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朕今日来就是为了要你一句话。”司空昱见杜若锦这样问，也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在未央宫里发生的事情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司空昱目光灼灼的看着杜若锦，凌厉骇人的目光似乎能够将她彻底看穿一样。
杜若锦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看起来像是在询问，但是强硬的语气里却带着些确定的意味。微微的定了定心神，既然司空昱这样问她，那就说明司空昱并没有拿到什么确切的证据，那么单凭猜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皇上这是怀疑臣妾？！”杜若锦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失声惊叫道，一双水眸瞪得很大，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杜若锦，朕不和你废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如果到最后被朕查出来这件事和你有关的话，到时候朕可就不会再顾及杜丞相的面子了！”司空昱见杜若锦根本不敢承认，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和她四目相对间语气森然的说道。
杜若锦却像是受到了惊吓，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却一个不小心间摔倒在地，不过片刻之间，水眸中已经盈盈欲泣，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必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哪个平凡的男人可以抗拒。
但是可惜的是，她现在面对的是司空昱。
“皇上，请恕臣女无礼，姐姐知书达理，即便是入了宫也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没想到一味的退让，到头来还是让皇上误会了。但是这件事情和姐姐决没有关系！”杜梦瑶看见杜若锦满脸泪痕的跌倒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杜梦瑶赶紧上前去将她扶起，看向司空昱哭着道。
“既然这件事和你无关，那朕就说一件和你有关的事情。”司空昱看着这姐妹二人都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气，抬手冷冷的抬起杜若锦的眸子，目光阴冷的落在她身上。
“小绿你可还记得？”司空昱一字一句的说道，杜若锦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昱。
她为了彻底毁了司空昱两人的关系，上次萧洛凝送药的事，就是她特意让墨竹扮作碧玉，在司空昱去未央宫的路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可是事发后不久，杜若锦却怎么都找不到小绿，她还在好奇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来竟是被司空昱抓住了。
杜若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难道说司空昱已经知道了上次的事情根本就是她对萧洛凝的陷害？
那为什么司空昱一直没有动静，杜若锦目光一凛，既然司空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那么她再装傻的话只会惹得司空昱更加厌烦。
“皇上，臣妾承认今天的事情确实和我有关。”杜若锦实在是个聪明人，她可以很清楚的捕捉到人的心理情绪变化，现在司空昱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死撑着不肯承认，到时候只怕是会节外生枝，倒不如自己先招了，毕竟这件事情和她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
“哼！你终于承认了！朕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现在看来和那些用尽手段，心肠歹毒的女人根本没有区别！”见她承认了，司空昱一把将她甩开，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嫌恶之意。
“皇上！我确实是故意在你面前揭露这件事情，但是皇后药中的紫茄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杜若锦被他猛地摔倒在地上，身子不稳狠狠的磕在尖锐的桌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可是杜若锦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强撑着站起身子来，踉跄几步走到司空昱面前，语气坚定的说道。
“杜若锦！朕看在杜丞相的面子上一再忍让你，但是如果朕再发现你对凝儿有什么不轨行为，朕一定会要了你的命！”司空昱见她还在为自己辩解，想到今天李太医说萧洛凝有可能终身不孕的事情，心里越发的焦躁，只恨不得现在就将杜若锦关入大牢。
“皇上！臣妾敢以父亲的名义起誓，那个药方根本就是皇后娘娘自己开的，而且自从她登上后位以后就一直在服用，如果臣妾所言有半句不实，就让臣妾的父亲不得好死！”杜若锦见司空昱还是不肯相信她，直直的跪倒在他面前，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天誓日的说道。
司空昱却被杜若锦这般行为震惊到，他怎么都没想到杜若锦竟然会拿自己父亲的性命开玩笑，要知道在这大历朝最注重的就是孝道，这也就是这么多年来司空昱为何一直在人前尊敬顺从太后的原因。
可是现在杜若锦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不惜拿自己的父亲发誓，这样的决绝倒是让司空昱有些不解了。司空昱淡淡的回过身去，只见杜若锦跪在地上，额头上正在汨汨的往外冒血，刺目的鲜红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下，晃得司空昱一阵心惊。
“你说什么？这药是皇后自己开的？”司空昱依旧不敢相信萧洛凝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看杜若锦这幅决绝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毕竟她可是用杜莫生的性命发的誓啊。
“是！前几日臣妾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出门时正巧撞到木莲端着那碗药递给皇后娘娘，那药香味太过于熟悉，臣妾也是担心皇后娘娘的身子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才翻查了医书，发现了皇后娘娘服用的正是那有避孕功效的紫茄花。”
见司空昱的神色终于有了些松动，杜若锦的心里这才放下心来，将那日自己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司空昱的心里微微一跳，杜若锦说的太过于真实，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但是司空昱依旧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他不相信萧洛凝会舍得伤害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