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勒丝毫没有对夏舞刚才所说的话所动,因为他预感白秋梅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想让夏舞卷进这些繁琐的事情中。
崖勒有点生气对夏舞说道:“夏舞,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知道不知道,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帮助别人,真拿自己当英雄了是嘛?”
听见崖勒这么训斥夏舞,一旁的木婉儿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说道:“崖勒,你别这个样子,夏舞她也是一片好心啊,你这样说她。她很伤心的。”
夏舞对崖勒这样子,她也很无奈,“不要再劝我了,好不好,我是不会动摇的。”夏舞在心中默默的想:对不起,崖勒。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听你的,我一定要帮助秋梅。
崖勒就当没听到夏舞说话似的,继续训斥着,“你们不过就是相处了几天了而已,你真正了解白秋梅,你了解白秋梅到底是什么人吗?”
听到崖勒这么说,夏舞信誓旦旦的说:“了解,我觉得白秋梅人特别好。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崖勒深深的感觉夏舞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心想要去帮助白秋梅,自己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为什么那个白秋梅说什么,夏舞你就相信什么,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一句听不进去,说不定是白秋梅给你设的什么陷阱呢。”崖勒恶狠狠的说道。
夏舞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崖勒会这么排斥白秋梅,自己是软硬兼施,为什么崖勒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崖勒,你怎么疑心那么重,你能不能相信一下别人。”夏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
场面越来越僵了,拓跋狩见此状况,他起身给了一个崖勒的眼神,示意崖勒跟着自己出来。
两个人到了寨子门口,拓跋狩四处张望了一下说:“当初我刚来南京的时候,遭遇追杀,被及时赶来的白玉堂所救,也就是白秋梅的父亲。”
崖勒表示很疑惑‘,“然后呢,你接着说。”
“后来,由于我和白玉堂共同话题比较多,我们就成了好兄弟,但是没过几年,我就听说白玉堂因为贪污罪被斩首了,我当时特别吃惊,我是绝对相信白玉堂的作风的。况且我十分不看好现在的总督刘能,对百姓也只有威严。”说完,拓跋狩叹了一口气。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同意夏舞留在这里帮助白秋梅吗?还是你有别的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们两个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崖勒看着拓跋狩。
“我就是觉得夏舞留在这里帮助白秋梅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相信白玉堂的为人,我自然也相信白秋梅的为人。你相信我,白秋梅一定不会伤害夏舞的。”拓跋狩说道。
听完拓跋狩的话,崖勒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崖勒的心始终忐忑不安的,他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助白秋梅,面对夏舞的固执自己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此时的拓跋狩也在想:到底能不能说动崖勒,如果崖勒不留下来帮助夏舞的话,自己一定要留下来帮助一下夏舞。因为自己也确实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当拓跋狩和崖勒还在山寨外面说话的时候,木婉儿和夏舞也在聊着同一个话题。
拓跋狩和崖勒走后,木婉儿看着夏舞说道:“你真的想好了要留下来帮助白秋梅吗?你留下来,我留下来。”
夏舞坚定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这让木婉儿很出乎意料,“你难道不害怕秋梅和你说的话是假的,不害怕秋梅欺骗你吗?”木婉儿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夏舞。
“老实说一开始会担心,但是现在不担心了,这几天下来和秋梅的相处,我相信秋梅的为人,我相信她不会骗咱们的。”夏舞很坚定的说道。
木婉儿心想着:既然夏舞都那么相信白秋梅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相信白秋梅呢。不管怎么样,相信别人一次又何妨。
“不管白秋梅有没有骗我,我都不后悔留下来帮助她的。”夏舞呼了一口气。
木婉儿听了夏舞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号,只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拓跋狩和崖勒还在沉思之中,一个人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思考,“你们怎么在外面,怎么都不进去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我的帮忙吗?”白秋梅说道。
因为夏舞心心念念想要帮助白秋梅,所以崖勒自己不会对白秋梅有什么好脸色。
崖勒不屑的看了一眼白秋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有在某个角落偷听我们说话吧。”
白秋梅让崖勒这个眼神看的很是不舒服,“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猥琐之人,只是刚好出来,远处看到你俩在寨子门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崖勒冷哼一声,“呵呵,是吗?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啊。算了,我就相信你吧。”
拓跋狩见此情况,急忙说道:“既然是巧合,那就是巧合吧。”
白秋梅搞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个叫崖勒的人对自己意见这么大,刚才在寨子里面端茶的时候留给自己脸色,现在又不给自己好脸色。
“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你们继续聊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就不进去寨子里面了。不要告诉夏舞我来过,谢谢。”说完礼貌的像拓跋狩和崖勒点下头,转身就离开了。
崖勒看着白秋梅离开的背影,说道:“看着就不像什么省油的灯,为什么我预感她还有事情瞒着夏舞。”
“不会吧,你多心了。我感觉白秋梅人挺好的。”拓跋狩说道。
“夏舞说白秋梅人好是因为他们跟白秋梅相处了几天,那你说白秋梅人好又是因为什么呢,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崖勒开玩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完全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没有别的意思。”拓跋狩说道。
崖勒还是在一心想着怎么让夏舞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白秋梅,他根本没有把夏舞和拓跋狩的话放在心上,只希望夏舞尽快离开这里。
“走吧,进去吧。真拿你没办法。”拓跋狩边摇头边走。
留下原地的崖勒,崖勒心想:夏舞既然我跟你说不通,那就别怪我强行把你带走了。
崖勒不紧不慢的走进寨子内,寨子内瞬间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尴尬的气愤。
崖勒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拉起夏舞的手,开始走向寨子外,夏舞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干嘛,崖勒,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夏舞的嘴里不停的喊到。
崖勒的力气比较大紧抓着夏舞的手臂,使夏舞根本没有去挣脱,无奈之下夏舞只好咬了一下崖勒的手臂。
崖勒发出“啊”的喊叫声,他不得不放开了夏舞的手臂,木婉儿和拓跋狩看着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崖勒,我不离开。”夏舞有点愤怒了。
虽然夏舞不离开,但是夏舞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崖勒的手臂,她怕自己刚才咬疼了崖勒,但是崖勒的行为着实让自己气愤。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崖勒说道。
“不走,不走,不走。”夏舞重复的说着。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夏舞继续说道:“万一现在白秋梅正需要自己的帮助呢,正好让我赶上这种事情,自己不会眼不见为净的,让我离开这里我做不到。”
又一次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安静的夏舞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一次他们四个人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安静。
安静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寨子内的四个人心中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崖勒心中想着:自己本来也是好心,怕夏舞受到伤害,但是夏舞对自己的担心丝毫不领情,让自己很是气愤。
夏舞的心中同样也波澜不惊,崖勒这样子对自己,让自己越发觉得对不起他,或许刚才不应该对他吼,知道崖勒也是担心自己,但是他也太固执了吧。
拓跋狩想着不管崖勒是留下还是离开,自己都是要留下来的,一定要查明真相。
木婉儿心想着:这么安静,到底应不应该开口说话呢。看夏舞这个样子,要不要帮夏舞劝一下崖勒呢,但是好像并不起什么作用。
安静依旧在持续着,忽然崖勒咳嗽了一声,夏舞看着崖勒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落下。
崖勒似乎感觉到夏舞刚才要说什么,“你要说什么?”崖勒问道。
夏舞指了一下自己,说道:“我?你是在说我吗?没有,我没想想要说什么。”
“真的吗?我可给你机会让你说了,是你自己不说的啊。”崖勒十分严肃。
夏舞忽然将话锋转向了话一直比较少的拓跋狩,“拓跋狩,你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没有表明态度,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夏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