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田见了白玉酒瓶以后,由慌乱转到绝望的神情,一旁的夙子懿看了也是很震惊,究竟这白玉酒瓶是有和蹊跷,居然让范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云浮继续说道:“这白玉酒瓶就在这里,范田大人总不能说不认识吧,不仅是我,朝上多少文武百官可都知道,这白玉酒瓶是范大人所属之物呢,这东西现在被大人拿来作何用处,想必范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范田自从见了那白玉酒瓶以后,已经心灰意冷了,早已经听不进云浮说的是什么了,眼神也不像刚刚那样神采奕奕了,面对云浮的质问,可是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见范田这个样子,像是不想透露任何几句话,他向范田说道:“范大人若是不想说也可以,反正那翠玉轩的老板,我们也才押送回来,你的事情他想必也是清楚了,而且看他惧怕的样子,应该都不需要用刑,就会把他和大人的勾当,全部都交代出来吧。”
夙子懿还是不清楚究竟翠玉轩老板和范田是什么关系,而这酒瓶又是什么来历,看着范田前后态度转变如此迅速,夙子懿真是十分好奇这白玉酒瓶里暗藏的玄机了。
她见那范田见到白玉酒瓶之后的反应,完全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所以她对真相更加好奇了,究竟为什么这小小的酒瓶更让范田如此慌张。
看见完全惊慌失措的范田,平日里在朝堂上,如若遇到有人弹劾的时候,他也都是十分镇定,有条不紊地反驳回去,背后还能给别人使个绊子。即使遇到再难的事情,他也能靠自己的阴谋诡计来解决掉。
却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做派是为什么,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同,仅仅是几个酒瓶就让他失去了冷静,现在的样子可是糟糕极了,她从未见过范田这样。
看见范田做出如此反应,云浮也并不觉得奇怪,只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这样的范田,轻嘲道:“范田大人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有空言语几句,怎么现在话也不说了,方才的趾高气扬到哪里去了?”
“我,你……”听了云浮一番质问,范田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这东西,你,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云浮听了范田这话,越发地觉得无奈:“这白玉酒瓶不是范大人所属之物吗,着酒瓶在范大人手里,朝内多名老臣子可都是知道的,怎么还问起我来了?酒瓶在哪里,范田大人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白玉酒瓶竟是范田所属之物吗,那为何却会是在翠玉轩老板那里搜到的,夙子懿现在也不知道这白玉酒瓶究竟有什么蹊跷,竟然能让范田如此惊慌,只是见了一眼就脸色煞白,像是什么天大的罪证一样。
她看向云浮,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云浮给了自己一个一切放心的眼神,夙子懿只好先放下心来,耐心等待。
范田此时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得看向一处,完全不再挣扎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将会是终日在天牢里度过了。
“这确是先皇赐予我的东西,太子既然已经找到,想必其中精巧也不用我在多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次我认栽,是你们赢了。”
只听见云浮又说道:“范大人肯认罪,当然是皆大欢喜,先皇在世的时候,可是瞎了眼,竟然被你所蒙蔽,就连这进奉的精品也赐予你,谁知道你拿了这酒瓶,表面上忠心耿耿,背地里竟然做了这通敌叛国的勾当。”
范田那边听了云浮这话,也不再辩驳什么,毕竟自己的罪行都已经暴露,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往日的气势也不复存在,想着自己可是可是真得完了。
“范大人往日的气势都到哪里去了,希望晚些见到皇上的时候,你以前的那些花言巧语,还能用得上,朝中那些与你交好的大臣,如果知道这个消息,想必也不会有人在站在你的身边了吧,我可真是想看看到时候范大人会是个什么境况。”
云浮看见范田这模样,便也不再奚落他,招来在门外等候的两个侍卫,要他们把他先带回牢里,待告知圣上以后,听从发落。
范田被带下去以后,夙子懿又拿起白玉酒瓶仔细看了看,但还是没能想出来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就问云浮:“太子,你刚才说,这些白玉酒瓶是先皇赐给范田的吗?”
云浮回答道:“是,那是先皇尚在时,帝休王朝繁荣昌盛,就连天瑞王朝都要给我朝进贡,着白玉酒瓶便是有一年天瑞来使所进奉的。”
“原来是这样”,夙子懿看着那白玉酒瓶确实时做得精巧,原材料也价值不菲,的确是上品,拿来进奉给皇上也就不足为奇了,“那先皇为什么要送给范田呢?”
云浮摸了摸酒瓶的外身,入手就是温润的感觉,他向夙子懿解释道:“那年先皇设宴,招待来使,只因范田刚刚破获了一件贪官污吏的案子,在宴会上又做了首诗,深得先皇赏识,所以在来使进奉时,顺势就把这几只酒瓶赏给了范田。”
夙子懿不禁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范田历经两朝,想必手段也是很多,能得到先皇的赏识,他那时在朝堂上也是雷厉风行吧。”
云浮也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说道:“说来也是惭愧,我小的时候也是很敬佩范田的,以为他两朝为官,真的是一个好人,后来我慢慢长大,开始接触朝中事务以后,才知道他并不像我想得那样。”
夙子懿看着云浮,回想起自己和他认识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是云浮让她知道,皇宫里的人都不都是冷血无情的,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如果当年自己家里出事的时候有云浮这样的一个上位者在,应该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那自己现在也应该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不需要在朝堂上,为了能有一点权力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