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符印给她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前些日子,我那不争气的七弟,把我父皇给气病了,竟然是因为父皇给他赐婚,他便心生不满了,不但抗旨,还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现在人还在府里关着禁闭呢,也不是父皇什么时候会把人放出来,这不,权力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移交了我的手上,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奋力去争也挣不来的东西,对别人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手,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无双在心里暗笑,照他这个样子,这个权力也不会在他手里停留多久了,既然你自己都不珍惜别人送到你手上的东西,别人若是来抢,也是无可厚非了。
无双面上却恭维他,“殿下天生富贵,是真龙天子的命数,想要的自然不会费功夫,贤王想必是没有这个命数,就算再强求,也是求不得的。”
南宫符印被她说的高兴,又多喝了几杯,不知不觉间,便被自己给灌醉了,无双见人都醉的睡过去了,便也没有多做打扰,到外面把丫鬟叫进来,自己便离开了。
她想着方才南宫符印说的话,得回去给主人报个信才行,如今南宫符印虽然掌握着不少的兵权,但他人是个不中用的,就算手里有再多的筹码,都可能会输的一塌涂地了,而且他现在性情大变,更是无心朝政了,再从他口中套些有用的东西,也许就能早一点把这个太子扳倒,无双心中窃喜,这样一来,最后的赢家不就是她主人了么?
无双一直往前走着,没看到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容儿本来是要去找南宫符印的,她也听说南宫符印往府里招了不少美人,她便赶来瞧瞧,顺便吃醋撒娇一番,哄得南宫符印高兴了,也许能得到不少好处,没想到等她到了之后,美人们没看到,倒是看到了无双,她心中不满,没想到她花了些时间打扮,却被这个狐狸精给捷足先登了,于是她便在院中等着无双出来,给她些颜色看看。
容儿见无双走过来了,心中冷笑,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叫道,“我还当是谁走过去了,一身的狐骚味儿,原来是无双姑娘啊,又从殿下那里过来的吧,无双姑娘虽然不是殿下的姬妾,但每日跟殿下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还多的多呢。”
无双本来在往前走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阴阳怪气的说话,便回转过神来,看着容儿笑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殿下的爱妾啊,只可惜了,再得宠也就是个妾而已,打扮的这么美,是不是想跟殿下的美人争奇斗艳啊?美人早都走了,可惜殿下还没见到夫人这美貌的样子呢。”
容儿被她的话说的勾起了火,忍不住回道,“什么叫不过是个妾,你也不如妾,现在连殿下的床还没爬上呢,是不是殿下嫌你太脏了,不愿意碰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一身狐,媚样子,从青楼里出来的,还敢在太子府里趾高气扬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无双也不气恼,她本来就是勾栏院出来的,她说的也是实话,“我是没有爬山殿下的床,那是因为殿下对我是以礼相待,我可是这太子府的坐上之宾,夫人的记性可真不好,前几日还以为对我不敬被殿下给教训了,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一说起这个事,容儿便更是来气,她若是真的撒了气,辱骂了她,被南宫符印骂了倒还好说,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骂,一想起来,她恨不得把无双的这幅嘴脸都撕烂,她上前一步想要动手,却被自己身边的丫鬟给拉住了。
“夫人您消消气啊,说就说几句,您泄泄,火就算了,无双姑娘确实是殿下的客人,您若是把她的脸抓花了,回头殿下问起来,您可就说不清了呀,夫人您可千万别被她迷惑了。”
被小红一说,容儿回过神来,她说的也是,自己说几句泄愤的话没什么要紧,她又没什么证据,在殿下面前嚼不了舌根,若是自己把她脸上什么伤,那可就是显然的证据,在殿下那里就是大罪过,那不是给殿下没脸了吗?
