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不在？”霍铭向练习室内看了一眼。
金玉慌忙捡起拖把，才解释道：“徐姐在宿舍，我负责这边。”
霍铭打量了金玉一阵，似乎才认清她的脸：“你是发布会那天唱歌的那个？调到艺助部了？”
金玉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点头认了黑历史。
霍铭拉过金玉的工作牌看了一眼：“金玉？”
“嗯。”
霍铭没再多问，直接吩咐道：“你去跟里面的练习生说一下，这个房间我们要用一个小时。”
金玉不敢耽搁，赶快将人都叫了出来。最初几个练习生还有抱怨，结果出门看到秦非臻本人，直接开了花，就差冲上去要签名了。
金玉连忙将练习生分散到几个小练习室，自己又进刚刚的房间把地拖了一遍，才跟霍铭打了个招呼：“现在可以了。”
霍铭进去看了一眼，还算满意金玉的劳动成果，才叫了秦非臻进来。
秦非臻走过金玉，像是后知后觉又退了一步看了回去，确认这个没化妆、穿得像清洁工一样的女人是金玉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又是你？”
一旁的外国人投来询问的眼神，秦非臻摆摆手说道：“It's nothing。”
秦非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进去之后又跟霍铭指着金玉说了几句。金玉没听清，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霍铭关了门，金玉却没走，她趴在门上的小窗偷瞄了一阵，才知道那个外国人是个舞蹈老师。
舞蹈老师给秦非臻演示了几个动作，秦非臻刚跳了两步就摆摆手说不行。舞蹈老师又换了个简单的动作，秦非臻试了几次依旧摇了摇头。接连几次下来，舞蹈老师也没了办法，对着霍铭耸了耸肩。
金玉英文不太好，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但看秦非臻那张没有歉意，反而莫名愤怒的脸，金玉忍不住撇撇嘴：“啧啧，自己毛病多还摆谱。”
金玉刚吐槽完，就听见咔哒一声，吓了她一跳，回头才发现是身后一间练习室开了门。这次走出来的人金玉并不不脸生，毕竟两个人上下铺睡了也有几个星期了。
金玉想了半天没想起这个女生的名字，好像叫什么馨。
馨练习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金玉，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和工作牌，忽然明白过来：“你不是说你是艺人吗？”
金玉抠着拖把上的塑料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道：“我的确是艺人的……”
以前是，未来也会是，只是现在暂时不是罢了。
馨练习生走近金玉，像是看一个笑话：“你一个清洁工每天在房间里压什么腿？”
“我不是清洁工。”金玉强调道。
“那你是什么？”
金玉先前就觉得这个女生对自己有点敌意，但以前在巨星也没少遭冷眼，她也就没在意。现在看来，这个人是等落井下石等很久了。
金玉懒得跟她费口舌，转身要走却被对方拉住了。
“你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啊？”女生一脸嫌恶地说道，“当初怎么好意思呢？”
金玉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同情这姑娘。三年之后被放养，不放弃又不能出头，所以才会对那些“觉得不如自己”，却以艺人自居的人格外敏感。
可就算我现在不是艺人，你又是什么？不过同病相怜，何必自欺欺人。
“她不是艺人，那你是什么？”
这话响起的时候，金玉的心肝一抖，像是被人窥探了心思。
馨练习生看着开门走出来的秦非臻，不禁放开了金玉，半晌答不出一个字。金玉扭头看向秦非臻，不懂他怎么忽然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秦非臻仿佛给眼前的人判了死刑一般，遗憾地摇了摇头。
“无论是谁，没出道就什么都不是。”秦非臻指了指女孩身后的玻璃，“有空多照照镜子，少操点别人的心。”
金玉看着秦非臻的背影，心里一阵说不上的感觉。说这个人不可一世惹人厌吧，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有点帅，比如现在。
霍铭带着舞蹈老师离开的时候，看了金玉一眼。
霍铭这人太高大上，金玉在他面前只能算的上草履虫，所以根本读不懂他的眼神。不过第二天杨阳就把她叫到办公室，让她做了一份人格测试，说是霍铭出的题。
金玉这下有点懂了，所以那一眼看出我人格有点问题？
几百道题，金玉做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最后她的鉴定结果是不是有病。下午的时候，杨阳又莫名其妙把她叫到了茶水间，悄悄问道：“你以前认识霍铭？”
我家最高级的电器就是电视机，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喜怒哀乐一个表情的“人工智能”？
金玉诚实地摇了摇头。
杨阳摇着头啧啧感叹：“没想到他喜欢你这款……”
啥？金玉觉得杨阳的意思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霍铭让你三点去经纪一组找他。”杨阳拍了拍金玉的肩膀，“恭喜了。”
金玉顶着一头问号来到经纪一组的时候，忽然醒悟过杨阳的话——难道霍铭真的看上她了，要捧她出道成名？！
一瞬间，金玉觉得世界充满了阳光，经纪一组办公室的每个人都如同天使。
此时大天使霍铭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傻笑的金玉。
“霍……”
金玉还没说完，霍铭就抬手看了一下表：“你迟到了一分四十秒。”
金玉一愣，连忙道了歉。
霍铭将金玉带到了会议室。两个人在偌大的圆桌一端相对而坐，霍铭拿出一份合约递了过去。
难道真的要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