又过去了几日。在夏舞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拓跋珪终于派人来带她去见崖勒了。

  稍作一番打扮的夏舞褪去了一身红衣,为了不引人注目,换了一身素净的丫鬟服,跟着前去牢里值班的牢狱一同前往天牢。

  天牢这边早已被拓跋珪打点好一切。夏舞放下带给牢狱们的饭菜,就快步走向关押崖勒的牢房里,带她来的那个狱吏给她打开了牢门,便悄声退下了。

  至此,互相牵挂着的二人终于相见。

  夏舞终于来到关押崖勒的地方见到了崖勒,她哆嗦着身子站在门口,望着正背对自己的崖勒。朱唇轻启,却迟迟不敢开口,只一味望着他那坚实的背影。因为泪水,早已婆娑了双眼,思念与委屈,开始了决堤。

  而崖勒在久久没有听到背后进一步动静之后,不耐烦地说了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爷爷我睡觉。”结果,在转过身来的那一瞬,整个人如遭雷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不确定地叫着夏舞的名字。

  “夏,小舞?”

  短短几天,崖勒似乎憔悴了许多,看到这样的崖勒,夏舞在点头的同时,忍不住流下伤心的泪水。但这可吓坏了崖勒,作为一个粗人,他并不懂得如何去安慰此刻哭成泪人儿的夏舞。

  别看平常整日里白眼相对着夏舞,他们两个只要一呆在一起,揶揄的话就层出不穷,搞的他们周围四公里内人影绝迹。

  但真正看见夏舞哭泣的时候还真是没几次,而且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意外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安抚地抱着她,有一下每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到最后,崖勒没了耐心,忍不住挖苦道:“别哭了,好丑。”

  换来的,就是,“嘶——我擦,夏小舞你是属狗的吗!一言不合就咬人!”

  “哼,让你不出言安慰人家就算了,还要嫌弃我。你知道人家为了见你,为了救你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嘛?呜呜呜……”说着说着,想起为了救这不知好歹的臭崖勒,而被迫答应的与拓跋珪的婚事,以及他对自己的势在必得,忍不住又是一阵委屈,伏在崖勒宽厚的臂膀上,再次哭出声来。

  “代价?什么代价?你找谁救我了?是不是拓跋珪那混小子?他同你说什么混账条件了?你答应了没有?”敏锐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的崖勒开始了追问,语气焦急,且气急败坏。

  “没,没有啦。我,我就是跟牢狱大哥拖了好久的人情才能混进来见你,现在都成穷光蛋一个了。我不管,等你出去了,你要养着我,不然我都吃不起饭了。”

  夏舞不住撅着嘴插科打诨,泪眼婆娑,鼻尖通红的可爱小模样,让崖勒将心底的疑惑放在了一边,忍不住捏了捏夏舞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好。等我出去了,我养你,保准养的白白净净的,过年了好宰了吃。哈哈哈哈哈……”

  “大坏蛋!臭崖勒!打死你信不信!丫的,这种时候还在开玩笑,真是讨厌!”

  不住用小拳拳捶崖勒胸口的夏舞,佯怒着不停咒骂,可爱的小模样让崖勒忍不住爽朗一笑。

  “哈哈哈,小舞,等我从这里出去,我们成亲吧。”

  瞬间浑身一僵的夏舞不敢抬头看向满眼期待和爱意的崖勒,嘶哑着哭腔回答道:“好。等你从这里出去,我们就成亲。”

  感受着身边人的满心欢喜,夏舞内心苦涩到了极点,忍不住闭上眼,泪水再次滑落。

  对不起,崖勒哥哥,小舞……注定做不了你的新娘了。此生有缘无份,只盼来生,我们能好好在一起。此生,是小舞负了你;来生,小舞定不负你。

继续阅读:第二百二十五章 感谢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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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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