容儿也冷静下来,挣开小红的手,“差点又被你给骗了,你就那么想让我打你,好在殿下的面前让你自己有机会再摆我一道吗?你想的美,我若是看你不顺眼,弄你的办法多的是,还免得脏了我的手,小红,我们走。”
说完之后狠狠瞪了无双一眼,便大步离开了,无双看着她走远的身影,笑着摇摇头,女人大多是如此,又可怜又可笑,若是自己想要对付她,才是有无数种方法,只是她会觉得浪费自己的时间而已,有那些功夫,她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南宫符印更快的倒下来。
南宫符印是不成问题了,只是个时间的问题,等到把他解决,接下来便是南宫建宇了,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南宫建宇的城府要比南宫符印深的多,极为不好对付,就连潜入他的府邸都是很难的事,不过这次天意助人,皇上把他关了起来,又把兵权从他手中抽走,便是帮他们分解了他的实力,若是以后皇上对他积怨加深,估计不用他们出手,南宫建宇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这日南宫建宇在府里静下心来练字,没有防备从窗户里面进来两个人,能这样翻他窗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外祖沈清连了,只是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沈清连怎么这个时候跳窗户进来了。
他无奈的把笔放下,“若是祖父来,直接走门就可以,何必要跳窗户,这样不是让外面的侍卫误会么?”
沈清连跟他解释,“来你这里翻窗都习惯了,也顾不了那些了,这次我们白日来,虽说冒险了些,但确实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南宫建宇帮他倒了杯茶,“什么事?让您大白天的翻窗来找我,不着急,您喝口水慢慢说。”
沈清连点了点头,喝了口茶道,“你说的对,反正现在事已经发生了,再急也没有用,我也是今日才刚刚知道的,你那个父皇,趁你出不了门的时候,把你执掌的统卫军交给了南宫符印,而且是暗中交给他的,若不是我的一个好友知道此事,告诉了我,咱们还不知要蒙在鼓里多久,等你出去的时候,还不知有多少实权都要移交给别人了。”
南宫建宇对此事确实不知情,但现在他知道了,心中出奇的没有了愤怒,而是只觉得心寒,他父皇做的让他心寒的事太多了,这样也好,以后他不管在做什么,都再也不必挂念什么父子的情谊了,他们现在,也就只是君臣而已了。
沈清连倒是不在乎这几个兵,他这几日也去南山看了,统卫军可远远比不上南宫建宇自己练出来的兵,他只是不喜皇上做的这种事,有些太过卑劣了,几乎不把自己的儿子当做是亲生的,对待南宫建宇几乎是像仇人一样,这口气他没办法咽下去。
他想了想,跟南宫建宇说道,“我想找机会进宫一次,好好的问一问皇上,看看他的良心还在不在,当初那样对自己的妻子,如今又如此对儿子,若是他还执意这么下去,那你就别怪我下狠手了,当年先皇有云,若是有一天皇上犯了大错,我有权弑君,如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皇上,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跟随着一起来的韩墨连忙制止他,“侯爷,这话您在西南说说也就算了,那里离皇上也远,没人会知道,但这可是天子脚下,保不齐有什么人把您的话听了去,被人利用了可如何是好?”
南宫建宇安慰他,“你放心,我这里还是安全的,祖父说什么都成,但是您说的我也不能答应,您是无召进宫的,这可不合律法,若是父皇借此做文章,您可就遭殃了,西南远在千里之外,您只身来到这里,若是父皇真想把您怎么样,您要如何脱身?”
沈清连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太冲动了,不禁叹了口气,“那你觉得,我这口恶气该怎么出,来都来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对你这样,就一点动作都不能有,这不是太窝囊了吗?”
南宫建宇到不觉得,只是沈清连在西南称王多年,什么事都是他做主,已经习惯了,乍一来京城,就被皇上压了一头,自然会不服气,南宫建宇依然劝他,“您得知道,他毕竟是皇上,他要做的事,没人能有异议,而且他的决定是暗中做的,说明他也心虚,怕被我知道,天理昭昭,他做过什么,天是知道了,以后自然有天来收他,祖父就不必让自己生气了,实在是不值得。”
沈清连叹了口气,“早知道今天,我就该把他在襁褓中就掐死,免得将来祸害我的女儿和外孙,其实当年他小的时候也不是这样,不然你母亲也不会看上他,但后来当上了皇上,权力越大,人也就变了,偏偏愿意听信别人的谗言,学会了昏君的那一套。”
南宫建宇一直都不知他母亲是怎么死了,他只觉得父皇害死了他的母亲,但事实的真相,他一直都没有问过沈清连,方才他说皇上愿意听信谗言,他有些直觉,也许他母亲的死是另有隐情,“祖父,你告诉我,当年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被父皇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