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阳连带惊讶:“钱总,你不愧是商场精英啊,头脑就是远比一般人灵活。只凭借一把手术刀。就能推断出整个事件的始末。啧啧,真了不起,也很可惜,因为你没有去做刑警。”“当啷”一声,钱银杏把手术刀扔在了地上:“我想听你自己的解释。”
“没问题,那我就告诉你。”赵飞阳微微皱起眉头,倚在墙上说:“刚才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姓蔡,是开发司那个老蔡的女儿……”
钱银杏一惊:“什么,她是老蔡的女儿!”
“是,你刚才应该听到她叫我胡定航了吧?”赵飞阳得意的笑了笑,说:“其实我这个人做好事后,从来不屑让人知道。但你非得要问,那我只能说出来了。唉,倒显得我让你知恩图报那样。
嘿嘿,但你也没必要以身相许,随便给个千儿几百万零花钱就行了。哎,哎,你别翻脸,听小生给你娓娓道来。”
既然钱银杏非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赵飞阳也不瞒她了,就把他去了老蔡家里做的那些事儿,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末了,他又大义凛然的说:“我承认,为了让老蔡去服,我不得不采用了非常卑劣的手段。
但哪有什么呢?只要能替钱总您洗清冤屈,别说是做这些了,就算是赴汤蹈火,哥们也会在所不辞的!
但我真没想到,老蔡那闺女竟然不服输,偷偷跟踪我来到这地方,竟然妆扮成安莫小姐要干掉我。
好,看到我脖子上这两道血口了没有?就是被她用手术刀割的。要不是哥们反应敏捷,恐怕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冷笑了一声,赵飞阳继续说:“她竟然敢杀我,那我艹了她,又有什么不对的?算起来,她还沾光了呢,这可是我今天的首次。”
“闭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听赵飞阳越说越下刘后,钱银杏气的一跺脚,俏脸通红。
“不要脸总比死了好。”赵飞阳淡淡的说着,弯腰捡起了那把刀子,快步走了出去。
钱银杏愣了片刻,赶紧追了上去。
赵飞阳躺在了外间的坑上,打了个哈欠:“钱总,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可不敢保证会变成禽手。”
钱银杏没有理会他的胡说八道,走到坑前说:“原来是这样。赵飞阳,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赵飞阳随意的摆了摆手:“没啥对不起的,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补偿我,那给个几百万的零花钱花花吧。”
“好,那我给你三百万。”钱银杏很干脆的答应了。
赵飞阳一呆:“真的?”
“我没骗你。”钱银杏来回的走动着:“你替我,替梅山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三百万算是奖金吧。”
赵飞阳咧嘴笑了:“那我可真得谢谢钱总了。啥时候给我这笔钱?”
钱银杏并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你做那些坏事时,为什么要说你是胡定航呢?你这是栽赃呢。”
赵飞阳笑容一收:“你觉得那是坏事?哼,我栽赃胡定航,就是看他不顺眼。”
钱银杏好像也觉得这样说人家赵飞阳有些过份了,讪笑一声:“我真没想到,这件事处理起来会这样简单。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又何必去求胡定航呢。”
简单?草。你以为真简单啊?你可知道哥们为了拿到蔡清明等人的供词,把证据送给边小花和庞然,费了多大力气?
娘西皮的,你却说是简单!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赵飞阳躺在了坑上:“好了。我要睡了,一起?”
“滚。谁和你一起?”钱银杏啐了一口,不甘心的说:“可我还是觉得,你不该用那种方式来报复蔡长的女儿。你那样做时,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已经闭上眼的赵飞阳。睁眼翻了个白眼,淡淡的问:“你有什么感受?你不就是希望我被人家拿刀子割了脖子,也不能那样对她?”
钱银杏摇摇头,认真的说:“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可以痛打她一顿,或者干脆报警。也比这样好。”
赵飞阳抬手打断钱银杏的话,扯过一条被单盖在身上,翻了个身说:“行了,钱总。你该走了。请你记住两件事。
第一,我是为了你才得罪人的。第二,你只是我的老板,没有权力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哦,对了,还有第三,别忘了尽快实现你给我三百万奖金的承诺。晚安,钱总。”
“你、你是我,哼!”钱银杏与言又止,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二零八包厢。
“妈,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给钱银杏洗冤!”赵高雅一走进边小花的房间,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边小花正坐在坑沿上,修剪自己的脚趾甲。微微翘起的五个脚趾,就像卧蚕那样的晶莹可爱,却偏偏因为脚趾甲被染成粉红色,而多了一丝非常美丽。
看到母亲那秀美美丽的小脚后,赵高雅心中“咚”的一跳,赶紧挪开了眼神。
边小花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她在十九岁那年就生了赵高雅。因为身份,和职业的关系,边小花的公众形象,永远都是那么穿着严谨。
脸上戴着一副平面眼镜,再加上头发是盘在头上的,显得她‘沧桑’了至少十岁。
但等她回家后,就会拖下这些伪装,露出她的本来面目。就像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领那样,优雅,且姓感无媚,这从她儿子看到她的小脚都会心动,就能看得出。
边小花也能感觉到儿子看待自己的眼神。不过她才不介意,因为她很清楚,儿子绝不会对她有那窝出心思,她儿子的取向很正常的。
再说了,她也非常享受男人看她的这种眼神,虽然这个男人是她亲生儿子。
没办法,她老公远在江南,一年到两头的也聚不了几次,除了儿子,她姓感无媚给谁看?
