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勒不知道为什么夏舞有些不太想要搭理自己的样子。
崖勒看着身边的夏舞,夏舞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自从夏舞恢复记忆以后,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在一起看过。
“草原上的风景真的很美呢。”崖勒道,草原有着这一种壮阔的奇丽,总是在草原上生活的人会带着一种豪迈,见多了这种生活的人会自然而然地括开自己的心胸。
“额,确实很美。”夏舞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日子,即使曾经也过很多的不美满但是却也有过那些开心的往事。
“夏舞,你想要回去吗?回到京城去。”崖勒道。崖勒其实是需要安平的生活,所以,在当初他们才会选择匈奴的,他们在京城里生命受到了威胁,也因此才会选择保存实力而逃离京城的,可是在这里他们依旧所得不太舒心,这里有太多人想把他们除之免于后患无穷,在这里夏舞受伤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不少次看着夏舞在生死之间徘徊,但是自己却也不能为力,现在夏舞已经能够恢复记忆了,那么,他就想带着她彻底的离开,回到京城。他的想法就是如果京城都待不了,那他们就去流浪天涯吧,反正世界这么大,而他只需要一个夏舞就足以。
“我不知道,唉,其实无论在哪里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夏舞道,她看着远方,看着京城的方向,夏舞发现其实自己有在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排挤,虽然很多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被牵扯的可是她依旧觉得很失望。有种难言的委屈。
“崖勒,你还记得我们在京城里,我没有名动京城,只是一个花楼中的打杂和学徒,那时候,我们不会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夏舞叹了一口气道。
“额,何尝不是呢?如果我们还是当初的我们,就也不会这么的奔波。”崖勒道。
“是啊,其实我一直都很希望可以回到以前,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如果在时候,我回到了以前,我应该是会选择一条完完全全不同的路。”夏舞道。
哪怕夏舞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难免会在心里希望着,如果或许有可能呢?每个人在面对错误的事情之后都会想着如果从头再来一次该多好,但是却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来一次。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夏舞真的知道了自己将来会遇到的事情,或许夏舞也就不会有曾经有过的欢笑了。
“夏舞,你记得京城里有一种花,在花成熟后,它的花末根茎会很甜,吸在嘴里很美好。”崖勒道。
“知道,你忘了我们曾经就见过的。”夏舞道。
“没忘。”崖勒想起当初他们看见这种花以后总是会掐上一朵叼在嘴里吸食那些甜甜的花蜜。然后躺在地上,像现在一样只是两个人,一起看着星星一起玩闹。那时的他们活的无忧无虑、过得没有拘束。
每一天都不需要活的战战兢兢地,他们可以随意地睡到自然醒。可以潇潇洒洒地像个大侠一样去浪迹天涯。
而不是想现在的这般身不由己躲躲藏藏。
在那个时候啊他们会把那种花给风干了做成一种香囊,因为这种花的味道很淡很清新,颜色也不俗。
“其实我很怀念我们的那些曾经。我和你还有瑾姬还有整个花楼的人,还有那些所有与我们相交的人。那些美好的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我怀念。我有时候从噩梦中醒来时常会分不清自己是当初的你自己还是如今的四处逃难的自己。”夏舞道。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将往事。过眼云烟一样,对于夏舞来说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所有美好,都值得去被纪念被珍藏。都可以视为这一生里的存在价值。
“那时你可是能够去追着一个流氓好几条街的暴躁脾气呢。”崖勒道。崖勒觉得有些事情现在说起来会觉得很悲伤,倒不如去想想那些高兴的事情。崖勒说完了夏舞干的那些事情以后也笑出了声,夏舞那时候像个打抱不平的江湖大侠,只要是那里有困难,她都会想要去尽力地去帮忙。哪怕就只是一些略尽薄意的小事情,也会想要去管上一管的。然后她就真的这么追了几条街,虽然最后还是让那个流氓给溜了,但是崖勒觉得如果自己会是那个流氓的话,怕是以后都不敢去这么干了。
“你笑些什么,别忘了,出你干的求事也不少哦。说什么要去当江湖大盗劫富济贫。然后最后居然让自己被别人给骗了。”夏舞想到崖勒明明是想要去骗人的,却没有想要最后却被别人给骗的险些倾家荡产。那场景想想就觉得好笑。夏舞最后捧着自己的肚子在草地上打滚。
