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年就是元胥和白雍的婚期,白雍忙前忙后的忙的甚为欢喜,白玄也整日盯着阵法图修修改改。紫阳府四周多了不少府卫,想来是白玄生怕谧药被冥族趁乱抢了去。
白雍刚一进府,书房里的谧药和白玄就听到白雍大喊:“大哥!大嫂!你们在哪?”问着在哪,却径直走向了书房。谧药放下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大修府邸的吗?”
“我很是困苦。”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修才能叫元胥欢喜。想把大嫂借去帮我看看。”
“不行。”没等谧药开口,白玄就回了去。
“大哥你又小气。”白玄瞪了他一眼:“想必你最近也是没有心情做功课,不如在这温习温习。修府的事情,叫你府上掌司姑姑做就行了。”
“姑姑都活过几个沧海桑田去,怎么知晓元胥会喜欢什么。”
“我和元胥不过相识两百年,见面不过几次,怎么知晓她喜欢什么。你才应该是最清楚的啊。”白雍嘟嘟嘴:“哎,真是困苦。”
谧药不由笑了笑。白玄开口:“你若真是困苦,不如叫你嫂嫂给你作幅丹青?”
“嫂嫂你会作丹青?”
“听你大哥胡说。”
“嫂嫂你给我作一幅,改日托仙使带给元胥。”白玄听着忍不住笑。谧药轻轻问:“你当真要作?”
“嗯。”看白雍一脸认真。
“好吧。”白雍赶紧坐到榻上,谧药唤出纸。许久,谧药放下笔坐在一旁:“画好了自己看吧。”然后就躲到白玄旁边。白雍欢喜的拿起纸张,欢喜的脸立刻扭到了一起:“这是什么啊?”谧药和白玄看着之上的内容开始憋着笑后来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白雍气的直跺脚:“你们别笑这可不是我。”
“我看像极了,就把这幅给元胥送去吧。”白玄说。
“你们夫妻就知道那我打趣。哼!”然后把纸揉成了团扔到地上。说话间战棨进来:“殿下……这怎么了?”白玄指着地上的纸团,战棨捡起来:“这画的是什么?”白玄指指白雍,原本已经收住笑声的几个又笑出来了。白雍气的跑了出去。
“好了,什么事?”白玄收住笑声。战棨也平复了下:“西荒神皇到北荒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就忽然到神宫里露一面就离开了。”
“他来做什么?”说起西荒的神皇,谧药忽然记起那半只玉环。
“来向神皇道了声喜,留下贺礼就离开了。”
“雍儿的婚事还有一年。现在就过来了。”
北荒某处,纱帐里。一男子半卧于榻上,锦南将军和仙佣站在下面。男子开口:“北荒会有大乱子,如若此事危及到紫阳府,就去把里那位给我抢出来。决不能让他落入冥族手里。”
“是。”香炉生烟绕出纱帐外。
紫阳府,白雍带着谧药出了门:“还是嫂嫂地道些。”
“你大哥也不差啊,整日为你忧心。”
“今日大嫂想吃什么?我叫掌膳姑姑早早做出来。”
“难不成我和你一样只知道吃?”
一到府里就见四处跑着灵宠,一个个小小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想不到你这大男儿净养了这么多小东西。”
“可别小看他们,可是我从四海八荒寻来的宝贝。”说着有一只雪白色的小灵兽就撞到了谧药的脚边,谧药抱起这小小的生灵:“这只好像见过啊?”
“这只不就是两百年前大哥托锦南将军从西荒带过来给我的那只吗。”
“是啊,都两百岁了还这么小。”谧药把它抱在怀里,开始瞧着白雍府上各处。等走到书房看到这书房都不及紫阳府上一半大。
“你这书房太小。”
“不是我的书房太小,大哥的书房太大了。我不喜欢看书,不像大哥整个书房都是书,若是小了些就放不下了。”紫阳府的书房里面一半的地方都是书架。
“你这都不种灵株?”
“种了就被这群小兽吃掉,干脆不要了。”
“你这府上被啃的一片荒芜,新开出一小片院子给你的灵宠住吧。请掌灵姑姑多种些灵株。”
“不行他们会闷坏的。”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回紫阳府了。”谧药摆摆手要走。白雍赶紧拦住:“好吧好吧,嫂嫂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
谧药挑挑眉:“好,画个图给你,你照着改吧。”
“你又要画图啊?”