修好最后一个指甲后,边小花满意的自我欣赏了片刻,这才从坑头柜上抓起一个优盘,扔给了赵高雅:“小雅,你自己看。”
“这是什么?”赵高雅接住优盘,走到电脑桌前,打开。当他看完两段视频,听完最后那段录音后。
边小花才叹了口气:“唉,小雅,这次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了吧?”
赵高雅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但他却不傻,脸色阴沉的说:“他之所以把优盘放在龙局的办公室内,就是籍此来警告我,我要是惹急了他,他杀我很简单!”
“事实的确如此。”边小花迈步下坑,走到赵高雅身后,双手爱恋的莫着他头发,柔声说:“小雅,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不想你为了一点利益就遇到危险。钱,是挣不完的,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你明白妈妈说这些的意思吗?”
赵高雅点头:“嗯,我理解。那个人,绝不是胡定航,他这是栽赃嫁祸。”
边小花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是胡定航,他如果真是的话,就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赵高雅抬头,不甘的说:“难道事情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边小花冷静的说:“你还得去找那个钱银杏,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你都得答应她,你要拿回第三个优盘。
要不然,万一被你大伯,和你父亲知道这件事,你可就惨了。小雅,听话,只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机会出这口气?”
有了黄晓雯的亲自关照后,钱银杏接下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仅仅两天的工夫,她就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批文。有了这个批文后,就代表着她可以正式启动赛马场项目。
品种优质的赛马,成熟的管理机制,再加上英国康奈集团的大力支持,只要梅山集团不出昏招,接下来就该数钱玩了。
拿到批文的当天傍晚,钱银杏带着解烟红、小董和李晓梅,去了西单夜市,疯狂购物。
切都是梅山集团买单。
不过,赵飞阳却没有跟着,他对逛街不感兴趣,觉得不如留在酒店中玩游戏来的舒服。
晚上九点多钟时,钱银杏等人满载而归。
买的东西四个人都拿不了,只能委托服务生。女人逛街,无非是买衣衫,包包和首饰啥的。
看到这些东西如小山般堆在客房沙发上,赵飞阳只是鄙夷的撇了撇嘴,继续玩游戏。
“哎,赵飞阳,这是钱总特意给你买的,穿上看看呢!”解烟红拎着几个时装盒,走到了电脑前。
赵飞阳没出声,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像瞎子,聋子那样。解烟红脸上的笑容,呆滞了一下。她知道,赵飞阳很生她的气,就因为她曾经帮着钱银杏,狠狠咬了他一口。
从那晚开始,赵飞阳就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就算俩人从走廊中遇到,也装做不认识。
看了眼兴高采烈的小董俩人,钱银杏走了过来,低声说:“赵飞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就因为红姐呵护我,你就这样对她。”
赵飞阳也没接这个话题。而是伸出手懒洋洋的说:“钱总,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
“什么?哦,我知道了。”钱银杏马上掏出支票,擦擦的写好:“行。不就是三百万嘛。这是你应该得的。哎,对了。我问你啊,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钱?”
赵飞阳眨巴着眼睛思考了片刻,才说:“嗯,我打算用这笔钱做点小生意。比方开个歌厅,酒吧或者咖啡厅啥的。”
正要撕下支票的钱银杏,动作停顿:“你要做生意?自己去做生意?”
赵飞阳点头:“是啊,我是个有远大抱负的好青年,不能总给人打工吧?我也非常希望别人看到我后,会点头哈腰的称呼我赵总,嘿嘿。”
钱银杏脸色一变。高声问道:“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你要辞职?”
正在兴高采烈比量衣衫的小董俩人,听到钱银杏的质问声后,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没声的走出了屋子。
赵飞阳一脸的奇怪:“怎么。如果你要是有三百万,你还会给人打工,受别人的约束吗?”
从钱银杏答应给三百万的好处后,赵飞阳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要拿着这笔钱做生意。至于钱山青委托他,要好好照顾钱银杏的那些事,赵飞阳压根就没放心里去。他自问还没有到为了钱银杏就改变自己的地步,更没兴趣参与某个组织的明争暗斗中。
他只想拿着这笔钱开个小公司,过把老板瘾。当然了,赵飞阳也想过,他要是经商的话,很可能很快就能把这三百万赔进去。
但这有什么呢?钱是王八蛋,挣了钱就是用来花的,如果只攥在手里,那就太没劲了。赔光了,大不了再去给人打工就是,反正苦日子也不是没熬过。
钱银杏没有再说什么,却慢慢收起了支票。
赵飞阳皱眉:“喂,钱银杏,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钱银杏倒是坦然:“是,我是反悔了,不给你这笔奖金了。我给你这笔钱,是为了感谢你为梅山集团和我立了大功,但却不是为了让你辞职的。”
赵飞阳很纳闷:“你为什么不许我辞职,我又没有给你签卖身契。”
钱银杏淡淡的反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辞职,就是因为我和红姐曾经冤枉过你?”
赵飞阳点上一颗烟:“也不是,是我不习惯受人约束……”
赵飞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解烟红打断:“赵飞阳,我向你道歉!你、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
“别求他!你没有错。”钱银杏看着赵飞阳,厉声道:“你爱辞职就辞职,反正我是不会给你这笔钱。我倒要看看,你指望什么来做生意!”
赵飞阳无莫着鼠标,无所谓的说:“你不给我钱,我也会辞职的,因为我真受不了被人奴役的滋味。哦,对了,我和你商量个事。”
钱银杏强任着怒气:“你说,提钱免谈!”
“还真是和你提钱来着,但却不是要你的钱。”