“有那么好笑吗?”崖勒觉得自己的丑事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好玩,也就是当初的时候知道自己被人给骗了倒是做了不少的糗事,当初自己倒是有些小小地激动,他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出师未捷身先死居然被个小喽喽给骗了。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过不去。
“你说呢,的我就没有见过像你一样傻的人,骗一个人居然会反被别人骗。说你傻都是对你的仁慈啊?你明明就是蠢到一种让人无语的地步。”夏舞道。
“那你呢,你干那些事情,如果一件一件拿出来细说的话。一定会让人笑得肚子痛。”崖勒觉得不能这么由着夏舞说自己了,他也是时候该给自己找回一些地位了。
“那你说我我都有些什么糗事。”夏舞这时候还在嘴硬,都说输人不输阵,要是就算你是自己被崖勒这么一击就慌了那可不行。
崖勒等的就是夏舞这么说,无论什么时候夏舞都会这么的嘴硬,但是其实知道的人都知道,其实夏舞就只对那些熟悉的人才会这么刀子嘴豆腐心,对那些外人夏舞都表现地很耐心很耐心的。崖勒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被这么独一无二又有些小别扭的女孩子所吸引了目光。
“你忘了,有一回,你把一个来花楼的蹲点的衙役给抓了,理由就是怀疑那个衙役偷看花楼的女子洗澡,但是事实上呢?那时候可闹了一了大笑话。然后差点就把一个恶人给放走了呢,”崖勒道。
那时候的夏舞很倔强,他觉得对的事情。就可以一直保持着是对的想法,他觉得的是错的事情也会一直觉得是错的。就像他当初喜欢上她一样想要去接近她却被她给冠上了一个花心大萝卜的称呼。如果是后来他们一起生死与共,同甘共苦的话,或许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得到夏舞的心吧。还好最后他还是得到了。
“这件事情能怪我吗?如果不是那个衙役鬼鬼祟祟的,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他呢?谁叫他总是偷偷摸摸的去花楼中女子的房间里,我那时候是真的以为她是在偷看花楼里面的人洗澡嘛。”夏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夏舞,你想要回去不?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当初是因为想要去躲着不想去受到伤害,但结果还是让你受到了,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这一切,所以你的安全一直都无法保证,这样的话还不如回去呢。”崖勒道,他不想夏舞继续待在这里了,在这里有对夏舞不怀好意的人,还有那些时刻都想要夏舞命的人,在这里夏舞同样不安全。
既然如此还不如回到京城去,他们在京城从小待到大,待了这么多年。现在离开了还真的很怀念那些故人的。
“以前确实有许多的美好。”夏舞又看向京城的方向,然后道:“在过段时间吧,我们就回去吧。”
夏舞和崖勒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见,就在他们后面的那个树后面藏了一个人,月光照在那个人的身上,这人俨然就是匈奴的皇子拓拔珪。拓拔珪的脸色很是不好。
拓拔珪听到了夏舞和崖勒的全部对话,原来他只是来找夏舞的,却刚巧看见夏舞和崖勒待在一起,两个人都坐在河边,这么晚了就这样相互坐在一起貌似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去被人给拆散一样。
于是拓拔珪就躲了起来,听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些什么,拓拔珪听到崖勒向夏舞提起往事就觉得有些不妙的样子,然后果然崖勒想要夏舞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回到京城去。这怎么可以,凭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要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离开自己。
拓拔珪心里暗暗生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恰好无意中听到了,那么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除非他们已经离开了匈奴。他们怎么能?真当他们匈奴是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拓拔珪觉得自己对于崖勒的讨厌又多了一分,原先也只是把崖勒当成是自己的情敌,但是现在拓拔珪知道崖勒想要带着夏舞离开这里,从这一刻拓拔珪就已经把崖勒当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