“对啊。”
白雍着实还是有些担忧,谧药又要画画。待谧药画好,白雍拿起来打量着:“嫂嫂这可比你作丹青好多了。”
谧药一脸不悦:“你自己叫我给你做丹青的。我走了。”
“嫂嫂你不用膳了吗?”
“你大哥还在家等着我用膳呢。”
说过就朝大门走去,路过街上多看了两眼,买了盒蜜饯打算回府。
“红芍姑娘。”又是一身玄色衣袍,和那双好看的眼睛。
“是你。”
男子点点头:“几年未见了。”
“我在府里调息,不曾出府。”
“你喜欢吃蜜饯。”
“一些小玩意。”
“不如我送姑娘回府吧?”
“不劳烦仙君,我府就在前面了。”
“红芍姑娘,你我缘已至此,为何不能……”
“此言差矣,我该回去了,晚了夫君该忧心了。”谧药笑笑转身走了。玄衣男子站立好久对着谧药离去的方向说:“终于又见到你了。”
到了紫阳府就见白玄坐在院子里等她:“去了这么久。白雍就没派个仙佣送你回来吗?”
“也不是很远,在北荒境内有什么危险的?”
“尽量小心些,用膳吧。”
“你比我多活了两万年,怎么就不知道落子不毁呢?”
“我都让你多少步,还要怎样?让让我不行啊?”
“两百多年了,刚要赢你你就悔棋。”
“让不让悔?”
“不让。”
“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路过的谧药和白雍看到另一处下棋的战棨和青鸠摇摇头。谧药忽然说:“你在北荒找户好人家,把青鸠嫁了吧。院子还能清净些。”
“那谁侍奉你啊?”
“你啊。”
“啊?”
“不愿意啊?”
“……”谧药开心一笑进屋用膳。用过膳,白玄开始教谧药写字。谧药一脸的不情愿:“我写的手都酸了,白雍的功课你也好几日不看了,要不你去看看他?”
白玄一边改谧药写错的字,一边讲:“他的功课不会落下,你的字一样也要写。”说罢,把笔放到她手上,抓着她的手:“看好了玄字是这样写的。”写好了之后又在旁边写到:“这是药字。”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写我的名字。”谧药回头正对白玄双目,看他侧脸教自己写字看的出了神。白玄也不抬眼就说了句:“为夫脸上有字吗?”谧药赶紧回神。
“你总是不认真,字写的才那般丑。”
“夫君写字好看就行了。”说着又打起了哈欠。看着谧药越发的嗜睡,白玄心里不由的叹息。他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办法医好谧药。谧药似乎猜到白玄在想什么,靠到白玄怀里安慰道:“四海八荒,唯有曾经的我能救万物,现在连我都不知道如何做。你何必徒增一份烦恼?”
“待白雍成婚后,我便把手上的事情都交与他,我们只专心你的修习和灵力。”
“嗯。”从未有过的安心:“说起来,我们成婚的时候倒是仓促,到底不必元胥提前两百年就定下了。提前一百年就着手备着了。”
“嗯,说起来,你的辈分和尊位都比元胥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着实有些亏。可是你已经嫁到北荒了。”
“哎……到底是我狼狈,都不能依礼嫁进北荒。”
“等父亲有意退位的时候,我会扶持雍儿,再也不做战神。我们再成一次婚。医好你,我们游历四海八荒,看尽沧海桑田。直到身归混沌。”
前几个都好说,只是医好她……虽然不太可能,谧药还是笑了笑:“若是父亲和白雍不肯放你走呢?”
“那就由不得他们了。”谧药和白玄顺着书房的窗子看向外面。好像只是这样就能过了几个沧海桑田。
“我要睡了。”谧药放下笔靠在白玄的怀里说。
“嗯。”
越来越乏力,越来越嗜睡。府里的花都凋谢了,开始变得无声无息。沉入泥土里,谧药这一睡,白玄心里开始沉寂。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可奈何。
清早谧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卧房的床上。身旁躺着白玄,就把头靠到白玄的胳膊上。
“昨日你靠的为夫手臂发麻。”
“你醒着?”看白玄闭着眼止不住趴到他身上好奇的问。
“早就醒了,在等你醒来。”转身把谧药抱在怀里:“你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不想错过你醒着的时候。我该起来去和几位将军讨论布放了。早膳好了你自己吃晚膳等我回来用。”
“好。”白雍和元胥的婚期越是将近白玄的心里越是慌乱。只希望自己是白忙一场,到最后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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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霜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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